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清晨,林子里格外绚丽。
红色,金色,绿色的叶子
洒落在大地,有些正在
飞舞,有些仍在挂空中。
色彩斑斓,婀娜多姿,
把它所在的那个地方带入永恒。
这里无须匆忙,也没有停滞。
看,它确实在寻找自我,
根在土壤里高傲地穿行。
看,它没有一丝困惑,
这就是它的全部,完美无缺的
姿态。以相同的姿态,或跑步,
或行走。静下来,静下来。
它进入你的体内,路线是那样清晰。
早课抄了美国诗人温德尔·贝里的诗歌《优雅》。这一段时间,在三班课前开展的是诵读,孩子们大都选择诗歌诵读。认真些的从课外去选,想要敷衍的就从课本中去选了。当然也一些非常认真而且真的喜欢诵读的孩子,不仅精选文本,而且诵读时也融入个人的情感。我不知道孩子们是不是喜欢这样一种课前的活动,我最怕的就是他们会把这也当成一种作业,一种负担。我无法说清楚这样的课前诵读究竟有什么用?因为我自己也一直在做一些说不清楚究竟有什么用的事儿。
昨天晚上一直到十点半多才把卷子批完。本来这样的事儿是不应该把它带回家里来做的。于情于理,学校不应该提出这样的要求。我非常反感政府官员或一些行政领导所谓的“五加二白加黑”,或者用一种虚假的道德来绑架普通群众。说是说,不过是发发牢骚,过过嘴瘾,然而最可怕的,是连发牢骚、过嘴瘾都不能率性而为。我不敢说只有我一人熬夜批卷,全年部高考科目的老师也许都应该是熬夜批卷了;不然怎么可能在短短的一天的时间里就把那么多份卷子批完呢?这样看来,于理是犬儒,于情是顺民,不知是可喜还是可悲。
上午最后一节课下课后,二十班的孩子提出下午加上一节课的要求,出乎我的意料。这样的事儿多少年没有了,于我是惊喜参半。中午女儿一家回来吃饭,太座忙了半上午,吃完午饭已经快十二点半了。我说过中午只要没有极特殊的情况,哪怕只有十多分钟也要躺下小寐的。也许昨天晚上睡得晚了,小寐变成了熟睡,睁眼时已是一点二十。平时即便是熟睡,十二点五十五也会有闹铃叫醒的,可今天是周六,我手机里的闹铃只定在周一至周五的工作日了。打车赶到学校已经是一点半多了。
下午上完两节课后,学校就离校了,休息三天,是把双休日和清明假合在一起了。上午用了近三节课的时间精编了三套作业题,催着印刷室的工人印出来发给学生。应该是无奈吧,还能怎么做呢。
今天是四月一日,四月的第一天,也是西方的愚人节。我不过西方的节日,也不关心愚人节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但十四年来,每年的四月一日,我都会听听张国荣的歌,或抽出时间来看看《霸王别姬》或是《纵横四海》或是《英雄本色》或是《倩女幽魂》,不为别的,只是为了心中的一个记忆,而这个记忆带有非常强烈的年代感。今天依然有这样一种感觉,证明我心还没有老去,或者说我的心并没有因为马齿徒增而冬烘衰颓。有感动就有泪水,有感动就有真情,有感动就有年轻——永远年轻,永远热泪盈眶!
晚饭后,太座依然去跳她的广场大妈舞,我依然去西城区走步,一天下来走了一万五千多步。
晚课抄了《诗经·国风·秦风·黄鸟》:交交黄鸟,止于棘。谁从穆公?子车奄息。维此奄息,百夫之特。临其穴,惴惴其慄。彼苍者天,殲我良人!如可赎兮,人百其身!交交黄鸟,止于桑。谁从穆公?子车仲行。维此仲行,百夫之防。临其穴,惴惴其慄。彼苍者天,殲我良人!如可赎兮,人百其身!交交黄鸟,止于楚。谁从穆公?子车鍼虎。维此鍼虎,百夫之御。临其穴,惴惴其慄。彼苍者天,殲我良人!如可赎兮,人百其身!
抄了《论语·雍也第六6·8》:季康子问:“仲由可使从政也与?”子曰:“由也果,于从政乎何有?”曰:“赐也可使从政也与?”曰:“赐也达,于从政乎何有?”曰:“求也可使从政也与?”曰:“求也艺,于从政乎何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