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广度和深度上,我们已经看过宇宙的样子,下面,让我们跟着法国人克里斯托弗·加尔法德,进入时间的旅行。
某天,奔四张的你,对我说,你陷入了爱情,但,你有天大的烦恼。你爱上的是幼儿园的一个小小姑娘,小小姑娘也爱你,小小姑娘说,要长大做你的新娘。按你们现在的自然状态成长,当幼稚园的姑娘长大能嫁给你的时候,你已经是中年大叔了。而且,要等至少十四年,你觉得时光不等人,等那么久太痛苦了,你不想当小姑娘的爷爷爱人。问我怎么办?
这真是讨厌的缘分啊,就是时间是个问题,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一个跟乞丐似的老头从门帘后面,走过来,说,我叫爱因斯坦,听我小提琴拉一曲,我帮你。这跟个要饭似的老头,从哪里冒出来的。不过,看他信誓旦旦的样子,可能是世外高人,都说听人劝吃饱饭,就试听一回。既然能帮我们,且听他奏曲。拉得一般般,不过是真认真啊。
拉完,老头写了一个方程式E=mc²,然后丢给我们一个胶囊。小伙子,吃下去,只能带你一个,你朋友就没座位了。我觉得好笑,这胶囊能坐得下人么?别贪心,设定好小姑娘十八岁生日见。朋友毫不犹豫吞下去,凭空出现了一艘透明的飞船,朋友就在里面,他向我们挥挥手,嗖,飞不见了。我惊讶的嘴巴都掉下来了,回头想问问老头,老头也不见了。
自从朋友吃了胶囊消失,我一直念叨,我都成大爷了,小姑娘也出落成大姑娘了,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朋友能赶上么小姑娘十八岁生日么?
这天,是姑娘十八岁生日,早上,收到一束不记名的99朵玫瑰花,这肯定是追她的那个学校的富二代送的。晚上,姑娘特意和我这大爷吃吃饭,借以纪念往日的情怀,又收到一个大大的玫瑰蛋糕,现在的富三代真无聊。
点亮蜡烛,姑娘说,大叔,当年他就说,到我十八岁,送我99朵玫瑰,晚上送我玫瑰蛋糕,是不是真是他送的啊。我笑笑,孩子真傻,都过去整整14年了,还没忘她的爱情。过了今夜,就忘了他吧,就当他是一个梦。我端起酒杯就想喝。外面传来敲门声,我去开门。是他!他站在门外,还是当年的模样,我一时呆若木鸡。
那夜,我喝醉了,为朋友高兴,也为自己悲伤。朋友依然那么年轻,我老了。朋友讲了很多,我晕晕乎乎,也没记住许多。
朋友说,时光机是个好东西,世界真奇妙。坐在时光机里,他的表也就跳了几十秒,他的愿望就实现了。这短短几十秒,朋友经历了不可思议的事情。他看见,自己戴的手表,按正常跳动,地球上的季节却是跟演电影快镜头似的,嗖嗖变幻。面前遥远的星星,一下子距离被拉得很近,就仿佛伸手就能摸到,除了眼前,其他没啥大变化。只是飞船周围,都被扭曲了,飞船像是一个漏洞,把周边都拉扯向自己,自己变得无比沉重,如一颗恒星,想紧紧抓住离得近的任何物质。
晃晃悠悠,我踱回家,拐角,遇到爱因斯坦拉小提琴卖唱。我赶紧过去,一把抓住老爱,请教是怎么一回事。老爱,拉了一段琴,解释道,这是狭义相对论。狭义,就是小,即适用于惯性参考系,也就是牛顿说的惯性,参考系是不同观察者角度。狭义相对论,是说,不同的运动者对应自己,别的运动者,时间和空间上,产生差异,除非两者都以相同的光速同行。
狭义相对论,预言很多相对论效应:时间膨胀,运动越快的事物,时间会变慢。长度收缩,运动快的事物,自身变短了。运动越快的事物,质量越大。光是跑得最快的。质量和能量是一回事等等。能记住就这么多,老爱讲了都要深夜,兀自兴高采烈,我听困了,迷迷糊糊睡着了。
一阵鞭炮声将我吵醒,朋友要和幼稚园长大的小女友结婚了,我作为叔辈喝喜酒,乐队里站着爱因斯坦,他是来给新人拉结婚进行曲的。爱情的力量真伟大,为了一个约定,穿越时间,相信她们的誓言,是永远的不变。
爱的信仰,带领我们,战胜岁月的变迁,写下永恒的篇章,直到天老地荒,依然闪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