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机与音乐(1)——耳机的终极目标到底是什么?

从说得上痴迷音乐开始,到现在已十年有余。我内心对音乐的喜爱仿佛是一种天性,可又似乎有巧合在其中。尽管已经喜欢音乐很久,但在真正接触耳机以前,我从没有想过,耳机这种外物会彻底改变我对音乐的感受。直到如今,虽然耳机发烧的热情早已过去,但耳机对于音乐的意义已经在我脑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记。网络上大多数耳机评测的文章多是从耳机本身入手,面向的更多是对耳机音质吹毛求疵的耳机发烧人群。而实际上,在面对音乐欣赏时,耳机本身的细节性差异并不会有很大的影响。但不同的音乐类型确实又对耳机有着不同的基本要求。为了将耳机和大众音乐欣赏联系起来,唤醒更多音乐爱好者对于耳机的重视,所以有了撰写这个系列文章的打算。

和大多数有关于耳机的文章不同,这个系列文章的主角将不再是耳机,而是争取挖掘耳机和音乐的本质来还原两者的关系。从音乐欣赏的角度,来谈谈耳机对于音乐——到底意味着什么。


耳机——终极目标到底是什么?


耳机的发展的终极目标到底是什么?这是我在退烧之后才开始认真思考的问题。

耳机,作为音乐播出的介质,它的目的当然是为了表达音乐,完成从电信号到物理震动,到声波传入我们耳膜的过程。对于大多数极少到甚至从未到过音乐现场的人,可以说没有耳机(音响等)就没有音乐。对啊,耳机不就是对于现场的还原,让更多没法听到高品质现场的人也能间接的享受到音乐的美妙。

那么音乐的终极目标是对现场的绝对的还原吗?不是的,因为本无所谓绝对不变的现场,最美的也不一定是现场。

耳机退烧以来,我渐渐迷上了现场音乐。从音乐节,到livehouse,到录音棚,到交响现场。几年来,我的音乐现场聆听经验达到了几十次。然而,我却渐渐开始产生疑问,现场难道就是最真的音乐吗?

图片发自简书App

现场音乐大体上可以分为两种,一是经过声音放大器的现场,如演唱会、音乐节、livehouse等。这种音乐现场,其本身就已经经过了一次由声波到电流,再到声波的转换。实际上和我们在现场外用器材聆听本质上是一样。而第二种现场则是录音现场、音乐厅等,这样的现场的声音并没有通过电信号进行放大,故听众听到的是真正的乐器或歌者本身的原始音色。

对于第一种现场,因为声音在现场已经经过拾音设备、功放、音响等多重污染,并不是最真实的乐器音色,故对于这样的现场,耳机的还原已经不是对乐器本身音色的还原。而对于第二种现场,虽然音色是声源本身的音色,但是音乐厅声学环境、聆听位置等因素对于音乐聆听的影响同样巨大。而耳机则能提供最佳的听音位置,几乎零距离的拾音条件,甚至能给听音者提供比现场更为细腻的解析和美感。这样看来,现场的体验不一定是最真实,最美的音乐欣赏途径。

音乐现场并不一定是最真实,最美妙的听音情景,也不是耳机想要还原的对象。那耳机想要还原,或者说想要真正靠近的是什么呢?

在去交响现场之前,经常在耳机论坛或者贴吧听到类似于,现场才是真正的音乐,现场的解析才是真正的解析,耳机永远都没法望其项背的说法。可实际上,交响现场的聆听经验多了以后发现,在一些方面(比如解析、乐器的分离),耳机有时有着比音乐厅现场有着更为细腻和清晰的表达。

比如森海塞尔经典的H800、HD600和HD650,网络上有人形象的对比了三者的音乐表现上的差别。

图片来源:https://www.guokr.com/post/629019/

从图片来看,似乎HD800和HD600更为贴近交响现场,而HD650风格则太过于奔放,解析太差,音染过重。然而实际上,交响现场实际混响非常重,在多数情况下听来,现场更贴近HD650。然而很多耳机爱好者会更喜欢HD600的风格,这说明耳机回放的声音是否符合音乐现场,并不是人们喜欢一款耳机的根本判定。

实际上随着音乐聆听或者器材发烧的经验累积,多数人都会得出结论——耳机正真的终极目标是对美的表现。

真实和美——我绝对站后者

相对于不同的调音音染之于耳机,正如后期之于摄影。音乐的兄弟领域摄影界同样经历过类似的过程,特别是ps等现代工具对于照片后期的巨大改变力,完全不同于非数码时代的暗房后期。摄影界对于数码时代的后期也有过强烈的抵制。然而到现在,除了少数死守的直出党,对数码后期的应用基本已经成为了行业的默认规则。

而耳机同样也只是美的表现工具,一款耳机真正体现的是制作者或企业的审美,没有标准一说,而耳机的终极目标则是个人或集体的音乐美学还原。

既然耳机本身的制作就是个人的美学体现,耳机本身的意义也不是追求绝对的标准,那多数的耳机评测文章,写的是什么呢。

目前耳机评测还没有真正的量化评测的情况下,更多耳机评论者写的是对比,不同耳机的对比,它的标准是大量聆听后形成的平均期望。而且耳机评测多是个人的评分,想象一个喜欢暖声和一个喜欢冷声的人对于HIFIMAN的评价会有多大的差异。这种缺乏量化、缺乏大数据的支撑的评测,难以形成可靠的标准。对普通音乐爱好者的耳机选购并没有太大的意义。

PS:音乐爱好者耳机选购tips

1、满足基本条件之后,耳机并没有严格意义上的好坏之分,是主观因素占绝对主导的领域。

2、明确耳机选购的唯一标准——自己听着好听,而最好的方法是直接试听。

3、没有试听条件,也不需要进行对比。只需要确定一定的价位,购买能基本满足自己喜爱音乐类型欣赏的耳机即可。

后续文章预告:

耳机与音乐(2)——那些玄学似的耳机指标和术语,到底对我欣赏音乐有什么影响?

耳机与音乐(3)——当我听流行、民谣时,我需要多少钱的耳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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