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黄天黄海的吴淞码头到蓝天蓝海的油津港,只经历了12个小时。清晨带着惺忪的睡眼朦朦胧胧地跟着大部队下了船。码头上当地的工作人员们热情地挥舞着写有中文字的旗帜,告诉我,日本到了!
没有意料中的惊艳,平凡的好似乘坐地铁到达了上海的郊外。只是这里的天更蓝,空气更清新。
大巴穿梭在各种狭窄的小道,窗外的景慢慢从老旧的杂货店,变成紧簇而整洁的一栋栋一户建。这些曾经在电视、杂志上看到的房子,比想象中的矮,但却十分有亲切感。院子里晾晒着的衣物让我想起了小时候老房子的天井。老人们独坐在自家院子悠闲地晒着太阳,微风穿过竹篱笆吹得院内的花花草草微微摇摆,构成一幅慢节奏的画面。低矮的栅栏使得家家户户的面貌都毫无掩饰地暴露在外人眼前,想起家门口那些类似的一楼住户,他们的围栏上总是要绑些电线、扎点玻璃碎片。这里的人似乎并不害怕有人翻墙而过、夺门而入。之后在青岛神社求签时,也遇到了类似的情况:每个求签处都是自助的。投入求签所需的费用,然后所有的步骤你都可以自己进行。所有的签盒都没有上锁,理论上说,不投币,也是可以取走这些物品的。同行的伙伴问我:难道他们不怕别人不付费就把东西拿走吗?此时的我觉得有一丝讽刺,因为我们的国家不曾给我们如此的安全感。我们总是习惯性的小心翼翼,以求给自己获取最大利益。回来的路上,有孩子的同事们说:我想把孩子教的真善美,可是在中国,没有戒备心,实在不行。
本想写一篇正儿八经的游记,但走马观花式的行程,使得记忆力有限的我需要拼命回忆才能想起。但当地人给人的那种克制的,带有距离感的礼貌,还是在我心里留下了印记。
不知道,这是不是和他们的一户建有关系。隐隐地感觉到,中国的人与人之间总是有根无形的纽带,无论你走到哪里,总要与周围人发生联系;而我所见到的日本居民,却让人感觉是个独立的个体。他们自给自足、自娱自乐而又乐得其所。他们与我们友善的交流,但又不会多说一句体面话。女人们端庄而又有亲和力、男人们严谨而认真,似乎我们的自信需要那些与我们发生联系的人的施舍,而他们的自信,是刻在血肉里,刻在民族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