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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单位院
原本也是学校
两层楼高的教学楼
大概是七八十年代时的旧楼翻新
屋顶还留盖着瓦片
门口一条半米深的水沟
下雨时 我在二楼的阳台看风景
雨水通过瓦片的起伏落下来时变成一排规律的帘子
掉进水沟荡开一圈复又一圈的涟漪
滴落的雨声 仿佛凿开一道记忆之门
朦胧中抓到一闪而过的画面
像是一样灰压压的天
空气中一层薄薄的雾
高耸在在房屋周围的杉科树木
白墙黑瓦的院落
屋檐下端坐的白须老人
托着长长的烟杆
眼神暗淡似在神游
这样静默的画面
烟圈显得愈发生气
或许是影视剧里的镜头与记忆融合
像是我的
又不是我的
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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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停了一阵
孩子们正在教室午休
也有几个没睡着的
临近休息时间结束
干脆带他们下楼玩玩
院里两颗桂花树
现在正是开花的时候
这条街种了很多这样的树
因此空气也带着香气
早上有个小家伙不知从哪儿得了一片桂花树叶
一直拿在手里把玩
小孩子总是见不了别人玩的
这一下楼就求着给他们也摘几片来玩
地板上还有几处浅的积水
他们把树叶放在积水中
说是小船
叶片两端高高翘着
漂在水面的确有几分像船的样子
我蹲下来陪他们玩耍
其中一个孩子走了过来
用不大利索的口齿在我耳边悄悄请求
“老师，把我的小船放在前面，跑得最快。”
我很听话地趁其他小船主不注意把他的树叶放在了船队最前的位置
就这样一个三岁的小男孩儿被哄得手舞足蹈
这个被雨水冷却的午后
看着几个温暖可爱的孩子
郁闷了几天的心情暂时放晴
这平凡的半分光阴刻在我的记忆里
来年他们都会忘记的此刻
我都留在脑海里
夹着我失魂落魄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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