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 will meet a better self.”
遇见更好的自己。
悠蜜的瓶身印着这样一行字。我爱极了这款酒瓶身的三种颜色——红得壮烈,黑得深沉,紫得魅惑。这三色,似是说尽了世间所有不可言喻的爱恨情仇,如这酒一般,似浓又淡,总想逃离其中,却又心甘情愿的沉溺,无可救赎。
想想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谈论酒的,或许是从大学时某一次的撕心裂肺开始,或许是从在古诗词中看到了饮者的肆意洒脱开始,或许是从发现了志同道合的闺蜜开始……其实我也说不清。只是一开始便羡慕,无尽的羡慕,羡慕文字背后那些酒后的悠闲与自在。
李白一人独饮时亦可与月与影倾心相谈,“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醒时相交欢,醉后各分散”;五柳先生醉后更显恣意洒脱“我醉欲眠卿且去,明朝有意抱琴来”。我总想着生活本应如此,生活理应如此。在现在的城市里,我们总是在困窘的时候责怪生活太过于残酷。其实我们自己也说不清,到底是形势逼人,还是我们欲壑难填,难以度过自己心里那一关。
我们常常对自己说,要看清自己的心。可如此执着的要活个明白,又何尝不是一种执念?还是在微醺的时候最开心。我看不清日月星辰,看不清花红柳绿,看不清爱恨情仇,看不清是非对错,我只看得清手中的杯子和在杯中亦能激起一番小波浪的佳酿。若此时身边还有一两个知我懂我的知己,不执着于这清醒的意识,肯与我同梦同醉,那便是再幸福不过的事。哭与笑,谁也不必笑话谁。爱与恨,谁也无须记恨谁。纵然眼前月缺影暗,纵然春来依然花残柳败,谁又能说这不是一种成全,谁又敢说谁比谁过的更自在一些呢?幸福总是单调而浅薄的,唯有苦难,复杂而深沉。也因此,在我寻得这酒中闺蜜后,虽总戏言我们是酒肉朋友,但也知这酒肉朋友之间自有一种旁人解不得的真情存在。
做人做事,最好随心,若随不了自己的心,便要随缘,若随不了缘,便只能随时势。我时常如此劝解自己,只是在极力希望自己可以豁然达观的清醒世界里,总还是难免有些不甘与怨念。也许永远得不来答案与救赎,却还是盼着自己能有一天能借着这朦胧与糊涂,实实在在坦坦荡荡的面对心中的不堪。希望在“沉醉不知归路”的迷茫后,可以更释然的踏上人生这条荆棘重重的路。
无惧无悔,才能把每一步都走得实实在在。
也只有醉过,才能真的知道醒了的路应该怎么走。
而我手中的这一杯酒,半盏用来祭爱恨,半盏用来敬悲欢。其实,循环往复,我们谁也没能逃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