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 文／叶听雨
今天是2018年1月29日，距离新年还有18天。
再过两个星期，我就要跟随钟先森的脚步，拖家带口地回到他的老家湖南过年了。
可是，我更想回我自己家过年陪陪俺的老爹老娘。
在买票之前，我跟钟先森商议，可否交替着回婆家和娘家过新年。
最初，钟先森总是保持沉默，一脸严肃地盯着手机。
后来闹不过我的死缠烂打，软磨硬泡，才终于开金口：“我是家里的长子，一年只回家一次，过年肯定回我家啊！”
听他这么一说，我也振振有词：“我还是家里的长女呢，虽然离家近，但是也没有经常回家，何况过年是一家人团聚的时刻，我肯定也想陪我爹娘啊。”
钟先森又沉默了，估计觉得我说的也颇有道理，也可能是觉得说不过就不说算了。
见他如此，我觉得自己有点欺负人，毕竟自古以来，女人出嫁之后就是泼出去的水，怎么能在过年这么关键的日子回自己家呢。
想到这里，我故意拽着他的胳膊，摇来摇去，巧笑倩兮，到最后只差做个鬼脸。
一番纠缠之后，我们终于商定今年回湖南，明年呆湖北，日后继续如此轮流转。
这个得来不易的战果令我雀跃不已。
又有一日，我跟邻居奇奇妈妈一起聊天，说到过年回哪里的话题。
她说自从他们结婚，每年都是回婆婆家。
我问你怎么不争取一下，回娘家陪父母过年。
奇奇妈妈说她也争取过，可是每次她还没开口，奇奇爸爸就说：“那是不可能的，怎么可能去娘家过新年。”
之后，无论她怎么说，他都不置一词，总之就是一句话：“不可能！”
得知她的情况之后，我内心有丢丢小雀跃——钟先森竟然同意婆家娘家轮流转。
自古以来，女人讲求三从——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男人也一直以此为准则限制着女人的自由，慢慢地女人也开始以此来要求自己，甚至觉得这些都是理所当然的。
从我有记忆开始，老妈的每一个春节都是在我们家度过的，甚至过了初二回娘家拜年的日子里，老妈也会以接待来拜年的客人为由老爸代劳领着我们一群小孩去外婆家拜年。
与老妈一样的，还有我的婶婶，舅妈、姑姑们。她们总是在过年之前的某一天给父母送上一点礼品，然后整个春节便消失不见，仿佛那年前的到来就是在宣告新年的无法相见。
对于父母这一辈的习俗，我无法说什么，毕竟每一个出嫁的人都是这样过来的。这样的习俗已经禁锢了他们，而且纵使他们不回娘家，他们的父母身边依然环绕着许多的人，依然十分热闹快活。
其实在我刚出嫁那会儿，老爸也说女孩子出嫁了，不能在家里过新年。甚至举例说我叔叔家的一个姐姐离婚了，过年回老家，到了除夕这一天，家里人让她去县城的旅店住了两天才回来，说是怕将娘家的旺气带到婆家。
像这样的陋习不仅出现我们这个落后的村落。记得之前看简书上一位朋友的文章，她说当她拖家带口舟车劳顿赶回家，想陪父母一起过新年的时候，母亲却以出嫁的女儿不能在娘家过除夕这样的习俗将她一家子送到镇上的小旅店。
说实话，知道这些事情，我很是心疼，替堂姐心疼，也替这位朋友心疼。本来想陪伴在父母身旁，一边看着春晚，一边梦想着新年的美好，整个一派温馨而安宁的画面。
可是因为这种陋习，单身的堂姐只能孤零零地躺在一个空荡荡的小房子里，独自聆听着外面喧闹的祝福声，简书的朋友也只能和丈夫孩子相依偎在某一个小房间里。
这样的除夕之夜，应当是他们从没想到过，甚至从来不敢想象的吧！
对于如此这般的陈规陋习，我当然嗤之以鼻。只是，几千年下来形成的风俗，仅凭我一己之力根本无法抗衡，不过幸好我有一一这个极有力量的帮手。
在一一半岁的时候，我们以回婆家路途太过遥远为由，决定回娘家过年。
当我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老爹老娘的时候，他们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同意了，并对一一表示了热烈的欢迎。
自此，老爹老娘不再提及出嫁的女儿不可以回家过年的事情。
想想现在的80后，90后，大多都是上有四个老人，下有一个小孩。
每到新年，作为父母唯一的孩子都希望自己可以陪在父母身边，以免他们孤单。但现实是，我们只能去某一方过年，尤其是对于我这样嫁得太远而且老家又在遥远的乡村的人来说。
倘若娘家婆家都在一个城市，彼此距离十分相近，那么新年便真正成为了阖家团圆的美好日子。
早上陪陪父母，吃完年饭，溜达到婆婆家，陪公婆再吃顿团圆饭，然后一大家子人出去耍一耍，玩一玩，想想都幸福得冒泡。
但如果像我们这样，一个湖南，一个湖北，过年变成了顶麻烦的一件事。
不能回娘家过除夕，父母觉得孤单，不能陪老公去婆家过年，婆家说这媳妇不懂规矩。
于是整个新年我们就只能在路上奔波不停——趁着有限的假期先回婆婆家过个除夕，接着马不停蹄地收拾行李坐火车回娘家，在娘家还没呆几天就又得赶紧回来上班。
这样一个新年，怎一个累字了得。
对此，我曾笑着跟钟先森说，等到有一天一一结婚了，离开了我们。那个时候再到新年，我们就自己出去旅行过年。
如此一来，既不会觉得孤单，也不会给一一添烦忧。
不过，这一切也都只是想想，毕竟新年是我们每一个家庭团圆的美好日子。
但愿这个新年，你可以陪在最爱的人身边一起迎接新春的到来。
附一一趣事一则
一一很喜欢说的一个词是“白肚皮”。最开始是在读绘本《神奇的小石头》中的小企鹅，白肚皮知道这个词。
后来教她白居易的诗，每每问作者名，她都会笑哈哈地说白肚皮。
这样说得多了以后，白肚皮慢慢变成了她的口头语，现在直接变成了她的白肚皮。
中午吃饭，我问：“你还想喝汤吗？”
一一说：“妈妈，我的白肚皮说还想喝点汤，它说它还没有吃饱呢。”
于是，我继续给她盛汤。过了一会儿，她说：“妈妈，白肚皮说它吃饱了。”
然后她的午餐时间便结束了。
更新于无戒365极限挑战训练营第97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