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案：白骨奇案

第二章  消失的头颅

    关晓光带着白暮雪熟悉了总局，和平时经常来往的几个部门打了招呼。小白既紧张又兴奋，她还不知道，迎接她的，是个巨大的挑战。

    回到三系四组，本以为可以去食堂吃午饭了

    ，结果突然接到了电话。

    “喂，三系四组。”

    对方传来接警中心警员急促的声音：

    “中央公园湖旁发生刑事案件，请迅速出警！”

    白暮雪上任后的第一个任务来了。

    陈泉他们赶到时，法医部和痕检部已经开始工作，警戒线外，早已经人挤人。有几个小刑警一直告诉围观人群不准用手机拍照，人们虽然害怕，但还是忍不住多看几眼。

    “陈队，你们来了。”迎面走来的是穿着白大褂的男子，法医部主任吴奈。

    陈泉点头示意，随即看向湖边正在检验的法医们，他们面前的是好几根煞白的骨头。

    见状，苏夜云皱皱眉，问吴奈：”吴主任，这是…人骨？”

    “嗯，从湖里捞上来的，经清查，只缺少头颅，目前只能确认是一名男性。”

    陈泉蹲在白骨旁，戴上手套摸了摸，问：“死了多长时间？”

    吴奈摇摇头，道：“根据骨头的情况来看，死亡时间不超过两个月。白骨化这么快，应该是被某种动物咬过，再加上被湖水泡了很长时间，具体的死亡原因，必须进一步尸检才能确认。”

    关晓光给第一发现人录完口供，跑到陈泉身边报告说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这让陈泉陷入了沉思。

    至于白暮雪，因为胆子小，所以不敢靠前，只是在现场周围找一找证物。毕竟黑客是坐办公室的，出现场对于她来说确实不太合适。

    可是她也没有找到什么。

    三系四组就这样空手而归：没有证物、不知道死者身份、无法确定死亡原因……

    陈泉还是第一次接手这样豪无头绪的案子。

    “吴主任，可不可以通过全球DNA库确认死者身份？”苏夜云想了好久才问。

    吴奈叹了口气：“可以是可以，但是最近一个月全球DNA库封锁了，只有内部或者更高级别的专家才能进入，我们法医部也无能为力。”

    关晓光转着笔玩，眼神扫到坐在电脑前吃薯片的白暮雪，对她说：“小白，你不是黑客吗？能不能试试黑一下全球DNA库？”

    见提到自己，白暮雪突然回过神：“啊，DNA库？那可是几百位加密，我的水平…还没有这么高啦……不过我师父可以，她很厉害的。”

    陈泉摇头道：“还是不要向外人声张，再等一等吧。吴主任你先把DNA样本准备好，晓光和小白查一下最近的失踪人员，苏夜云跟我再去现场看看。如果还是没有线索，明天找柯局报告。明白了？”

    “明白了！”

    尽管才下午，白暮雪却已经有些犯困。她只好托着下巴盯着电脑屏幕，查找失踪情况。关晓光则到附近的公安派出所查询。

    “这案子，你怎么看？”陈泉坐在白色JEEP的驾驶座上，准备发动车。

    “我？虽然咱们连死者身份都不知道，但是白骨化如此快，也不是很常见，我们应该从白骨化的原因查起，也就是吴主任说的某种动物。”苏夜云自信的发表自己的意见。

    陈泉点点头，笑笑：“嗯，我赞同，不过也要先去现场看看。”

    中央公园的湖东边是不大的一片树林，因为非常阴暗，平时没有多少人到这里，所以陈泉认为抛尸地点就在东岸。

    果然，苏夜云在不远处的草丛里找到了一个驾驶证。

    “郑勇？”陈泉凑上去看了看。

    “会是死者吗？”苏夜云问。

    “不能确定，有可能是凶手。这里应该没有什么了，我们先回总局吧。”

    【三系四组案件分析会】（除三系四组成员外，参与案件的法医、痕检员、其他小刑警也会参加会议）

    负责做报告的是苏夜云：

    “2018年8月17日在中央公园的湖里发现一具头颅丢失的白骨，男性，死亡时间一个半月，死因不明，白骨化原因是一种体型中等的老鼠在死者死后啃食尸体，目前无法确认其身份。

    “近期并没有失踪人口。

    “在疑似抛尸地点的湖东岸找到了唯一的证物——驾驶证。持证人，郑勇，男，三十八岁，未婚，自由业者，孤儿，独居。

    “接下来我们要搞清楚郑勇是死者还是凶手。”

    投影上一张张照片闪过，所有人都沉默不语。

    直到陈泉发号施令：“我们所发现的证据太少，若只从郑勇查起，有可能只是死路一条。

    “白暮雪调查一下郑勇最近几个月的动态。剩下的人搜查郑勇公寓。”

    郑勇家在郊区，离中央公园很远。四辆警车出动，不免惊动邻居。

    一个老大爷急忙跑到楼下，看见关晓光就说：“警察同志，你们是不是来抓人的？”

    关晓光不语。

    “我告诉你们，我对门儿的那个男的，不正常啊！”他指的就是郑勇。

    陈泉听见立刻问他：“怎么不正常？”

    老大爷比了个“嘘”的手势，踮起脚低声在陈泉耳边说：“他这儿有病！”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那家伙经常幻想自己是训练老鼠的，我以为他是骗人，没想到一个多月前他真的带回来了一只大老鼠，我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大的！他还拿回来一个骷髅头，说是他自由了，再也没有人管他了。我问那是什么，他只是说是魔术道具。警察同志……他…是不是杀人了？”

    关晓光与苏夜云面面相觑，陈泉则安慰他道：“老大爷您先别急，郑勇他在家吗？我们去找他咨询点事情。”

    老大爷猛地摇头：“不在不在！他把那骷髅头拿回来之后就出去了，再也没回来。”

    陈泉点点头：“谢了老大爷，等有消息了再告诉您。”说罢招手示意大家上楼。

    用开锁工具打开门后，屋里扑面而来一种难以描述的味道。

    屋里很暗很乱，地板上还有几串血脚印，看上去应该就是那大老鼠的。

    “陈队，找到了。”吴奈摆摆手，对陈泉说。他站在冰箱前，冰箱里只有一个头颅。

    “可以确定是死者的吗？”陈泉见吴奈拿出头颅，便问。

    吴奈左看右看，点点头：“可以确定，而且头盖骨有被重物击打过的痕迹，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死因。”

    关晓光从卧室里走出来，道：“没找到老鼠，应该是被带走了。”

    苏夜云站在窗前，道：“根据那个老大爷所说，凶手应该就是郑勇吧？”他打开窗帘，夕阳照到屋子里，照在陈泉的脸上。

    他下意识眯了眯眼，喃喃道：“应该是……我们…收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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