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首已不是少年

上高中的时候,看到一本辅导书的序语里写道:“在最璀璨的青春里实现梦想”,我感动了好久。但是,我并非天赋异禀,取得的一点点成绩都是自己刻苦努力埋头书海得来的。

1

小禾是我的一个朋友,高中时我们是同桌,她是那种乖乖女似的孩子,被父母管的特别严,我对她的感觉就是无趣,她学习特别吃力,对理科一点兴趣都没有,也不爱打扮,有点邋遢。

和她相处的时间久了,发现她也是有梦想的,她想做翻译,那个时候每天晚自习看《新闻联播》的时候,她都可以清晰指出领导人身后那些年轻翻译的名字。

但是,迷迷糊糊的她对物理化学从来不感冒,后来索性就不学了,分科后的成绩一直是班里倒数,慢慢地,也不爱说话,每天上课的时候睡睡觉,看看杂志成了她的常态。

没有老师会去扶一个扶不起来的阿斗,毕业后,她也从来不参加同学聚会,被同学们渐渐忘掉。

2

再次见到小禾已经是大学快要毕业的时候了,她告诉我那次高考失利后,因为不想去读三本,她选择了复读,现在在本省的一所普通一本读了她喜欢的翻译专业。我笑着说,恭喜你啊,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应该很幸福吧!她笑了,我原来真的很少见她笑,趴在书桌前无所事事的发呆,不切实际的幻想是她的常态。

她说,我是那种需要人扶的女孩。我没有什么兴趣,不知道应该偏爱什么,也不会怎样平衡,高考后复读那年也是几经崩溃,好在初中的底子不错,才勉强读了个一本。

后来父母不再勉强我去学那些热门的专业,我就一门心思读了翻译。上大学那天,我爸说:“这是你自己选择的路,再走不好也没什么可以埋怨我们的”;我妈说:“我那个同事说你们家女孩就是学文科的料,学理科不行,那个谁家表妹学的也是英语,现在收入也不错”。

我就这样学了翻译,上大学我没有社交的能力,没有进学生会,没有资格参加保送,依然是这样平平常常,我对自己好失望。

3

我静静地看着她,思量了好久,实在不知道说些什么。我很幸运小禾读了自己喜欢的专业,用崩溃冲破了父母的束缚,但是虽然弃道而行却又压力万分。其实轻松一点也蛮好的不是吗?安安静静地交个男朋友,不那么在意家里的清规戒律,了此一生倒也无可厚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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