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莫名奇妙多了好多玩具,有那种剑麻的小球球,这个最没意思了,我就用手扒了一下,它滚过去就滚不回来了,好笑咯,还以为我会去把它叼回来一样,我又不是狗。
你们有玩过一种滑梯型带球的转盘没有,有3层的,还有3个球呢,可不像那个讨厌的剑麻球一样,这个转盘里的球我给拨过去它会自己回来的,太好玩了。我老好奇了,我们猫族也是孜孜不倦爱研究的,铲屎官把转盘放下后我就没空理她了,她也挺忙的,好像在弄一个黑黑的能投影的机器。
铲屎官一共给我买过三种棒子,带个小老鼠和小铃铛的,那个小老鼠已经被我分尸了,半夜干的,铲屎官正呼呼大睡,睡相极差,被子都快扫地了。我把小老鼠的身子咬开,里面什么也没有,空的,太欺负人了,该死的厂家放点猫薄荷进去也好的啊,白耗了我这么多力气。气人,我报复性地把它的尾巴也咬断了,铲屎官还在睡,本来准备去阳台感受下夜空,想想又回头把嘴里叼着的尾巴摆在铲屎官摊着的手上,毕竟是自己选的铲屎官,偶尔也要照顾着点。
这些棒子铲屎官都说是逗猫棒,逗猫?逗?呵呵,你们人类总暗搓搓找优越感,真像你们说得那么有智慧的话,铲屎官也不必总趴地上围着我打转转了,臭不要脸。
有的猫喜欢给每一个小姐姐亲亲抱抱举高高,我们家也总来些陌生人,都不认识,可怕。每次来我们家都想把我从床底下拉出来,我是不会让你们得逞的,我不是一只随便的猫。
有次铲屎官抱着我给我梳毛的时候,有个讨厌鬼开门进来,我准备跳下去,铲屎官把我摁住了,我都不知道原来铲屎官力气这么大,瞪了她一眼无奈屈服了。这个讨厌鬼见我没动了抬起手想要摸我刚梳好的刘海,记得吧,我的别名“刘海哥”,这还是那个铲屎官群里一个叫福生妈给取的,俗不拉几,没办法,我认了。
说回这个讨厌鬼,她竟然要摸乱我的刘海啊,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不能忍。预备了起跳的动作,铲屎官没有留神,一个转弯,我的爪子精确地刮上了铲屎官的脖子。虽然铲屎官一向对我很好,可她也是要打我的,凶起来的铲屎官简直判若两人,所以我怂了,逃了。
铲屎官脖子上的三条划痕可能留了有五六天,我虽然也不是很愧疚,但也时常假装很愧疚,你们人类很多时候也这样,猫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我和铲屎官相爱相杀的戏码不断重复,一般受伤比较严重的是她。可有个晚上,我被揍得大气不敢出。铲屎官最讨厌我干两件事,扒桌上的瓶瓶罐罐和通向阳台的窗帘。有个晚上,这两件我都干了,窗帘被我拉了一根长长的线出来,大块被我爪子弄出的球球。不过这都没什么,可气的是我把瓶瓶罐罐逐个推到地上,有一个是玻璃的,碎了。就是这个碎瓶子,把铲屎官弄醒了,开灯,我少不了一顿揍的。
果然,那天我被揍得很惨。
那个瓶子直接导致我和铲屎官关系微妙起来,当然主要是我。铲屎官下班回来我也不去门口接她了,拿玩具也没用。从我的行为和语气里,铲屎官意识到这次我也发火了,打就打,但凭什么打那么久。铲屎官这个臭不要脸的,还好意思拿罐头诱惑我说:“哎呀,阿初啊,你怎么不理我了呀”。一脸的无辜又疑惑又无奈的语调,问我,怎么不理她。
你们人类真是臭不要脸啊,打了人家还能装失忆的吗?我的天哪,就像自己什么也没做错一样,那么楚楚可怜。最关键是,我一听居然就真的觉得她楚楚可怜,不过我安慰自己说是屈服于罐头的石榴裙下的。
大气,不较真,是喵星人超越人类的进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