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乡镇小居


多年没在乡下居住了,近段由于工作关系,每个星期会在乡下住上两天。

所在的乡镇距离市区较远,不分逢背集。所以天天集市就显得非常热闹,卖花卉的、卖瓜秧苗的比比皆是,还有卖菜的,择得都很干净,摊上一块塑料,就成了一个摊点。也有卖烧饼的,支一个炉子,摆一个桌子,不用招呼,喷香的油气会让人们嘴流口水。

街上还有许多骑三轮或是两轮电动车的,成了集市的一大景观。骑老年三轮的往往是年纪比较大的,带着孙子孙女或是老伴,在街上购买些日常用品或是孙辈的零食,优哉游哉;骑两轮电动车的一般是中年男女,匆匆忙忙的,不讲究交通规则。抬头观望,街上到处是三轮和两轮车子,它们随意停放,东倒西歪,急得开车的人们只按喇叭,嘴里还骂骂咧咧,而人们依然我行我素,好像事不关己。

晚上七点左右,街上的行人渐次少了,喧嚣声也慢慢沉寂,稀稀疏疏的是车辆呼啸而过的轰隆声,伴着扬起的灰尘,旁若无人的离去。

路灯开始亮了起来,把刚刚拉开的夜幕又扯个通亮。几处烧烤店拉出桌椅,摆上烧烤架,开始欢迎客人的到来。滋滋啦啦的烧烤声加上飘扬的孜然粉味,吸引的人们前往品尝。我们有一天晚上散了步后,闻到飘散过来的味道,终于忍不住想吃的欲望,找了一个人多的烧烤摊,点了几种菜品,美美的喝着啤酒,无所顾忌的大声喧哗。

八点左右,居住的房子旁边就会响起优美的歌曲,几个年轻的妇女翩翩起舞,虽然舞姿不够优美,身材也不婀娜多姿,但是张扬的爱美意识不容忽视。在这个偏远的小集镇上,由于缺乏足够的娱乐活动,能找几个志同道合的舞伴,潇潇洒洒的扭上几扭,把寂寞的内心排解一下,未尝不是一件开心的事。

九点多,舞曲散尽,舞者各自回家。小镇开始进入无边无际的沉寂,刚才还是户户通明,忽而就黑暗了许多。抬头看天,可以清晰地看到满天的繁星,眨着诙谐的眼睛,审视着人间的一切。这在灯火通明的城市是极为难得的。

十点以后,街上除了路灯还有偶尔晚归的行人,其他的都已沉睡。鼾声像小夜曲一样伴着劳累一天的人们入睡。

习惯了晚睡,就着星星点点的夜光,张望远处乡村零落的光芒,想到了陶渊明《归园田居》的“久在樊笼中,复得返自然”,也许只有居住过乡村的人,才能找到心灵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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