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芙蓉广场看到了棵主干碗口粗细的平柳树,不大的树冠,一串串小燕一样的籽实叮叮当当玉坠似的挂在浓密的枝叶间。就一下子想起很久以前老家院墙外的那4棵巨大的平柳树来了。
记忆里,远远的一幢红瓦房绿树环绕那是我家的老屋。那时候,父亲母亲极爱栽树,除了家西边紧挨着邻居,其余三面墙外全栽着树,东墙外边两排杨树,房后栗子树洋槐树。院内梧桐树枣树苹果树,父亲母亲见缝插针的不停的栽树到了极致的水平,结果是我们家周围就是个小型森林,绿树浓荫春花开秋虫叫夏蝉鸣。
尤其是院墙外的那4棵巨大的平柳树,它们从我记事起就已经遮天蔽日的环绕着老屋了,树干一个人搂不过来。父亲母亲大概在姐姐哥哥小的时候就栽下它们了的。它们春天忙着发芽夏天忙着盛装打扮秋风起忙着抖落一身的华衣冬天来临忙着披身霜花披身雪花。。。它们枝枝相连根根交错。炎热的夏季我们一群孩子在树下乘凉,挖节流鬼,粘知了,将绳子搭在两根相邻的粗枝上荡秋千,摘大把的平柳籽摆老鹰捉小鸡的游戏。。。后来我们渐渐长大父母慢慢变老,再后来,村庄规划建房几经改造,终于因占道将这4棵平柳树砍伐。
“桑与梓,必恭敬止”,语出《诗.小雅》意思是说,桑树与梓树乃父母所栽,见之必肃立生敬。
我们都是父母栽下的树栽子。此刻,我是如此的想念老家记忆中的那4棵平柳树,其实是在更深切的思念那栽树的人。。。
父母恩,莫相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