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眼睛病了,心也病变了。
凌晨1:00多钟,对他而言,这不是凌晨,反而是早上,因为时差活似一个平行世界。
且看:双眼盯着桌子上的屏幕,脚下是软塌塌的深蓝色床单,前面是一个枕头,蓝白相间的条纹,看上去,那更像是一块日常餐桌的桌布,再旁边则是一栋五颜六色的高楼大厦:最底层是浅白的的星条旗。地下二层则是粉红色的休息室,一个身着亮色连衣裙的女人在高塔下抽着细烟,旁边是一辆辆穿行而过的汽车。再上面的一层是薄荷色的欧式国徽。紧接着,四个镀金的大字,醒目地打着广告,吸引过客。最上面的富士山,一半是浮世绘,一半是褪色的素描,几个日本字点缀在山腰上。
世界主义?不,那是长方体的艺术展。
说来也奇怪,在软塌塌的地上,唯有那一栋大厦,抬头看、一盏白色的人造太阳照的地出奇地亮。照得大厦惨亮,屏幕的亮度更高了。
一摸滚烫无比,孰是太阳或屏幕?不知矣。
时钟指向两点多钟,但也无妨,接着划屏,接着看,一个个红点涌现,消除,循环,视网膜上的眼球却愈来愈红:一点淡红,加一抹浅红,挥一笔大红,洒一点暗红。红的色调,莫过如此。
另一边,屏幕舞起来了:一个汉字先跳了一段独舞,英语字母就跟随着跳群舞,不久,网页手舞足蹈,无法自拔。
屏幕黑,曲终眼疲。踉踉跄跄地取出了那一方平静的屏幕,打开了新近的备忘录,第一个就是宇宙伪史,
宇宙?什么宇宙,还宇宙,走出地球的纷争都难。伪史,真史都么得,鬼才能编出来!
一划,宇宙伪史消失了,去哪里了?死了?投胎了?见上帝了?升天了?网络不是三教的主领域,无非是埋进了看不见的虚拟信息的垃圾堆里,被淹没的茫茫息海。
眼球红了,头脑麻木了,创作穷途了,咳咳咳...。
鲜红色滴在了其手掌,满目萧丧。
“艹,不仅身体病了,心也病变了”
抬头看,窗外黑漆漆的,一栋栋长方体楼被黑色笼罩着,包围着,偶有几声鸟叫打断死寂的沉默。
拉开白色的抽屉,一袋淡绿色与白色拼接的口罩,映入眼帘。
一行消息提示显示在屏幕上,XG 病毒XXXX XXX。
外面的时钟敲打着,一声一声,屋里的门把手死死地关着,关灯入眠。视网膜上的眼球又疼开了,屏幕,那栋多彩的高楼大厦皆变为单色-统一的黑。
备忘录也是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