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学时去海南旅游,在一个珍珠养殖场看到“赌珍珠”的招牌,就是让游客买珍珠贝,有珍珠算自己的。“要不你试试”,我爸看我犹豫不决鼓励我。开到第三个珍珠贝时终于看到一颗珍珠,老板说“有这颗就回本了”。其实很多事情就和“赌珍珠”一样,试一下也没那么可怕。
1 经验和信息不足时,试错是最好的做法
我们有时会想着做到完美再把成果拿出来,可是不先把东西拿出来让别人看,怎么知道有什么不足呢?比起从成功的例子里寻找方法,有时失败或犯错的经历反而能够带来更大帮助。
生物进化过程其实就是在不停地试错,我们会觉得这么完美的生物是被特意设计出来的。可是自然界的方法其实就是试错。生物会产生各种随机的突变,只有适应环境的那些能够留下来,被我们看到,不能适应环境的都被淘汰了,只有少数留下了化石。
《黑匣子思维》里有一个故事,保洁公司曾经要改造生产洗衣粉的喷嘴,因为它太容易堵住了,公司请来了数学家提出改进方案,可他们做出的喷嘴还是会堵住。后来公司有请了生物学家来帮忙,他们先是做了十几个试验品,分析哪种效果相对比较好,然后再进一步改进,继续挑出效果最好的那个,就这样一步步实验了四百多种方案,最后设计出不会堵住的喷嘴,而它的复杂结构是数学家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这就是“试错”原理的应用。
应用试错原理最成功的是航空业。每架飞机上都有一个“黑匣子”负责记录全部的飞行细节。一旦飞机失事,黑匣子被搜寻到后,所有的信息都会公开,全球所有航空公司都能够查阅。航空业把每次飞行都当作一次主动的实验,用“黑匣子”忠实地记录下实验过程,如果实验失败就分析原因,总结经验。这样的方法让飞机旅行成为最安全的出行方式。
2 要想寻求突破必须试错
乔布斯刚开始办公司前合伙人劝他,市场行情不好,但他却认为“赔钱也要办,因为这是我一生中最好的办公司机会”。许多人都认为乔布斯是”疯子“,可是突破永远属于这些”疯子“而不是不敢尝试的人。成功的企业家大多是高估自己的,但俗话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如果不去尝试那就只有因循守旧,而在现有规则下,原有的领先者的地位是很难撼动的,后来者要想取得突破就必须改变规则,这样才有机会让自己原有的资源被重新赋值,扭转局面。
说起“疯狂”,埃隆·马斯克比“乔帮主”有过之而无不及。SpaceX公司的目标是把火箭发射的报价降到原有价格的一半。为了达成这个疯狂的目标,马斯克自己建立零件生产工厂,最终不仅保证低成本,还节约了大量时间。火箭发射行业因为门槛高,之前只有几个寡头垄断,而SpaceX这样颠覆者的出现改变了规则。科学实验失败几十、几百次成功一次都是家常便饭,“猎鹰”系列火箭发射13次成功,5次失败,不冒巨大的风险是不可能最终成功的。
所以说创新是落后者的“专利”,再比如中国的高铁,磁悬浮列车等项目。发达国家其实也没有特别成熟的模式,我们这时候反而可以抢占先机。因为规则不成熟,后来者也没有绝对的劣势。“有枣没枣先打一杆子”,没有别人竞争那刚好,有的话你也是先行者,别人还不如你呢。
3 别怂
以前听一个同学说小时候的趣事:有一次看到广场上在买彩票,头等奖是一辆轿车。她说她当时想的是“我又不会开车,中了奖怎么开走”,于是没去买彩票。我听完没有笑,因为我想的是差不多的理由:“家有钱才不露白”,万一中了大奖我是不是得戴面具去领奖呢?所以我也从来没买过彩票。买彩票中大奖概率是很低,可是有数学家算过,这个概率比打工攒钱成为百万富翁还要高,所以也不失为一种风险投资。可是我不敢买,于是就那这种借口安慰自己。
还没干就给失败找借口,《黑匣子思维》也提到了,命名为“自我妨碍”。有时在毕业大考前学生会彻夜喝酒狂欢,第二天如果没考好就以“宿醉”为借口。他们如此惧怕失败,宁可放弃通过考试的机会。毕竟他们都是“聪明人”,他们觉得即使刻苦学习还是有可能不及格,到那时更会受人耻笑,所以还不如早早放弃,所以许多学生间流行着鄙视“书呆子”,赞赏“天才”的想法,其实这只不过是面对压力的一种逃避。
除了规避风险和压力,很多行业的“潜规则”也容易让人自我怀疑,不敢挑战权威。毕竟维持现状不会有坏处,说错话却有可能受到惩罚。曾经飞行界一切全由机长说了算,副机长的意见很难受到重视,更别提普通乘务员。但经过事故教训后,现在飞行界普遍建立起任何机组人员都可以向机长报告异常的制度。医院急救室在建立类似制度后,患者死亡率也大大下降。
我们对失败和错误是如此恐惧,不惜歪曲事实来掩盖错误,或者是不顾一切地“甩锅”,这些都是进步的最大阻碍。不管我们做什么,都有可能出错,要想避免错误,只能原地踏步。可是即便我们自己不改变,这个世界也每分钟都在变化。没有谁能真正拒绝所有变化,活着就要参与其中。与其被动地等待,最终被淘汰,还不如尝试改变。如果一件事或一种产品是有价值的,那一定会有人因此成功,这个成功的人为什么不能是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