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说,静可以见其体,动可以见其用。体用本是一源,体未立,用怎么生呢?
先生谈到子贡、颜回,这是我初读论语的时候一个非常大的疑惑:都是孔子的学生,子贡在钱财上多有资助老师,反倒不如年纪轻轻就撒手人寰的颜回,颜回空有道德,并没有使得他周围的人受益。逐渐地,好像明白了一些,像上一节先生说的,颜回也是圣人,成色一样,只是分量不如孔子而已。先生说,子贡多学,在闻见上用功,颜回在心地上用功,与老师问答时,子贡所答大多都在知见上,而不在心性上,这就是他们的差异。虽说如此,我还是有所疑惑,颜回的一箪食在陋巷,是否也是偏?曾有个老师为我解惑,说,这里的重点不在于一箪食在陋巷,而在于“回也不改其乐”。先生又说,颜回的不迁怒不二过,也是因为他有未发之中。
毕竟颜回年纪轻轻就去世了,如果多活些时候,也许能让我的疑惑少些。
先生说,居敬就是穷理。我理解的意思是,穷理要由居敬来指引。有时候,普通人的理解与圣人的理解不一样,就像先生讲前面屋子的构造,呆得越长,看得越精细。圣人一眼望去,纤毫毕现,所以经常有一而二,二而一的说法,但我们就得按步骤来,常常看到二,但看不到二者的联系,所以以为是二,逐渐体悟,方能知道是一。所以,我的理解,穷理要由居敬来指引,实际上还是看成了二,以自己的理解牵上了两者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