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文带着苗敏儿,一路西行,因为担心遇到大军不敢走大路,走的很慢。
这日,终于走到了离京城三十里处,他转过身,对苗敏儿说:“我们且稍作歇息,离这里不远是我的府邸,夫人可休息一下,待择机我遣人送你回去。”
苗敏儿点点头,虽然相处无多,但是当年相处的点点滴滴又慢慢涌上心头,她已知道段文有了妻室,所以这几日甚是拘谨,不敢露出半点不同。
段文看看她,欲言又止,终于是叹了口气,什么也没有说。他早已安排军士去府中禀告,想必此刻也该有人来接应了。
“夫人,你稍歇,我去左右看看”,段文上了山坡,四周观望。
看了一会儿,他正要回身下坡,忽然一声大吼响起:“段文小贼,纳命来!”紧接着,一把长剑飞啸而至,他眼睛看的分明,正是那方歌,方歌一路追来,看到仇人分外眼红,虽说距离尚远,长剑在手就直接掷出,因为用力过大,段文又是机警,长剑掷到地上,发出嗡的颤声,方歌又从背上取出备剑,杀向段文。
段文说道:“方歌,你这般追杀我则甚,你大兄生死如何?”
方歌不答,拼命猛攻。
段文见状无奈,只有提刀横上,挡住方歌来势。
正在这时,听到一声骄喝:“住手!休伤我夫!”
抬眼看去,只见一员女将,银盔银甲,手持双剑,英姿飒爽,长剑挥洒,端的一派好功夫!
方歌不敌二人围攻,停下手来,说道:“段文,我敬你是一条好汉,一直劝我兄降服于你,未知你却偷袭我大兄,又掳掠我妻,似你这等卑鄙小人,我真是错看了你,你也杀了我方歌吧!”
“什么,大兄他死了!”一个声音从另一个方向传来,原来苗敏儿听到响动,也来到了拼斗的坡地。
“方大帅真的死了?!”段文大惊。
“你叫方歌?!你大兄是方天佐么?!”一个声音也惊道。
“正是方歌,我大哥方天佐,好叫你们知道,我方家儿郎不改名姓,顶天立地!”方歌傲然而立。
“二哥!我是方芳!”原来是段文之妻。
“什么?你是方芳?我刚看有些眼熟,你有何凭证?”方歌疑惑道。
“当年咱们三兄妹年幼,随父亲巡视边关,我们去山中游玩,一个不慎被黑熊袭击,我走散掉入涧中不省人事,后得段文之父段伟河搭救,我只记得自己名讳,却不知身在何方,后蒙段父改姓为段芳,如今更为段家儿媳,你且看我脖中金锁,可有个芳字?”
“金锁我也有的,你果然是三妹方芳”,方歌大喜,紧接着又怒道:“这段文杀了咱们大哥,我们且联手杀之,以报杀兄大仇!”
段文尚在思量:“原来我妻乃是方家后人,我去方府探查的时候因为机密并未告知于她,早知如此,就该当时就说了”
他见方歌跃跃,方芳又犹豫不定,言道:“方江军你错了,我虽然确有计划要刺杀方大帅,但真正杀大帅实在另有其人,方天佐方大帅为人光明磊落,一世豪杰,与我一见即交重托,肝胆相照,我绝不可能再有刺杀他的想法”。
“大兄是被袁征所杀”,苗敏儿在旁言道。
“大兄知道自己身世后,被袁征老贼所逼,辞去帅位,又被袁贼恶语中伤,我被箭矢射中痛晕过去,大兄怒起为保护我而被围困致死,”。
方歌听罢,回想起之前的种种疑点,想到众将看自己的眼神,又想到袁征和自己说的话,想我大哥虽不是武林高手,但也是招法独步,本来武功就比段文高,又岂是那么容易被他偷袭的?更何况为何自己出城,本来兵卒跟随着,自己中途还等待了片刻,后面却无一人跟随?这岂不是让他送死?他对段文本来就比较信服,其实段文的解释他已经信了大半,再加苗敏儿的说辞及伤势,就更是再无怀疑,只是一时转换不来,站在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