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后悔?”他看着她的眼睛,再一次询问着,无声。
她躲过他的眼神,重重地点头。
他含着泪光,看着奄奄一息的她。闭上眼睛将她唯一还跳动着的心脏取了出来,她咬破了舌头,没喊一声。
失去温热的她,一瞬间化做一抹朝阳,随风离去。
他拿着她还留有温热的心,自己的心疼的很厉害。
他回来了,她归家了…
【第一眼 星辰似海】
“来了,墨将军的女儿来了!”
“哇…长的真水嫩”
“是啊是啊…”熙熙攘攘的人声,吵到正在读书的江无言。
他皱了一下眉,没理会,埋下头继续读书。
一股浅浅的花香随风吹来,他觉得似曾相识,又让他漠然止步。
“墨姑娘,我是江世尘。叫我世尘便好”世尘第一次感觉到她原来不是活在画中,好像做梦般美好。
她没多注意世尘的热情,她回过礼。由管家引到堂前。整理好衣裙,慢慢地跪下,三跪后,江宗主出来。
她行完礼,便低下身子柔柔地说“江宗主”。
江宗主看着眼前神似乔姬的她,有点入神。
但很快回过神来“墨将军和我是世交,你也别太放不开。以后你就是江家一份子,墨将军的女儿就是我的女儿,放心,我安排了几个丫鬟给你,她们会帮助你的。”江宗主温柔地说,像是对自己的女儿那般爱抚。
她轻轻地点头,起身。
“好了,你自己跟大家介绍你自己吧!我就不陪你了,星儿月儿过来,以后你们就负责服侍好墨姑娘了。”话必后便与管家一同离开。
星儿月儿走到墨姑娘的身边,轻轻唤“墨小姐。”
墨姑娘轻轻的点头。“我叫墨浅,浅色的浅。”
“墨上霜满花似雪,浅下水溢月如玉。”正在看书的他,轻声吟诵着。大家都没有听见他说的话,忙着欣赏着墨浅。
她还没有适应那么多人看着她,她尽量让自己不那么不自然。
她知道,国家动乱,父亲奔赴战场,而她便只能来到江家,只有这样,父亲才能安心打战杀敌。
可她又何常不想父亲从未拥有过她。那么现在的父亲早已娶了心爱的女人,幸福一生。
江无言一抬头,便被她那双装满星尘的眼睛深深地吸引。他看入迷了,她不经意间的回望,便四目相对。她对他灿烂一笑,他红着脸低下头不再看她。
江无言心里想:她的眼睛好干净,似星辰,又似深海。那般望尘莫及。
她一一了解大家的名字后,再一次瞟了他一眼。刚要过去,江世尘便跑了过来,说带她去转转江家。
她无力拒绝,便出了大堂。
一路上,她都没多看几眼江家,她知道这儿只不过是她躲避的借处。她满脑子想得不过是远在边疆的父亲。
世尘见她魂不守舍,没多在意,以为她是不适应。
【离去遗忘】
江家家大业大,江宗主也就是长子江世尘与小儿江无言的父亲。江宗主这一辈子,传奇故事早就被无数说书的传遍。
墨浅当然也有所耳闻,只是她一直很好奇,神秘的女子是谁?为何不是去世了的妻子(蓝雪杉)。她总感觉自己和他们有联系,可她不敢再去深究答案,怕和自己想的不一样。
江宗主和父亲,从小一起练武习字。父亲从未向墨浅提及过关于母亲的任何事情,她不知道,为什么江宗主和父亲都不曾聊及过母亲。
随着自己一天天长大,她也不在乎为什么,她只想好好地陪父亲下下棋聊聊天。
站事告急,父亲的书信再没来过。断了来信,她着急地等待着,可时一天天过去,让她更加着急。
她找不到江宗主,没有人能帮助,星儿月儿也不识字,只知道陪在她身边,不知道该如何是了。
星儿月儿看见墨浅独自一人望着月亮,走过去“小姐,外面凉。回去吧!”
“星儿月儿,你们看,今天的月亮很美。”墨浅伸出修长的手指,指向天空。
“嗯,但是没有小姐的眼睛美。”月儿看着小姐说。
“是啊!小姐最好看。”星儿开心的对着墨浅说。
墨浅没说什么,咳了一声便回房了。
江无言刚好出来,听见墨浅的话后,站在夜色中,他的身影是那么的瘦弱,一身雪白的衣服,让他看起来那么的虚弱。
三个月后,一封来自远方父亲的信让她又喜又悲。当她打开书信的那一刻,她手抖的厉害。
“浅儿 ,
你一定要过得快乐!我没时间陪你了。还记得你小时候最喜欢和我闹,你喜欢吃雪糕,大冬天的,我就给你跑南方给你买。渐渐的你长大了,你喜欢和我下棋,还总是耍赖。爸爸老了,杀不动敌人了。当你看到这封信,我已经随你母亲去了。你总问我母亲去哪了,我不是不告诉你,是怕你伤心难过。现在你大了,该自己一个人学会坚强。还欠你一句:对不起。你要记得,我永远爱你,与你同在!”
她看着血迹斑斑的字迹,知道是父亲用血一笔一划写出来的。她失去了唯一的亲人,她该离开江家了。
她悄悄地收拾好行李,留下一封告别信匆匆离开。她决定放弃依靠江家,她要为父报仇。她不能让父亲的尸骨流落在外,她要带他回家。
跑出来的她,受尽折磨。
她跑出来后,被一群山贼围攻,从未习武的她,差一点就被蹂躏。她拼命地跑,跑到悬崖边,她无助地看着饿狼般的山贼,纵身一跃。
“妈的,真晦气!呸!”山贼怒骂着,立马离开。
“姑娘,醒醒!”离千离在采药时,看见晕倒了的墨浅,浑身是伤的墨浅怎么也叫不醒。
离千离只好背着她回到家。
离千月看到弟弟背了一位受伤的女子,连忙搀扶着她。
兄妹俩轮流照看着她,一个月后,墨浅渐渐醒了过来,没习过武的她,自然好的慢,而且比一般人还身体虚弱。
望着陌生的地方,她看见一位女子正在为自己擦汗,她握住女子的手,说“你是?这里是?我这么会在这里?”女子温柔的将事情的经过都告诉了她。
她感到头疼的厉害,使不上力气的她,又一次晕了过去。
再一次醒过了,眼前的不再是女子而是一位长相帅气的男子。他看见她醒了,便高兴的喊“姐姐,她醒了!”
他小心翼翼的把她抬起,喂她喝水,“你终于醒了,你已经昏迷很久了。你知道你是怎么昏迷的吗?发生了什么?还有你是谁家住哪?可有什么亲戚?”
她摇了摇头,弱弱的说“不记得了。我…不记得了。”
男子皱眉道“这可如何是好啊?”
渐渐的她的伤好的差不多了,也可以下床走路活动活动身体。她呼吸着新鲜空气,看着姐弟俩幸福地晒草药。
她看到这一幕,心里很难受,并不是嫉妒而是羡慕。她来到他们身边,她想报答他们的救命之恩。
她唯一能做的便是帮忙晒草药,其他的她都不会做。离千月笑着说“一看你,便知道你应该是大家闺秀,没干过粗活。”
她一听便低下头,她很想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是大家闺秀,她不知道也不敢知道。她每天晚上都会做可怕的梦,惊醒的她,满身大汗。
她穿上衣服,来到外面。这时候,离千离正在吹着笛子,笛子的声音有点凄凉,让人感觉很难过。
千离看到她,便停下来,看着她说“你来这里也有三月多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你真的想不起来了?”
“嗯。”她看着他摇了摇头。
“那好吧。”千离低下头,有点失望。
她看着他失望的样子,便说“虽然我忘记了我的名字,但是你可以叫我小浅。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每次睡着总是听见有人叫我小浅。”
“小浅…小浅…”他看着她望着星空的眼神,莫名有点心酸。
他不知道是不是喜欢上她了,他从来没有见过她这样孤寂地看着天空,他好想拥抱她,告诉她他会保护好她。可他怎能自私的拥有。
她心里想着:为什么难过?如果记起来,我该怎么办?
【第二眼 归家之日失去之时】
千离要去城里买药,千月要去山上采药,而墨浅没采过药,姐姐又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家,便让她随弟弟去。
弟弟到很高兴,他想带她去看看。终于有机会让她放松放松,自然她也很高兴。
来到城里的她,看着熟悉的地方,熟悉的街道有点痛。她咬咬牙,跟上千离。
“让开!让开!”一个蛮不讲理的士兵,骑着马赶着前面的人。
千离被推到一边,他还没有站起来,就看到她摔倒在地。他连忙上前去扶她。还未到,就看见一位白衣少年扶起她。
白衣少年不是谁,正是江无言。无言看着她,嘴抖了一下。他刚想开口,便听到“谢谢这位公子。小女子没什么报答的。”
他看着她那双明亮的眼睛,皱眉。他说“
不记得我了?”
她被他的话,问迷茫了。她说“我从未见过你,怎会认得?”
他放开她的手,她怎么会认得我,我和她还没有说过话,她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
千离来到她身边,说“你没事吧,我们回家吧?”
“嗯。”她随着千离离去,转头再看他,他还在原地。她很好奇,难道自己和他的一位故人很像。
她对千离说“要不我们再回去一下,我还想知道他怎么会知道我?”
千离看着她,说“好。”
千离先带她来到他经常买完草药都会在的小屋。她还未坐下,便说“等我,我去去就回来了。”
千离本不想让她去,可还是让她去了。千离想:如果我不让她去,会不会结局会不一样。
墨浅来到刚刚的地方,问了路边的老板“你还记得刚刚的那位白衣少年吗?”
“刚刚那位啊?嗯…他好像是江家的小儿子江无言。”
“他家在哪里?往哪里走?”
“他家就在街的另一边,转一个弯就看见了。”
“谢谢。”
墨浅随着老板说描述的找到了江家,看到江家的门牌,她脑子里一闪而过的画面,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敲了门。
门开了,刚开始开门的以为是要饭的,连忙赶她。
这时候白衣少年回来了,他说“她是我朋友,让她进去。”开门的便和颜悦色地说“小姐请。”
她随他进去,感觉这里好熟悉又陌生。她不敢多说话,跟紧他。
他也不说话,来到亭前,他停住,转身。她没看见,差一点跌倒,还好他立马扶住。
他们四目相对时,她心跳很快很快,她看他那双暗淡的双眼,她感觉好熟悉。他看她的双眼,再一次入了迷。
三分钟后,他回过神,放开她。
“你知道我是谁吗?”墨浅调整语气说。
“苏浅,你的名字。我的…”他不知道该不该说,她离开后,父亲便对外面的人说:墨将军的女儿墨浅,不幸离世。
他犹豫着,她拉着他的衣袖说“你的什么?”
“我的未婚妻。”他嬉笑地看着她。她迷茫的看着,不知道怎么办。
她不相信,她刚要离开,他抓住她的手,上“不相信?想去哪?以后就在这里吧”
她说“我…我真的不记得了,我想回去找千离,回去我醒来的地方。你就放过我吧。”
他不说话,想着:她想走。她真的忘记了。
他松开她的手说“我们江家会奖励他们的,或者喊他们来陪你也行。”
“你…”她气不过,又无力。
“小浅,走去见我的父亲,让他来告诉你。”
她看见江宗主,他那冰冷的双眼,让她毛骨悚然。
她低下头,不敢多说。
江宗主看着她,有点不安。
江宗主刚要开口,便听见江无言说“父亲,苏浅回来了,她好像失忆了。她都忘记了我是她未婚夫了。”
江宗主不知道该怎么说,他皱着眉。才缓缓地说“苏浅,还好吗?”
她抬起头,迷惘的看着他。害怕极了,她想着,若是她没来,该多好。
她就这样失去了和千离的联系,她担心着千离千月。不知道千离是不是也担心着她,她哭了,哭的十分不安。
星儿月儿看见她,哭着说“小姐,你回来了。我们好想你。”
她看着眼前陌生的人,突然间感觉好熟悉。她抱着她们,哭了整整一夜。
一年后
她渐渐的习惯了下人都叫她苏小姐,习惯了星儿月儿的陪伴。
她话越来越少,饭也吃的越来越少。
一次她想去看荷花,便叫上星儿月儿一同去。
来到池边,她坐上船。摇摇晃晃的船遇到激流突然间翻了。星儿月儿在岸边,大声呼救,没有人。
她在水里喝了很多水,没有力气,便沉了下去。
突然间,一股力气将她拉起。她睁开眼,江无言刚好用嘴给她渡气,她拼命的推开他,却被抱得紧紧的。
一上岸,她脑子一片空白,她睁开眼。一下子想起了很多,她心一瞬间好疼,便晕了过去。
醒来的她,看着哭红眼的星儿月儿。
她微微一笑,“我没事的。”
她说“我不叫苏浅吧,我叫墨浅。”
无言在外面听见她的话,心里很难过,她想起来了,那么她就不是我的了。
“是的是的!记起来了。太好了”星儿月儿高兴的握着她的手。
她又慢慢的说“你们不要告诉任何人,我想离开这儿。很感谢。”
他心紧了一下:她想走,为什么?我,还没有告诉她。
他端着药,进来了。
“少爷!”
“你们退下吧”
星儿月儿走后,他温柔地说“小浅好点了吗?”
她别过头没说话,“怎么还像以前一样,不理我?父亲说三日后是良辰吉日,给我们办喜事。”
“哦”她淡淡地说。
原来她不想嫁给我,原来…
她闭上眼睛,流下泪。
她不能嫁给他,她不能,父亲的仇未报,怎能嫁人。她是喜欢他,可也只能到喜欢了。
等他走后,她便收拾好行李,离开。刚想走,便遇到江世尘,世尘说“你要走?像以前一样,不露痕迹。”
“对不起。”
“我在想如果你没走,说不定父亲会让你嫁与我。”世尘看着眼前他喜欢着的女子。
“对不起,现在的你以有妻。好好待她。”墨浅没多看他,她知道尽管她不走,也不会爱上他,只会更加让他伤感。
世尘没拦她,看着她离去,他说“保重。”
【第三眼 今生今世 唯一的】
她走了,逃婚了。
他打算也离开,让世人都只嘲笑他一人便好。
他为了她拼命的习武,她为了忘记拼命的喝药。
十五年后,
墨浅学会了武功,学会了不手下留情。
她查到了,是江宗主派人,杀了父亲。她恨原来手足兄弟也不过是幌子,怪不得她离开后便立马公布她的死讯,若她真的没离开,说不定也随父亲而去。
她独闯进江家,杀光所有人,除了星儿月儿。在她杀了江宗主前他对她说“墨浅,你的眼睛很像你的母亲。对不起。”
她听到这句话很难过,但她还是杀了他。
世尘看着这一切,笑着说“你…当初不让你走,会不会你就不会这样了。”他的眼神里充满怜悯“你经历了什么让你如此的恶毒。你的眼睛里再也没有星海了。”
她泯然一笑,说“早就不是从前的我了。”
“死在你的手里,足矣。”
她看着眼前的一切,笑着。“父亲女儿为你报仇了。现在我来陪你了。”
刚要自刎,一颗石子打断了剑。她回过头看见是他。江无言看着眼前的一切,他很痛心。
他颤颤巍巍地说“你杀了他们?”
“是的,我杀了他们。”墨浅没看他,她知道现在的他们只不过是杀父仇人。
“哈哈,你怎么这么恶毒。原来以前的纯洁都是装的。”
她没说话,她手中充满鲜血,没资格解释。
“怎么不说话,不解释。你…”说完,他便拿刀将双眼割瞎,他大叫着。
她睁大眼睛,她说“你疯了!”
“现在好了,我不想再看见你的眼睛,我不想看见那双沾满鲜血的眼睛,你以前的眼睛上那么的明亮,似星辰,似深海。”他轻轻地说。
“以前的我早就不见了,我不会杀你。你走吧。你想杀了我,我也无所谓了。”墨浅放下刀,闭上眼睛,等待他杀了自己。
“你就这么想…我”他丢下刀,跌跌撞撞的跑了。
他知道她下不去手,他爱她。他怎会杀她。
她哭着,她的心好痛。
五年后,世上没了江家没了墨浅,没了最爱的那个人。
她把自己关起来,她决定永永远远的不出来。星儿月儿一直忠心耿耿的陪着她,她们害怕她会想不开。她们虽然害怕她,但是她们更多的是可怜她。
离千离听说了她的事情,便一直给她做饭。陪着她,为她吹笛,为她流泪。
离千月因为一场大病,离开了。千月死前对墨浅说“回来吧。别这样。”
墨浅哭着看着她,说“还能回来吗,我回来你也不要走 好吗?”
千月笑着离开了。
千离失去唯一的亲人,他只有墨浅了。他不想离开她,他想让她重新开始,然后爱上他。
可她从来没有爱过,怎来爱。
一天,墨浅从星儿口中得知,江无言快不行了。她第一次慌了。
她找遍所有地方,才发现他原来一直都在那片池边,等待着。
她慢慢地走过去,他看起来憔悴不少,刚想伸手摸他。
“这位女子,见过一个眼睛似星辰的女子吗?她是我见过眼睛最干净的女孩。她是我的爱人,她不见了。我好想她。”
她听到这些话,还是冰冷地说“她回不来了,别等了。”
“不,等她。”
我还告诉她一首诗“墨上霜满花似雪,浅下水溢月如玉。”
她不说话,她看着他。
她开口“一朝朝阳暮成雪,一别别君漫尘夕。”
她伸出手,却发现他把他的心拿了出来,他的心早就不跳了,他为了等她,使用了巫术。
只为了一句话,话已传达,他也心满意足。
她颤抖的手,摸着那颗失去温热的心脏。
她将他带回家,千离看见后,对她说,“已经死了三年了,吃了巫医的药,保住了他的思想,才能一直保持皮肤不死。”
“还能不能救?”
“不清楚,心脏只是暂时冰封了,找到巫医应该还有办法。”
“好,等我。”
“路途遥远,请你务必小心。”
“嗯,照顾好他。”
墨浅独自一人,花了三年的时间,终于找到了巫医。
巫医对墨浅说“他来找我的时候,把心脏取了出来,现在这颗心脏已经不能用了,得有人心甘情愿的把心挖出来,我才能让他死而复生。不然就算是救活了,也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
“我愿意。请与我一起去吧。”
“但是你会变成人间的一抹朝阳,再也不能入轮回。真的不后悔?”
“不,我欠他的。”
她们来到千离这,准备好后,她对千离说“很感谢你,一直陪着我。现在我想让你帮我一个忙可以吗?”
“你说”千离哭着看着她。
“请帮我把心脏挖出来。谢谢。”
“可…”千离瞪大眼睛看着她。她没有任何停留,她像以前一般笑着。
喝下巫医给的药,她闭上双眼。
她的心脏啊,她…千离双手不停地哆嗦。
她在这几年终于明白了,原来她才是江宗主唯一的女儿,她才明白原来父亲才是那个横刀夺爱的人。一切的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她和江无言本就无缘,其实江无言是墨江军的儿子,而他们都不过是江宗主娶了蓝雪杉,为世人打的幌子罢了。
她…终于可以放心去了。
江无言,忘了我重新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