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的拘束的风,
划破肥沃的贫瘠的土地的支棱,
没落在田埂。
精装的报废的车,
行驶在金钱与尸体铺就的耐用的渣滓般的马路,
归宿是报废的工厂。
房奴们竭力买下的,
别墅也是草庐,上班族们的踢沓,
踢沓在泡沫经济上的林立高楼。
调酒师,
发霉的柠檬混杂着陈年的酒,
荡漾在醉生梦死的老中青的胃。
卫国的炮弹落在中东,
当权者发表着和平与民主的伪装的呼吁,
权力与金钱的国际象棋的博弈,
牺牲着金字塔底部的人民。
高声谴责,
谴责捕鲸,谴责污染,谴责难民,
寻着踪迹找到的是东道主深埋海洋的排污管。
我是什么,
过着机械的劳动生产的,遵循创造微弱价值的,
生的死的人。
乌托邦,悬浮在天际,
资本堆积着,直通着这座城,
上来吧上来吧,资本家在狞笑,狞笑着观望底下的劳动者,
总有那么一阵风,总有那么一只手,
吹破幻想,掏净口袋
板结的土壤镌刻着阶级的印章,
上层安稳,和风细雨;
中层焦虑着,黑云压城;
底层自嘲,儿啊,下田去!
我在担心什么,我也不知道。
我在做什么,我亦不清楚。
随着大流吧,那样轻松些。
不?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归宿
是怀里的《贝加尔湖》
和身下的铁轨
我不是消极的,我不是悲观的。
我积极向上,我热爱一切。
笔下的,都是些古老乐器的嘶哑歌曲
胡桃木蛀了虫
歌曲便黯然了
我不是自由女神
火炬烧毁了手中的独立宣言
民主和法律框不住跳脱的现实
我啃食着信仰的墓碑,
无数亡灵尖叫呼号,
这是仅存的可辨别的身份证
放下,
狂歌奔放。
从明日起,
东篱种菊,西郊行马
做个终南山上清闲的隐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