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总说,未来还很长,时间还很多。于是我们把很多想说却还没说的话交给了未来,每一次都推脱着下一次。可是,我们从来不知道,哪一次会是最后一次。
就是在这样“无知”的状态里,我们肆意挥霍掉了多少美好?想来,我们的最后一次,早已落下帷幕了吧。
第一次见你,是什么样子?为什么与你的第一面总是在我印象里挥之不去?
记得那是一次演出的休息时间,你抱着柳琴调音。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的人——站在人群里会发光——反正,我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你。现在沿着回忆追溯,想来还是觉得可笑——如今,我竟分不清,那一刻吸引我的,究竟是你身上的光,还是舞台那一束恰巧打下来的光,亦或是我眼底的光。
但那些,在岁月里显得太微不足道了,因为我们生命的轨迹就像是注定了一般,有所交集。与你渐渐熟识,就越来越贪恋你的温暖。那时的我认识的人不多,对我好的没有几个,你是其中一个。有时候总觉得自己像是被温水煮的青蛙,哪怕明知最后的结局,还是不可避免的渴望着你的温暖。
是不是从一开始我就应该问一句“我们的来日,可会方长?”
我偶尔会向你流露些许惶恐——害怕有一天,我们会形同陌路。也许是我早有预感吧。那时候你总说,不会的,如果以后不能天天见,还可以聊天;想见面了,打个电话,随时都可以见。
以前的我没有和你想见就见,现在的我更不能了吧。何况都没有了来日,如何方长?其实,我一直明白你会离我而去,也幻想过我们之间的最后一面。可我万万没想到,现实里的我们是这样告别的——
那天天气很好,你坐在寻常都坐的位置上。我悄悄的看了你一眼,本想再悄悄的离去,却有人叫出了我的名字。你抬头的瞬间,不知道为什么,我低下了头。再抬头时,忘了你是什么神情,我只是淡淡的道了声好,便离去。
那时怎么也想不到这会是我们的最后一面,如果知道,我一定好好的道别。可,是谁说的“人生无遗憾,不美丽。”我能不能不要?能不能用它换与你的来日方长?
现在,很少再打听你的消息。倒不能说是放下了,只能说是你在我的人生里太重要了,只能珍藏在心里。无比怀念,又不忍碰触。
很偶然地听到了你结婚的消息。很为你开心,也有些许惆怅。开心的是你终于找到了一个疼你、爱你,把你宠成公主的人了;惆怅的是,你真的再也与我无关了。而且到最后,也没能当面叫你一次“姐姐”。
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翻开了你的朋友圈——照片里穿着嫁衣的你是那么漂亮,那么幸福。想来,你的丈夫很爱你,给了你一个梦寐以求的中西结合的婚礼。
其实,你的身上真的是有光的。不是舞台上的追光,不是我眼底的光。你一直是一个与众不同的人。
写下这篇文章,不是再想奢求什么,只是想纪念我们之间这段不曾方长的时光。当然,也希望你可以一直幸福,希望你生命里的每一个来日,都方长!
最后,想唤你一声,当作告别,也让自己释然——
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