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写下下面这段短文,或者说不定也会一时兴起而长篇累牍的时候,我在2号公寓楼孤独地生活着,就在冀中北部,坐落于首都东南56公里处的宜居小城,距离任何邻居几乎都不超过500米,我们几乎都靠着月支工资生活。我在这里住了十二年零三个月。而今,我会越来越觉得我是现代生活的一个寄居者。
若不是突如其来的疫情,可能我们从来没有机会能有这么长的一段时间居于一隅几乎与世隔绝却又是如此强烈地渴望去游走,哪怕依旧是一个人上路,穿越过山脊或者零落的村庄,为一株转弯处常见却不常开的山梅感到欢喜,为下一次路过时发现她不知为谁所折而怅然若失。
大多数时候我从不去回避这个物欲横流的世界给我带来了多少日益凸显的精神上的空虚,所以每每如此我才发现站在山顶四顾无人的每个瞬间,我放任自流无所顾忌的高傲的心原来可以在沉静下来的转山途中,散发出这样浓郁的芬芳,让我重新审视什么才是最应该有的生活的姿势。
我不想去和那些伟大的人比肩,也不期冀被谁记住我的名字。我仅仅是想在山风初起,坐一棵挂满松果的树下,拿出一盒“轩妈蛋黄酥”去品味属于几十秒的片刻欢愉。蛋黄酥每个城市都随处可见,但这一款的味道我特别想用一个词汇去描述:真理。作为吃货我不是技术派,我不想从她的配料上寻找前世之旅或是不解之谜,单从口感上的甜咸交替就足够我印证因自然而喷薄而出的象征意味!
浅尝则止,不痴迷却永不遏制地去探寻属于隐士一样的至真至纯,我想,不论你是平凡或者伟大,在这点上,所有人都应该和我是一样的,因为我们都是如此寂寞地问世,或于深夜,或于黎明。
附记:我总觉得吃轩妈蛋黄酥,应该有一种绿茶味道的咖啡就更相得益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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