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楝树,落叶乔木,高达5到6米;树干扭曲。树皮暗褐色,呈鳞片状剥落,幼枝灰棕色,具细小皮孔,疏被微柔毛或近无毛。奇数羽状复叶互生,有小叶5-6对,叶轴具条纹,被微柔毛,叶柄上面平,被微柔毛;小叶对生或近对生,纸质,披针形或卵状披针形或线状披针形,长5-10厘米,宽1.5-2.5厘米,先端渐尖或长渐尖,基部偏斜,全缘,两面沿中脉和侧脉被卷曲微柔毛或近无毛,侧脉和细脉两面突起。
黄楝树是家乡非常普遍的一种树,一般长于山坡地带,在乱石丛中觅得一方热土,深扎根广吸水,吸纳大自然天然氧吧之气,吞吐天地日月之精华,千磨万凿还坚劲,立根原在破岩中,经历风霜雨雪,耐得清贫寂寞,自由自在生长于家乡的山山岭岭,点缀着一方圣土,轩辕这一地风景。
冬去春来,一场春风过后,吹柔了树干,吹软了枝条,黄楝树便在微风中荡漾着矍铄的身姿,一颗颗嫩芽精神抖擞的拉开了春的帷幕。一场冬雪封冻了黄连树的梦想,一场春雨又启了黄连树浪漫的旅程,在温度中催促下,几天后,黄连树便绽放了淡黄色的小花,嫩黄的叶子如刚出蛋壳的小鸡在风中颤颤抖抖的悸动着。
3月底4月初,冬夏交接之时,春寒料峭时分,黄楝树发芽之际,常记儿时此刻,随母携篮山际,爬黄楝树扣树芽,记得称之“木聊”,回家拌面蒸熟,调以油盐酱醋,胜过美味佳肴,不弱于山珍海味。
开花的季节是黄连树非常关键的一个季节,假如阳光充足春光明媚,清风徐徐吹来,黄楝树还会不时的翻个懒腰打个盹儿,也算是过着闲云野鹤的生活。假如说风大雨急,来势凶猛,定会影响黄连树的花期,花里面会裹入虫卵,直接影响果实的颜色和质量。
夏天的山林是炎热的,我们是极少光顾的,此时的黄楝树一身荣光,满身碧绿,叶子在阳光下闪着亮光,满是皱褶的树冠似乎也光亮了许多,嫩嫩的黄连果已具雏形,圆圆的油油的,光头秃脑,如出生的婴儿,颇受树冠怪树枝和叶子的青睐,肆无忌惮的在树枝和叶子中间穿来跑去,实在调皮极了。
秋天来了,生机勃勃了六个月的黄连树显得特别的疲惫,叶子不再绿了,变得枯黄,有的甚至变成了黄红色,如一个个穿着铠甲的老战士守卫着家乡的秋景图,点缀着这肃杀的悲凉之秋。此时此刻,你的目光会被另一个风景所吸引:一枝枝黄楝果缀满树身,如一个个微型的棒棒糖交集在一起,如化学的分子型结构图。果实有绿色的,里面集满了油,这时候小伙伴们便会爬上树吃绿链子,薄薄的绿色皮里面有一层硬壳,最里面就是黄连油。数十颗绿链子捋入手里,顺势放入口中,牙齿上下联动,嘎嘣嘎嘣之声不绝于耳,满舌生香,满口流油,我便乐此不疲,流连忘返啦!需要提醒您的是,与绿莲子对应的还有红色的莲子,打开它的内核,你会发现里面有一只虫,那就是在春天的那次大风中裹入的虫卵发展而来的。所以说红链子是绝对不能吃的!
吃过绿链子之后,满嘴角都是油,我们经常又去吃红柿子,味道甜甜的,和香香的是两种完全不同的风格,可以起到相得益彰的效果,可别以为真是这样的!还没到傍晚,一股似甜非甜似香非香,香甜味儿俱浓,而又带着一股恶臭的气味由口中蓬勃而出,令闻者生畏,退避三舍了!
曾经跟随父亲母亲在繁忙的秋天过后,到自家承包的山坡上捋链子,曾经有过几袋子的收成。也曾经跟随父亲到邻近的村庄去大黄连油,在日暮时分收获满满的走在回家的路上。
如今家乡的黄连树,由于乡民们疏于管理,遍坡也难见绿连子了,那生机勃勃的景象只是存在于儿时的记忆当中了。
我常常在想:我的家乡,我的乡亲,就如同那名不见经传的黄楝树,虽然外表落寞,甚至可以说有一点丑陋,但是他甘于寂寞,不断进取,奉献着自己,光耀着人间,作文以记之,传至千秋万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