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人比伶俐做女红不如晴雯,与人讲理吵架不如麝月,模样也是“次一等”,可她却成了宝玉身边最亲近的人,怡红院的首席大丫鬟。那么,是什么过人之处成就了她呢?
袭人的过人之处在于她恪守中庸之道,心胸宽广,懂得忍耐,善于为主子分忧,有御下之道,并且容易抓住机会。
袭人表面上确实不伶俐,不会和人吵嘴,但内里确是个明白人。她对待人永远是不偏不倚,小红、佳蕙也对她服气。有一次,宝玉奶妈李嬷嬷看见袭人躺在床上没起来迎接她,破口大骂袭人是狐媚子,拉出去配小子,袭人忍了,反而在贾宝玉想撵李嬷嬷出去的时候还为李嬷嬷求情,不仅在众人面前体现她的心胸宽广,还能收拢人心,暗中隐隐抬高自己的地位,隐晦地告诉众人:我是怡红院丫鬟中第一人,只有我有资格向宝玉为谁求情!
袭人曾路遇管果子的老祝妈,但袭人并不接受先吃果子的殷勤,反而对此举进行批评规劝,还出了躲避虫害的主意。这就是袭人的御下之道,一手枣子一手棒子。
袭人还有一次向王夫人提建议,获得了王夫人的赏识,并最终促使王夫人在心中下定以袭人为姨娘的决心,这是众丫鬟不及袭人的最根本原因。
此外,面对宝玉要与她初试云雨,她毫不迟疑地答应了,抓住了机会,更拉近彼此的关系,获得宝玉的独特青睐。
袭人颇会照顾人,每次宝玉生病或是逃避父亲的考较,总会为他出主意,或规劝,颇有“贤妻”之象。此间种种行为,无不符合封建时代的价值观,使袭人有了人望,相比风流轻巧的晴雯,能讲理的麝月,更具统率性、规化性。
不过,在情场上、事业上处处得意的袭人,到最后却落得“堪羡优伶有福,谁知公子无缘”的下场,更体现了世事无常,也增加了红楼悲剧性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