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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爷在世时,时常告诉我们:与人善,福终至。虽不是什么至理名言,可全家人都谨遵,也都付诸行动。
可能就是深受姥爷的影响,我觉得妈妈活成了姥爷期待中的模样。
记事以来,妈妈从来没有跟邻居红过一次脸,就是在家里,也很少跟爸爸吵嘴,她温吞、柔和,像只在暖洋洋的日头下眯起眼睛寻了个舒服的位置晒太阳的猫咪。写到这,我不由得一顿,脑海里思索着可以换一个来形容妈妈的事物,可惜,一瞬间的词汇量匮乏,竟也找不出特别贴切的来。
记得有次十一回家,邻居家的许阿姨来我家做客,闲聊之余,说起隔壁家的苗阿姨,我才知道,妈妈在苗阿姨那受了委屈。
事情缘由苗阿姨家的家猫。
时间退回到我九月中上旬左右,临近下午傍晚时分,妈妈跟几个邻里的阿姨坐在门口闲话家常,正聊着给许阿姨家的儿子说对象的时候,苗阿姨怀里抱着一直白色的猫,气势汹汹的走了过了,朝着妈妈身上就扔了过来:“你把我家的猫害死了,你给我赔!”
妈妈一直都是那种看见村里杀鸡、杀猪啊等等,见到血淋淋的东西就会条件反射干呕的人,苗阿姨扔过来的这只白猫虽然没有浑身是血,可软趴趴的身子因为苗阿姨随后一扔,身体呈一种特别扭曲的姿势躺在妈妈的脚下,这让妈妈忍不住趴在墙上干呕了半天。
许阿姨见情况不对,赶紧站起来,拦着苗阿姨:“怎么了这是,好好的怎么猫死了呢?”
苗阿姨冷哼了声,恶狠狠的盯着因为干呕而生出生理泪水眼眶又通红的妈妈:“她用了耗子药,把我家的猫毒死了,还能怎么。”
不用妈妈为自己辩护,许阿姨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
一是许阿姨知道,妈妈是很喜欢猫咪的一个人,从前家里养了只橘色的猫,因为年纪很大了,再加上农村里的猫不如城市里的娇贵,更不会定期的给小猫做检查什么的,所以那只橘色的猫最终也是伴着病走的。妈妈当时很伤心,难过了好一阵,这些是许阿姨都知道的。
二是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谁还会买耗子药啊?
所以当苗阿姨说出那句话的时候,许阿姨立马打断她:“你搞错了吧,怎么能是乐乐(我的乳名)妈做的呢?你证据呢?”
苗阿姨并不觉得心虚,很理直气壮:“这还要什么证据,明摆着就是她做的。”
妈妈性子温软,不会跟人吵架,脾气和性子和善了大半辈子,没想到会被人污蔑,气的只会说:“你胡说!”
许阿姨看我妈受欺负,嘴皮子也快:“放屁就滚远点,欺负谁呢?一只猫,自己不养,平时总往乐乐家跑,乐乐妈也没说什么,总是喂它火腿啊肉什么的,你这倒好,倒打一耙的本事你比谁做的都溜,怪不得人家那谁不……”
话没说完,被妈妈拉住了:“少说两句。”妈妈是一下子都不能看那只猫,因为干呕,声音有些颤:“不是我做的,这事你怨不到我头上。”很苍白的辩解,可妈妈就说了这么一句。
一起聊家常的陈奶奶八十又二,耳不聋眼不花的看了半天热闹,叹了口气,开始发话了:“苗玲啊,你知道为什么邻里们都愿意为乐乐妈说话吗?因为她为人善,没什么坏心思的对大家,我们也都愿意帮助她,向着她。你咋就不想想你啊,不是今天跟这家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就破口大骂,就是明天占那家一点小便宜还到处跟人说谁家谁家真抠门,做人不是你这么做的。老话说得好,不以恶小而为之,你这个样子,哪能以善恶来分啊……”
最后听许阿姨说,苗阿姨是灰头土脸的抱着那只猫走的,脸色很难看。
而陈奶奶在她走了之后,又说了句:“心都坏了,这种人啊,乐乐妈以后就是见了面也不要搭理她。”
听完,我看着在厨房忙碌的妈妈的背影,很心疼,有很庆幸,有这么一群可爱的人保护着妈妈。
“谢谢许阿姨帮着我妈妈。”我真诚的道了谢。
许阿姨却笑着说:“都是邻里邻居的,谢啥呢,再说也就你妈的心善,村里人都爱跟你妈打交道,这是平时就攒下来的福气,谁能跟苗玲一样,你看村里有几个待见她的。”
想想也对,印象里,苗阿姨家在很早的时候就能听到她们院子里经常有争吵声,而我也撞见好几次他们家有困难的时候,都没人愿意帮助她们。
所以,做人还是善良些好,不用以德报怨,远离是非地就行。
你不能说被狗咬了一口,还有再咬回去的道理,因为人,从来不跟非人类一般见识。
上帝还是公平的,他不会让恶人逃脱,也不会亏待了善人,好运会成群结队的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