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清河
余初上学两三载,学虽不勤,技尚算精。难能可贵,厌学情绪无。
一夜,刚上床歇息,昏昏然即将入眠时,念及明日考试将至,然作业本有裂。旋起,坐方凳上修补之,少顷毕。
突发奇想,谓之父母曰:汝观余跃至床上乎?
未及应,余委身跃。顿时,凳倒,余摔,头触床沿,血流如柱。父母起身观之,见其状,大惊。速撒香灰一把,包裹以破布,连夜送村医。医为余消毒止血,然后贴一白幌子于额头之上,此景一月有余。同窗见之,皆问:今夜上映何剧?余无言以对。
后愈,额上空留一永久疤痕。年少时,尚且可以长发蔽之。然随年岁增长,头发稀少,无以为蔽。
一日饭间,女偶见余之疤痕,问何故。余答曰:余幼时厌食,常剩饭于皿,母怒,借利器凿洞灌之,日久则留其疤。
女大骇,捂额而食,未留粒粟于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