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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念旧的人,虽然这些年认识了很多新朋友,但是以前的老朋友在我心里,一直都占据着重要的位置。
虽然很多时候,大家经常很久都不联系,可我还一直都记得他们的生日。
到了现在这个年龄,说一句生日快乐,总是觉得有那么一点矫情。
可我就是一个矫情的人啊,要是哪个朋友过生日,我一定会送上一句生日快乐。我没有能力给朋友买各种礼物,这句“生日快乐”就是我表达情感的最好方式。
前几天,到了我一个高中时的好朋友生日,按照惯例,我给她送去了生日祝福,他是我那时候最好的朋友,可毕业后,我们联系几乎就中断了,因为她是个护士,我对他们的工作很了解,知道他们平时有多忙。不过我们都还保留着彼此的联系方式,不想让联系彻底中断,看看她的头像,知道她还在就好。
给她发过去那些话后,我真怕她看不到,就一直守在手机旁边,等待着微信提示音响起。我就这样等啊,等啊,每次提示音一响,我的神经就会绷紧,然后就是失望。看来她真的太忙了,连看信息的时间都没有。
一直到了下午我上网时,才终于看到了她的回复,她告诉我,她昨天上的夜班,今天上午一直在睡觉。我了解他们的工作状态,就告诉她没事的时候多睡觉,平时工作太累,一定要让自己休息好。
她发过来一个“呵呵”,然后说,现在睡觉特别难,每天不吃安眠药,根本睡不着,谁都知道安眠药的害处,可如果不睡觉,第二天根本没有体力支撑一天的工作。
我知道他说的这些话没有一点夸张之处,这就是她生活的常态,我知道这样损耗自己的身体是不行的,可她的工作,又是这样责任重大,真的找不到一句可以安慰她的话,我只是和她说,尽量在工作和休息之间做好平衡吧,毕竟未来的日子还长着呢。
她告诉我,不想继续做下去了,想辞职。我有些诧异,她在北京最好的医院工作,虽然平时压力很大,可工资福利也一定是最好的,多少人想挤破头都进不去的医院,为什么想辞职呢。
我把自己的想法和她说了后,她和我说了一个他们同事的事情,她的大学同学,在这个医院的重症监护室工作,前几天体检的时候,查出了甲状腺癌。一个还未好好享受年轻的女生,在花一样的年纪,却遭此噩耗,谁能不震惊。
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能和她说,“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实在觉得压力太大,就辞职吧,不说了,你快点再休息一会儿吧。”也许,我现在的不打扰,就是给她的最好的礼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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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的想象中,在医院工作的医护人员,都穿着白大褂,走起路来都带风,他们享受着最好的工资福利,最安稳的工作环境,也享受着很高的社会地位,甚至能有很多的“灰色收入”,人们都说他们是最好的职业,最挣钱的工作。人们都以为,他们高高在上,却鲜有人明白他们工作中承受的压力。
他们每天都要直面生死,救死扶伤,把一个一个在死亡线上徘徊的病人拉回来,有些医生,救回了无数人的命,却把自己推向了死亡的深渊。
2016年12月7日,8日,厦门大学附属中山医院医生王昭和尹小文先后猝死。医护人员的过劳死问题再次被端上台面,在医生高强度,高负荷的工作下,怎样保持医生自身健康的问题,已经到了迫在眉睫的时候。也许同一家医院两名医生相继离世,有些意外,但近些年,医生过劳死事件,并不例外。
2015年11月30日,泰山医学院附属医院骨科副主任蔡国栋,在连续做完三台手术后,胸口不舒服,随后大面积心肌梗塞,在抢救2小时后,医治无效死亡,时年42岁,2015年7月8日,中日友好医院外科ICU医生宋韩明,在工作病区内发现呼吸心跳停止,抢救6个小时后,医治无效死亡,年仅31岁;2015年6月29日,广州红十字医院急诊科主任李晶,在值班4小时之后,出现头晕,呕吐现象,下午抢救无效死亡,时年43岁……
2015年4月13日,北京友谊医院心外科副主任李大连,身患高血压,糖尿病,猝死在医院,时年48岁;2015年3月4日,浙江大学附属麻醉科护士厉熔英,被同事发现晕倒在地上,随后抢救无效死亡,他走的时候,只有26岁;2015年3月2日,西安交通大学附属第一医院精神科医生,闫润栀,猝死在医院,他离世的时候也只有28岁……
这些还只是2015年一年中被媒体报道过的医生猝死事件,那些没有被披露出来的,还有更多,在大量的医生猝死事件发生后,医生惊呼,“在高强度工作下最悲哀的是医不自医。”就是在这样高强度的工作下,在血淋淋的现实面前,社会上还是会有很多人对医生这个职业进行着非议,甚至是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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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所在的这个小县城,“医闹”事件层出不穷,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看到医院被砸,尸体停在医院大厅祭拜的事件,每一次这种事情一出,医生总是骂得最惨的一个,好像大家都有爱心,同情弱势群体,可如果不分青红皂白,所有的问题都让医生整个群体来承担骂名的话,这就不只是公不公平那么简单了。
前两年,看到这样一个新闻,病人在医院救治无效死亡后,死者家属叫来一群人,强迫科室里的医生护士全都披麻戴孝,跪在死者灵前,如果有人不从,就对他拳打脚踢。事件曝光后,世人哗然,曾经让人们如此尊重医生,却遭到如此侮辱,这不是在安慰亡者,这样做只能是对医生这个群体尊严的践踏。
确实,有些医疗事故是个别医生的操作失误所致,的确应该追究当事医生的责任,可如果要让所有医生都来承担这样的骂名,就未免有些太不公平。医生,本身就是个被动的职业,只能在危机关头去救人,不能对病魔主动出击,这是行业本身造成的,总会有一些病症,让医生束手无策,医生是人不是神,当你要骂医生的时候,先考虑下客观事实,不要把所有的黑锅,都让医生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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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表妹是妇产科的护士,平时家里聚餐,总是少了她的身影,平时看她的朋友圈,她不是在医院,就是在去医院的路上,她今年已经25岁了,还是没有找到男朋友,家里人着急,她自己也着急,家人催她,她总说,”没时间啊,怎么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