一位来自农村的有理想的自立自强的青年。他对生活有着美好的憧憬,希望通过自己的奋斗,赚到一辆属于自己的人力车。他就是祥子。
加入这个行当,由于祥子的吃苦耐劳,心灵手巧,很快就适应了这一行当。不久,他就成为人和车厂的“上等车夫”,连拉车时的姿势都非常讲究,一抬腿,一提足,每个动作都有标准。上衣要白净,裤子要宽大,穿戴要讲究。挣得钱是完全可以养活自己的,他还精打细算,照这样挣个三五年,就可以拥有辆属于自己的车。真的买到了车,但不久的就被大兵给抢走了。
在杨宅拉包月。吃的不管,睡的地方又潮又臭,活儿又脏又多又累,还不讨好,关键是两头受气,实在是无法忍受。四天后,他主动辞职,因为杨家把他不当人看。
没有去处的祥子,只好再回人和车厂,祥子被虎妞灌了酒后,那晚就和虎妞睡在了一起。这为日后虎妞缠他找到口实。又遇到了曹先生。这一家人对他特别好,主人吃什么仆工就吃什么,有时候还关心他的生活。为他出出主意。活儿又少,住的宽敞。自己可以干干净净的在这里过一会舒服的曰子。在曹家,他觉出了点人味儿。就是在出现车祸以后,曹先生,曹太太都是劝慰祥子,给他擦药。也没扣他工钱,这让强子陷入了自我否定之中,甚至产生了放弃拉车的念头。最后在高妈的开导下,才重新确立了生活目标——挣钱买车。从这件事可以看出祥子的要强和善良,最起码具有一个车夫的尊严。
为老马儿、小马儿买了十个包子,是祥子作为车夫最温情的一面。自己都挣不了几个钱,但看到老车夫的遭遇,他还是毫不犹豫,慷慨解囊来帮助他们,可以看到祥子是一个善良的人。
在积攒了几十块钱后,一次被孙侦探利用各种手段敲诈勒索,让他的梦想又一次破灭。
在爱情方面,祥子永远是一个被动者,虎妞一直是主动的控制者。她控制着他的心理。这都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祥子作为丈夫,每天不得不面对自己不爱的人,又不得不干自己不愿意干的事情。连拉车都要受到虎妞的限制,干什么都要去看虎妞的脸色,一切以虎妞为中心。
婚后祥子的生活更是苦不堪言。一是虎妞的好吃懒做、挥霍无度与他的勤奋老实、简朴节约是格格不入。二是他卖力的拉车,虎妞却是你挣多少,我花多少。一个子儿都不想剩。三是她想拉车,但虎妞极力的阻止,而他的理想永远就只是一个理想。作为丈夫的祥子,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和妻子惨死,这是多么残忍的事情,从此的祥子的生活受到了巨大的打击,他开始吸烟了。
不久,醒悟过来的祥子,在曹先生的帮助下,重新树立了新的生活目标。但是小福子又吊死在了树林里。给濒临崩溃的祥子致命一击,吸烟、酗酒、泡白房子、乱借钱、撒谎,最后金钱减低了阮明的人格,金钱闪耀了祥子的眼睛。他把阮明出卖了,卖了60块。借钱,他已习惯。出卖人命,这是头一回。
最后祥子的生活,多半是仗着这种残存的仪式和规矩,脏病使他迈不开步,正好举着面旗,或两条挽联,在马路边上缓缓的蹭。可是,连做这点事,他也不算个好手。打着那么个小东西,他低着头,弯着背,口中叼着个由路上拾来的烟卷头儿,有气无力的慢慢的蹭。大家立定,他也许还走;大家已走,他也许多站一会儿;他似乎听不见那施号发令的锣声。他更永远不看前后的距离停匀不停匀,左右的队列整齐不整齐,他走他的,低着头像做着个梦,又像思索着点高深的道理。那穿红衣的锣夫,与拿着绸旗的催押执事,几乎把所有的村话都向他骂去:“孙子!我说你呢,骆驼!你看齐!”他似乎也没有听见。打锣的过去给了他一锣锤,他翻了翻眼,朦胧的向四外看一下。没管打锣的说了什么,他留神的在地上找,看有没有值得拾起来的烟头儿。体面的,要强的,好梦想的,利己的,个人的,健壮的,伟大的,祥子,不知陪着人家送了多少回殡;不知道何时何地会埋起他自己来,埋起这堕落的,自私的,不幸的,社会病胎里的产儿,个人主义的末路鬼!此时的祥子俨然已经是一具行尸走肉,是一具皮囊,是没有思想,没有尊严,没有人格,没有做人底线的一张“画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