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宿命到底的人。这一世能够与皇城青砖灰墙、飞檐琉璃瓦的天朝人民共呼吸、共同享有老祖宗留下的六朝古都(后燕、辽、金、元、明、清)的精神文化遺产,我前世一定是积了大德的,抑或是祖坟冒了青烟。
初入紫禁城的印象,是一片高大宮墙上骤然起飞的鸽子。好听的鸽哨随着振翅高飞的鸽子愈来愈远,渐散入京城初冬灰蒙蒙的冬日天空里。而那金碧辉煌的故宫雕梁画栋的建筑更让渺小谦卑的我仰视着,崇敬着,震撼着。
东贵西富,据说是因为老北京城的东边住着許多王爷和达官贵人才得名,又有一说是满清入关之后,东边的有钱人富人较多。不管怎么说作为二环边上的和平里地界,聚集着以前的人事部、交通部、林业部、煤炭部、化工部、国土資源部等各大部委,也彰显着地理位置的重要性。交通便利,四通八达,连接着东城、朝阳和海淀,一点儿也不亚于西单东单那些黃金地界。
九十年代初,投奔亲爱的那个他来到和平里地界。犹記得初冬季节从寒冷的白山黑水颠簸20多个小时的火车到达北京站后,又坐104路快车一路坐到終点和平里下车。坐上公交车的时候,人很稀少,大包小裹奔向內城的人更少。一路上稀疏的树影倒退着向后飞快闪躲,天气沁凉得像深秋一样,除了汽车开动的声音,其他万物仿佛沉寂了一般,沒有因我的到来而喧囂而异样,这让我很是心安。那时京城的外地人少之又少,人们看我的眼光像看外星人。还好,大气的皇城根子民很快便宽厚地接受了我这个北京儿子外地媳,尤其是和平里地界的居委会,态度温和的办事员积极主动帮忙解决各种问题。这現象在現在外地人人满为患的首都已經不可能出现了,因为有一些外地人已經伤了京城人民的心,又何尝不在伤另一部分外地人的心呢?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