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和丈夫是通过相亲认识的,彼此看着还顺眼,相处了大半年后走入婚姻。和许多人一样,这样的婚姻里不乏现实问题的考量。
梅的公婆都是很看重礼节的人,尤其是晚辈对长辈的恭敬和孝顺,而且是很强势地要求儿媳必须听从他们的话,按他们需要的孝顺去做。这无疑给梅施加了很大的压力。
梅的娘家条件很好直接陪嫁了一个70几平的楼房,原想着和公婆及未成家的小叔子一家人分开,有自己的生活空间。
没想到,婚后仅半年,小叔子去其他城市做生意,周转资金需要不少钱,梅的父母居然提出让梅拿出娘家陪送的楼房给小叔子抵押贷款。这样的无理要求完全超出了梅和父母的认知,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婆家会有这样的操作。
这场贪墨别人财产的无理想法遭到了梅和自己父母的拒绝,丈夫被那个影响了二十几年的原生家庭洗脑后,对梅由吵架升级为不理不睬,不闻不问的冷暴力,最后又升级为离家出走,只是出走到梅的婆家。把梅一个人扔在空荡荡的房子里,见梅不松口,又升级为不答应把陪嫁的房子为小叔子的生意抵押贷款就离婚。
梅觉得这样一家人真的很令人恶心,公婆自己有房子,身体健康,为什么不拿自己的房子为小儿子抵押贷款,而算计儿媳的陪嫁呢?
梅想到了离婚,一想到要把人生和这样一家人绑在一起,心理就充满了苦涩与痛苦。
转眼春节要到了,梅的婆家人和丈夫看出梅主意坚定,又换了策略,丈夫回家了,而且是道歉表达以后要好好过日子,不再提抵押贷款的事情。
梅的心软了,虽然这件事情成为一根刺哽在喉咙,她深思熟虑下给这段婚姻一个机会,俩人又恢复了平静的生活。
梅把人性的恶看得太简单了,有些人从未因一次算计失败就反省自己,仅两年消停的日子,公婆打着来大儿子家窜门的旗号,搬进了梅的小家。
一住就是四个月,公婆俩人什么家务也不做,每天早晚两餐的饭都等着梅伺候,梅上班单位离家远,中午回不来,他们才自己动手做中饭。
这段时间里,梅成为全家的免费保姆,即使晚上五点下班,公婆和丈夫都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等着梅回家做饭,值得一提的是公婆没工作,每天的主要活动就是去公园跳舞,完全有时间做家务,但人家就是选择性地忘记。
梅觉得自己要生病了,不仅身体累,心更累,非常压抑,总感觉胸口闷的慌,有委屈的浊气呼不出来。她很清楚再这样下去,自己快要抑郁了。
公婆喜欢看肥皂剧,婆婆习惯边看边解说,时不时地拍大腿对剧情人物评判;公公耳背,看电视时放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像音响,而且常常是夜里两点还在看。
梅被吵闹的无法入睡,让公公把声音调小些,公公居然说:“你还是不困,困了就听不着声音了。”
梅彻底愤怒了,自己的忍让换来公婆的轻视,这是自己的家,而自己过得小心翼翼,像个可怜虫。
第二天晚饭后,梅的丈夫去同学家聚会,梅和公婆俩人聊天。
梅开诚布公地说:“爸,妈,你们来四个多月了,现在是夏天,这房子小,天气热,考虑你们的感受,我不能穿得太薄太少,换衣服跟打仗似的,房间小,两代人生活习惯不一样,你们住的不舒服,我们也不舒服,我今年二十几岁,你们也四十出头,再这么住下去太不方便了,要不,你们过几天回家住?”
婆婆一听,急得拍了下大腿说:“这是我儿子家,我想怎么呆就怎么呆,你说这话就是不孝顺。”
梅说:“我的孝顺是有底线的,现在你们身体健康,还很年轻,我的孝顺里可以供养你们吃穿,可以给你们看病,现在你们才四十来岁,不包括和你们住在一个屋檐下,如果你们当父母的为子女考虑,就应该对成家后的子女有界限感,彼此想念了,就联系看看,儿子是你生的,但儿媳不是,不要把儿媳当佣人,我不能和还非常年轻的你们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这是我孝顺你们在底线。”说完,梅就下楼了。
过了几天,梅的公婆回自己家了。那次谈话后,公婆对梅的态度好了很多,梅和丈夫的关系也缓和多了,没有这样公婆参合的婚姻,梅和丈夫的矛盾也少了许多,特别是在共同的生活中,梅也深刻影响着丈夫的思维方式,有一天,梅的丈夫说:“有些事情我父母和我当时确实很过分,让你受委屈了!”
梅只是淡淡地笑了下,这个婚姻能走到现在很不容易,对丈夫不是没有意见,如果丈夫能站在妻子的角度看问题,协调好父母对妻子的关系,不至于让自己受了那么多的气。
能走下去的婚姻都是有能修缮感情与婆媳关系的人在维系,往事没忘,看重未来的婚姻建设,尊重自己内心的真实感受,对老人孝顺有底线,不因孝顺的标签被不明事理的父母道德绑架。
有时没长大的父母真的需要子女表明态度,让他们思考自己的所为,给成年后的子女与自己的生活保留适当的空间距离,也是给与彼此人生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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