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下这个小标题时,我想了很久很久,要不要写,写什么,犹豫再三。
孙丽同学是我在夏官营读书时的同学。近日我们年级正在发起一次重返夏官营的倡议,引出了众多同学的怀旧思绪。此时回忆一下当时的学校,当时的班级,当时的同学,照理说也不应有什么可犹豫的。但写什么,却是实实在在的难住了我。
我们夏官营同学多是大院子女(也有少量当地农村的学生),同窗四五年。有些同学甚至从幼稚园就在一起,父兄姊妹,彼此相熟。所以,尽管岁月已经流逝三四十年,我们还是很容易查找到大家的讯息,因为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的夏官营情结。
我和孙丽同学四年,两家前后楼住着,上学、放学都走着同一条路,但在俺的记忆中,我们好像从来没有说过话。在那个特殊年代,俺们是小人大封建,男女生是不能轻易讲话的,呵呵,课桌上都要划上笔直的分界线。加之孙丽同学本身就不爱说话,上课发言都声音极小,所以我们在无语中同窗四年。
高中毕业后,孙丽到县医院上班,我们去高崖农村插队,三年的农村生活,让我的脸皮厚了许多。那年高考结束后,我到县城转组织关系,在医院门前见到了孙丽,我兴冲冲的跟她打了个招呼,孙丽先是愣了一下,茫然的点了点头,算是应答,随即匆匆离去。印象中,这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孙丽同学。
后来听说她得了重病,病中的孙丽同学特想组织一次夏官营同学的聚会,可惜上帝并没有留给她时间。此后,当时在西安的杨同学和芦同学召集了第一次同学聚会,有三十人参加,后来深圳同学又主办一次,二十多位同学齐聚鹏城。再后来,在兰州、在大连、在西安、在北京、在保定,夏官营同学大帮小帮不时的聚着,喝着,唱着,回忆着那美好的青春时光。
去年,我们曾有过一次认真的策划,计划在五六月份重返夏官营,再登白虎山,串联、通知、方案、踩点,一系列前期准备都已开始。涿州陆同学自毕业后就和“大部队”断了联系,听到消息后,兴奋不已,夜不能寐(本人原话),竟因过于激动而心脏支架,惊得北京同学急去探望。后来,不曾想遭遇汶川地震,甘肃兰州也受到影响,活动被迫改期,我们真担心陆同学二次支架。
如今,我们重返夏官营的计划再次提出,三天时间里,华南片,华东华中片、华北东北片和兰州片,已有二十五位同学响应。如再加上西安的主力人马,估计能有近四十人成行。到时候,我们会排着队,唱着歌,去学校,去操场、去大礼堂看电影,去攀登白虎山,去重温儿时梦。
今日清明。
2009/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