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片一开始,导演先抛给观众一场摸不着头脑的画面:
悠扬的琴声飘荡,一个上身赤裸的年轻男人,边弹琴边自我解说内心戏。跟随镜头,我们可以看到,他的对面坐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神情极为严肃却又一动不动。镜头随着男人的内心戏切换回来,原来他身后还有一个人,而且他是在为身后的这人弹奏,这人被故意遮挡住,看不清楚。
紧接着,随着一声类似关门声的声响,影片标题开始呈现,观众带着被激起的好奇心,听导演娓娓道来一个关于调音师的故事。
影片中的男人被外人看作是一个钢琴天才,通过影片的描述,我们可以看出他的人生仿佛只有一个目标:练习钢琴-参加比赛-获得冠军。可从比赛时的紧张状态我们不难猜出结局,他失败了。
对荣誉太过渴望,一旦败下阵来,等待他的就是无底的深渊,甚至对自己的鄙视和对世界不公的怨恨。
总要花时间处理一下伤口,然后重新振作起来,因为,人只要活着就总要生存下去。
有些人想明白了,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站起来;有些人也想明白了,这条路不行我就换一条;有些人始终想不明白,一直沉浸在悲伤里,虚度岁月,蹉跎年华。
影片中的男人也“想”明白了,他走了一条相关的路:钢琴调音师。但他“聪明”地更深入的想了想,透过泰姬陵的故事,他认为自己抓住了人性的弱点:人们认为失去会让人更敏感。换句话说,如果他是盲人,他的耳朵就会更灵敏,他的订单也会更多。
健康的人对残疾人总有一点点怜悯之心,所以小费给的大方;也缺少防备,使得他可以“光明正大”的对别人的私生活加以窥探;再加上对“上帝为你关上一扇门,必定为你打开一扇窗”的笃信,这些因素足以使得影片中的主人公过上如鱼得水,轻松自在的日子。
或许他还会偷着乐,以前练琴那么辛苦,每次参加比赛都是一场心理煎熬,还要为自己的失败埋单,太傻了。如今只要伪装成盲人,大把大把的钱自己就跑来了,人生岂不乐哉!
哦,顺便说一句,伪装盲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万一被发现怎么办?他可是辛苦训练了好久,一般人不会发现的。而且根本就没有顾客投诉过他好吗?洋洋自得。
然而,当真正被发现时,他却被迫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影片的后半部分着重描述了这个场景,“盲人”调音师来到新顾客的门前,按了门铃,但是没有人应答,他掏出随身携带的日程本确认地址是否正确。地址是对的,再按门铃。这次终于有人应门,是个女人,女人开始推脱自己丈夫不在家,不想让他进门,可他却以自己是盲人为由非要她开门解释一下。得不到门内人的答复时,第三次按铃。女人终于开了门,同时也引来了隔壁邻居。而几乎在邻居开门的同时,女人让他进了门。
一进门就来了个仰面摔,弄得衣服上都是血,这也是为什么影片一开始男人光裸着上身的缘故。
影片到了这里已经很清晰,女人之所以不想让调音师进门,是因为她刚刚杀死自己的丈夫,还没来得及处理现场,这时当然不想让别人进来。而调音师的“执着”和愚蠢,也让他丧了命。
在我看来,这个调音师早在未进门以前就暴露了。
第一,第一次按完门铃后他掏出了日程本查看地址,这一幕应该被门内的人窥见了吧?盲人怎么需要笔记本呢?还有,既然是盲人,门铃怎么按的那么快,那么准?
第二,进门后摔倒时,他问女人,这是什么? 女人说是油漆,我们在装修。可是这么大一股子血腥味儿,你是瞎,鼻子没问题吧?
第三,他把衣服脱了递给女人,女人翻看他的口袋时,必定能看到日程本,就算是刚才在门外的那一幕没有被女人看到,那么现在已经板上钉钉了,这人根本就不是盲人。
即便真是盲人又怎么样?这么大一股子血腥味儿也足以暴露女人杀人的事实,更足以让女人起杀心,无论如何,这人留不得了。
影片的最后,透过镜子,我们看到,他背后的那个人,正用一把枪瞄准他的脑袋。而期间他还在想什么呢?我得表现的自然些,让她相信我是盲人,我得弹琴,只要我弹琴她就不能杀我。
再回到影片开头,我们会发现一个细节,当镜头摇过男人的脸时,分明可以看到他脸上写满了恐惧。而那类似关门声的声音,是夺走调音师生命的枪声。
影片的悲哀之处在于,这位年轻人本不是一个盲人,伪装的时间久了,他其实已经把自己当成了盲人,甚至用盲人的方式去思考,当真正的危险来临时,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是个正常人了。他不过是一个伪装的盲人,弄到最后听觉和嗅觉也退化了。
如果是正常人,一旦被血泊滑到,站起身来大叫,和女人厮打,一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难道还治服不了一个老女人?即便不和女人争斗,在女人离开的那段时间,他也可以起身逃跑啊!
这样一来,他盲人的身份必定会被揭发,但总好过丢掉性命吧?
人有时候太过聪明,以为自己掌握了一些别人不晓得的“天机”,最终却“聪明反被聪明误”,“机关算尽,反误了卿卿性命”。
所以,凡事还是踏踏实实,一点点靠自己争取来的更稳妥些。
想少走弯路?不想就能少走。
#注:部分观点引自网上,几年前我第一次看的时候没看懂,上网查过资料,因此以上观点有些并不全是我自己想出来的,也综合了部分网友的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