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维榕博士说,所有的人际互动的被卡住都源于你的回应没有满足对方的需要。
清明节和女儿的一次互动,让我发现我连女儿简单的需求都满足不了,我竟然还口口声声说我爱她!
3号中午,女儿一吃完中饭,就回到书桌前写作业。快一个小时过去了,我在沙发上迷迷糊糊地打着盹,女儿叫我去看看她完成的作业。这是她修改过的心理课小组合作的调查问卷,她想让我看看做得怎么样。心理学是我的专长,女儿的这个作业我可有好好把把关,一个问题一个问题地看过来,顺口说出我的意见,我却看到女儿根本不接受我的建议,我才看一分钟,她就催我到底看完了没有,让她修改时她却对我大发雷霆,推我的身体,用脚踢我的腿,语气强硬地表达着愤怒和反感“我就这样不行啊”“我懒我不想动,要改你来改吧”,我受不了了,女儿怎么这样啊,我不能理解她出尔反尔的反常,就争辩说“你既然让我看怎么也不接受我的意见啊”,没等我说完,她就怒气冲冲地把我推出房间,随着一声“你表扬我一句有那么难吗”咣当一下关上了房门。
带着女儿这句求助的信号我,我回头再去审视自己对女儿的回应。女儿这个调查问卷是一个月前就弄好了,同学们也填好了就等着归类统计了,可是她对这份问卷不够满意,就决定推翻从来,她辛辛苦苦设计好了,希望我来检阅一下她的劳动成果,我却忽略了女儿的内在需求,直接否定她的价值,好不推辞地炫耀我做为一个成人的价值观念,毫不客气地站上好为人师的讲台,大言不惭地维护一个出色的专家妈妈的形象。我却看不到孩子为这份报告付出的投入和努力。带着这份觉知我又推开女儿的房门,请女儿允许我再看一遍这份报告设计。我这次发现,设计的题目从上次的6道题目增加到了11道;认认真真读她每道题的措辞,发现挺好的一点也不需要更改,我刚才的吹毛求疵只是想证明我的高明而已。我回应女儿,我觉得设计的不错,都不用再修改了。女儿没有说话,她可能已经不再需要我说什么了,在她需要我说点什么的时候,就是那么简单的一句认可,就是那么简单的一份看见,我却被自己的虚荣遮蔽,把这份跟女儿亲密、促进女儿独立与成长的互动葬送在虚伪里,这是对我的脆弱和无知的祭奠。
这次和女儿的互动,是我的回应没有满足到女儿,她的需要如此简单,我却视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