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8s proxy bug CVE-2018-1002105 分析

CVE-2018-1002105 bug的描述中说到是k8s apiserver在处理代理请求时会留下易受攻击的TCP连接。这将导致前端请求能够跨过ApiServer直接请求到服务后端,从而留下安全隐患。这篇文章中,我们将分析这个漏洞到底是怎么回事。

关于CVE-2018-1002105更多信息可以查看这个链接

请求代理

首先说请求代理。在k8s中,请求代理是一个非常常见的模式:apiserver将来自前端的请求转发到后端服务处理,并将后端的响应返回给前端。

典型的应用是kube-aggregator。kube-aggregator提供了API用于向k8s集群注册其他的apiserver,kube-aggregator负责处理api发现以及客户端请求代理。metrics-server就是一个典型的基于kube-aggregator的apiserver。metrics-server基于heapster项目演化而来,为k8s集群提供了node/pod性能数据。更多关于metrics-server的分析可以看这篇文章

http upgrade

请求代理部分是本次bug的主角,具体来说是涉及到http upgrade。

首先我们了解一下http upgrade。upgrade是http/1.1提供协议升级接口,让客户端和服务端可以协商使用其他的协议通信,例如https/websocket等。

  • 当客户端向服务端发起upgrade请求,请求头包含upgrade及希望升级的协议,如下所示: OPTIONS * HTTP/1.1 Host: example.bank.com Upgrade: TLS/1.0 Connection: Upgrade
  • 服务端接受升级请求,返回101 Switching Protocol响应,如下所示: HTTP/1.1 101 Switching Protocols Upgrade: TLS/1.0, HTTP/1.1 Connection: Upgrade
  • 服务端发送响应后,切换到新的协议。
  • 客户端再通过当前连接通过新的协议发送请求。 更多关于upgrade的信息可以在RFC2817找到。

在apiserver请求代理的过程中,客户端通过自身的请求认证的方式连接apiserver,apiserver通过证书连接其他的apiserver(如metrics-server)。所以,客户端与服务后端并不直接通信,而是交由apiserver负责转发。我们看k8s中的upgrade proxy实现。

tryUpgrade函数(k8s.io/apimachinery/pkg/util/proxy/upgradeaware.go)负责处理upgrade请求的转发,其执行流程描述如下: 1、判断是否是upgrade请求,如果不是直接返回 2、连接服务后端,获取连接对象backendConn 3、Hijack http请求,操作底层的tcp buffer 4、双向代理数据:将request中读取的内容写入backend读取buffer,将backend写出的内容写入到request的写出buffer。 5、关闭相关连接

贴一些核心代码:

go func() {
    var writer io.WriteCloser
    if h.MaxBytesPerSec > 0 {
        writer = flowrate.NewWriter(backendConn, h.MaxBytesPerSec)
    } else {
        writer = backendConn
    }
    _, err := io.Copy(writer, requestHijackedConn)
    if err != nil && !strings.Contains(err.Error(), "use of closed network connection") {
        glog.Errorf("Error proxying data from client to backend: %v", err)
    }
    close(writerComplete)
}()

go func() {
    var reader io.ReadCloser
    if h.MaxBytesPerSec > 0 {
        reader = flowrate.NewReader(backendConn, h.MaxBytesPerSec)
    } else {
        reader = backendConn
    }
    _, err := io.Copy(requestHijackedConn, reader)
    if err != nil && !strings.Contains(err.Error(), "use of closed network connection") {
        glog.Errorf("Error proxying data from backend to client: %v", err)
    }
    close(readerComplete)
}()

这里存在的安全问题是代码中并没有判断客户端向后端服务发送upgrade请求后后端服务的响应,而是直接默认返回是SwitchingProtocols响应,之后直接将客户端的请求发送给后端服务,并将后端服务的响应返回给客户端。这样就存在一种可能性,客户端可以构造一个upgrade请求,让后端服务不进行协议的切换,然后再发送正常的其他http请求,这样后端服务将认为是来自于apiserver的正常请求,将可以绕过k8s的各种安全机制直接获取后端服务的响应。

因而,在后期的修复中,主要的逻辑也是提前判断upgrade请求的响应是否是SwitchingProtocols,如果不是,则关闭连接,不代理接下来的数据传输。代码如下所示:

if rawResponseCode != http.StatusSwitchingProtocols {
    // If the backend did not upgrade the request, finish echoing the response from the backend to the client and return, closing the connection.
    glog.V(6).Infof("Proxy upgrade error, status code %d", rawResponseCode)
    _, err := io.Copy(requestHijackedConn, backendConn)
    if err != nil && !strings.Contains(err.Error(), "use of closed network connection") {
        glog.Errorf("Error proxying data from backend to client: %v", err)
    }
    // Indicate we handled the request
    return true
}

Bug的影响

在k8s框架中,只要使用到这段代理逻辑的模块都将受到影响,kube-aggregator是肯定的。其他还包括:

  • kubectl proxy命令将创建一个本地到apiserver的proxy server。
  • kubelet 在处理来自客户端的attach/exec/portforward请求时,创建了一个upgrade proxy来转发相应的数据流。

请见k8s proxy bug CVE-2018-1002105 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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