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的冬天,来自西伯利亚的寒风总是裹挟着大片的雪花,带给人刺骨的寒冷。
在这样寒冷的冬天里,来上一碗热腾腾的羊肉酸汤馄饨,光听着名字就让人感到发自心底的温暖。
相比于南方的小巧,这里的馄饨总是有些偏大。像个元宝一样静静地卧在碗中。
顾不得烫,急急地夹起一个便塞到嘴里,轻轻一咬,羊肉的香气便弥漫在口中,微酸的汁水也随之喷出。这感觉竟然和吃小笼包有些相似,只是事先入嘴,避免了了汤汁四溅带来的尴尬。
或许是有了酸汤的调和,羊肉竟了无平时的膻腥,而是带有独特的味道与口感。比牛肉嫩些,轻轻一咬便汁水四溢;比猪肉香些,特有的香气萦绕唇齿。带着驱寒的功效,一口暖到心底。
汤上漂浮着些香菜与碎芹,舀上一勺放入口中,碎芹清香而爽口,混着微酸的汤汁在嘴中咀嚼半天也舍不得咽下去。说是吃馄饨,实则馄饨汤中的碎芹更让人心悦。就如以往吃凉皮,却更喜欢凉皮中酸酸辣辣的花生粒。不是爱屋及乌,而是这锦上添花的小东西,有时更能使人心悦。
屋外大雪纷飞,屋内热气升腾。能在冬天吃上这样一碗馄饨,就算舌尖被烫的微微作痛,能有种暖流自舌尖而下经流食管直抵胃里
温暖直达四肢百骸的感觉,也是很幸福的。
从小便偏爱馄饨不爱饺子。原因无非馄饨皮薄,还拖着长长的“飘带”,浮在汤中有种别致的飘逸,隔着皮似乎都能看清里面微微鼓起的馅料,入嘴也甚是顺滑。而饺子却多了几分古板和微硬,总是不如馄饨来的舒服。
我还曾因这馄饨闹过笑话。在上初三之前一直管这馄饨叫“hun dun”,直到有一天打字用输入法找了半天也找不到这名为“hun dun”的“馄饨”。后来找人一问才知道正确的发音应是“hun tun”,这才恍然大悟,好像发现了什么新世界。再后来更是知道了它“云吞”,“抄手”的别名,不禁咋舌中华文化之博大精深。
在南方上学时,也吃过学校门口的福建千里香小馄饨,第一次知道原来还有干拌小馄饨这一神奇的吃法,当然那是后话。只是在南方永远温和的天气里,吃着那精致的我一口能吃两个的小馄饨,再也找不到那份在落雪天吃上一份暖胃的大碗羊肉酸汤馄饨带来的满足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