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从前慢
写这个题目的时候,我想到了2016年临泽的那个荒滩,面对风沙、骄阳、坟茔,老夏、李冰和我都显得很无力。去的路上,我们就一度调侃着生活的周遭,那里面有坎坷、有不易,那里面有辛劳、有收获。老夏说经历一些困难会变得更加顽强,我说自己从黄土地里走出来磨难确是不少,李冰更悲剧些,路上不小心被车门夹了大拇指甲全是淤血,那些都是我们的苦难吧。
时间往回拉,生活、学习、劳动的场景一幕幕再现,我像一个穿梭其中的孩子,有时欢乐无度,有时心酸不已。历尽千辛万难后,我不止一次地感觉到身上背负着苦难,心里还压着苦难,甚至现在回想一些事来都难以喘息。无疑,身上的苦难让我不再惧怕成长途中的艰辛,一次次磨砺着我。可那心里的苦难啊,就如那冰山才露出了一角,随着年龄增长、经人历事愈发显现,有时还很不舒服来。
苦难不值得人去追崇,我记录这些成长的记忆,没有任何歌颂的意思,仅仅是还原一些过往和真实,让大家知晓我并不轻松的生命成长。自然其中没有任何隐喻,没有任何延伸,只是简单地平铺直叙着我的经历以及心理过程。这些经年的旧事中有我的愤恨和挣扎,我尝试着抗争着所谓的命运,到头来发现原来一切都早已安排好,好的或不好的都由命定。这么一说,那段经历有着必然性,早已成了我人生的一段宿命。
读路遥的文字,我曾感触过他的苦难。相比之下,我经历的这些都不能算什么,可我还是坚持要记录下来,因为它能让我变得清醒,不被当下的迷乱所扰眼,踏实本分地过好每一天。我的苦难中不曾有什么辉煌,可这却是唯一属于我的、别人拿不去的生命体验和人生财富,它总让我心心念念着。
路遥说“我得配得上曾经历的那些苦难”,我想这便是我这次决定回忆行文的最好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