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想不出比这更好的方式遇见印尼了。
住进当地人家里,和加拿大、匈牙利室友(同住一个寄宿家庭)、印尼小哥在同一屋檐下,饭后的茶点是横跨纵跨了好多个经纬度的聊天。
和一群天南地北的人到不知名小村子生活几天,没有网络、没有其他游客,只有当地渔民,我们乘船出海看海豚,浮潜看珊瑚、小丑鱼;夜晚篝火边抓寄居蟹、玩真心话大冒险。
坐在小摩托后面,路过大大小小的清真寺,五颜六色的矮小民居,路边各样的小吃推车。听祷告音乐声从或远或近的地方传过来。
到一个生活节奏慢下来的地方,坐在地上、听他们弹吉他唱小清新的歌,感觉很进入另一种状态,原有的生活琐碎都被隔绝到另外一个空间里,时间滞缓地移动。
每一个人背后都是不同的文化背景,都是待开发的新大陆,每天都有新的碰撞和趣味。中国的二胎政策与印尼的堕胎禁令、加拿大和埃及的绩点计算方式、欧洲的派对与亚洲的聚会.....所有事物对比都可以成为下一个话题中心,找到相同点和不同点都是令人兴奋、感到神奇的一次小冲击。
生命力最旺盛的年龄,不同肤色、口音的同龄人呆在一起,无论是一起体验在大自然中危险性高的挑战、尝试新奇古怪的食物或其他体验、无论是聚会时没有边际的谈话、还是偶尔不能相互理解的小尴尬、习惯观念不同的冲突,都是特别有意思、很难遗忘的事。
“明年见”、“五年后见”、“中国见”、“印尼见”、“婚礼上见”......和当地朋友、和其他国家的朋友、和中国的朋友,和不同的人许下了十几个以后再见的承诺。似乎都没想到一个月这么快,从第一个人开始离开,就突然有点悲伤了,一个一个传染式地哭。当一个人准备飞回自己的城市时,被那么多目光注视着慢慢转身进安检,觉得一个人回国也并不孤单。
然后回国就写下:“希望能在短短一百年人生中,尽可能多地创造这样的尝试——去一个陌生的地方,空出一段时间稍稍偏离原来走腻了的生活轨迹,去拥抱新奇的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