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
十年前,我在博客里瞎混。
经常写一些希望别人能看到能关注能点赞但实际上都是自说自话往往引不起别人共鸣的那种文字。
那时,我和现在一样有着成功的美好愿望,但总是能力太过浅薄,写不了能让别人看完后瞠目结舌拍案叫绝的文字。却也在失落中希望中一天天过来。
在新老博客好友的博客空间里来回串门,在博文里评论一下,喜欢一下,主要目的是想换取别人的礼尚往来。这样的日子,没有成就,却也过得热闹,不亦乐乎。
那时,我自己的现实生活状态很不好,除了用写文字来打发日子,其他的时候,多半是痛苦。
记得,有句话说,忧郁出诗人。忧郁同样也能使平凡的人有灵光乍现的一刻。
有段时间,我几乎一周写一篇短小说,有的两千字左右,有的一千多字,最多的一篇五千多字。这些阶段性写的小小说赢得了博客好友的一致赞扬和鼓励。
博客好友里有个湖南的,他的自我介绍里,说曾经是某报的记者,辞职了。他一般写言辞犀利的时评文,有时候难免过激,说了不该说的话。被那个博客网站屏蔽了几篇文章。好像还关闭过一次博客。
他的博客再开放时,开始写小说,长篇的,每天一更。他沉浸在纯文学的状态里,说这篇小说写成后,想冲进好莱坞。
其实,我对他的小说并不看好,虽然我自己是完全小白。因为他的小说从没有触动过我的内心,不管是从故事情节上,还是从人物情感上。
再后来,他就消失了。他的博客状态是“无法打开”。
湖南的这个博友经常鼓励我向小小说之类的刊物投稿,还给鼓励我将我写的纪实性故事向《知音》等杂志投稿。
我似乎也投了。时间过了这么久,我记得,我当时去邮局门口的岗亭间买了好几本杂志,研究里面文章的风格。也向杂志投了,但是没有一丝音信。投出去的小小说也没有音信。
于是,我便放弃了。我的写作状态一阵好一阵坏,极不稳定。这也是我能力有限的表现之一。
贰
另一个博友,是北京的。或许,他不是北京人,只是在北京工作的外地人。因为,他后来又去了云南。
他的博客文字分为两类:一类是实用性的文字。就像简书名人彭小六的文字。一看文字,就是职场高手。让人增长知识,尤其是在那种跨国大公司中能提升能力的那种文字。
我知道,像我这种在小县城长期滞留的人,是不能想象他们那种人的能力的。
他们对我来说,就是电视剧里那种出入高档写字楼或者整天在空中飞来飞去,早上在北京,晚上住上海的那种人。所谓的金领。
我是决对写不出他的职场文字的。但这不妨碍我去看。我看了,但我不敢评论,也不知道该评论什么,生怕说错话。就像一个乡下人不敢走进省城的高楼大厦,不敢和衣着华美的大都市人说话一样。
他写的另一类文字,是生活类。写他的妻子女儿,写他们之间的温馨和浪漫。非常有烟火气。我一般会在这类文章下评论。
他也经常来我空间。评论我写的文字。他在我《黄色的,不是故事的故事》下,给予了高度的评论。他说,他一直想写很文学性的文字,但是一直写不出来,而我替他写出来了。他的评价有五行汉字,中间有顿号,有省略号,还有逗号隔开的重复汉字。我知道,他想表达一种看到这样文字的激动心情。
其实,他不知道,他写不出纯文学的状态,正如我写不出纯理性的职场教本一样。
只是,他不是编辑。他认可的,编辑却不认可。我这篇自己最得意的散文体小小说寄出去,被退了,说是标题涉嫌违规。
是啊,我的标题里有“黄”字。太扎眼了,很容易和违法犯罪联系到一起。
我收心了。我不想改标题。这篇唯一把我自己写哭的故事,我花了三个月酝酿,花了一个上午的时间写完,边写边哭。
也或许,我只是感动了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