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施覃起哄说:“到底是妹子还是梅子?”李梅子朝他斜了一眼说:“闪远些!”李玲玲接过梅子的酒杯,正待喝时,转而一想,却又放下说:“光我喝怕不行吧?——梅子,你该没忘红缨姐给咱俩取得外号吧?我喝一杯,你得喝两杯,其中一杯是替瑞年喝的。谁叫他不来呢?”
……又过了十来分钟,玲玲觉得有些晕乎,肚子里还有些挖闹,就起身去上厕所,根脚却有些不稳,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衍荣很有些担心,但他却又不好跟去厕所,便说:“梅子,你跟秀莲去把玲玲招呼一下吧,我看她醉得不行。”
李玲玲果然在厕所里吐了个一塌糊涂。幸亏梅子跟秀莲一左一右搀着,要不还真窝蜷到厕所里出不来了。玲玲自然是没法在席间招呼大家了,便由梅子和秀莲扶着回了绣房,倒头便睡。……也不知睡了多久,她一觉醒来,竟觉得特别清醒,就急忙又去了场院里,却见大家仍在喝酒,就问:“我睡了多长时间?”席间的人多少都有些带上了,汪衍荣脸已经醉得血红,把桌子拍了拍说:“玲玲过来,坐这儿!”玲玲便笑着走过去。汪衍荣打算给她让个空,便抬起沟子往一边挪了挪,却不想竟被什么绊了一下,一个沟子蹲坐到地上。一桌子人都笑。玲玲急忙拉他起来坐好。
(节选自本人长篇小说《风月石门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