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户(28)

五年多年的走私,让杨小虾在处理人际、交友,对政治理解分析,经商方面也善于使用《孙子兵法》。

走私第二年,杨小虾与堂哥杨小管商议,“走私这事人多了杂,而且现在抓走私形势逐步越来也严格,如果要做走私,我们要用捕鱼作为掩护。还要利用好,‘天时地利人和’。天时,关键我们自己会开船,人和我们自己家里人正好组成鱼队,社会上也有我们需要的人。至于地利就要看自己转化情势。”堂哥听了杨小虾分析后,觉得有道理,“你说的有道理,关键我们股份如何搭,我们亲戚有几个是没有钱的。”“钱和股份都没关系的,我可以承担60%股份。”杨小虾轻声对杨小管说,“做走私前,我做木工赚存了些钱,去年跟你出海做走私,顺风顺水的,赚上百万。出一半钱是没问题的。”杨小管也笑着说,“我们两个人出多点没问题的,关键看他们能够出多少钱,先给亲戚们认了。”

他们两个人召集有出海经验亲戚、族人商议,但凡以出海打鱼谋生的都响应他们两个人的建议。最后,大家按照全部投入确认股份。

第三天,股东的钱筹集完毕。杨小虾为大股东,小管为二股东。杨小虾召集股东们开了一个股东大会。“我们大家已经聚在一起了,策划做出海捕鱼生意。我们都是出海人知道捕鱼是艰辛的,当然就捕鱼是很难有钱赚的。”杨小虾看着股东们,心里很激动,“这两年我们周边出海,走私生意很好做。但随着形势走私管理开始严格起来。所以,我们想以捕鱼为掩护,做走私生意。当然,我们捕鱼是认真捕鱼的,一切都是要注意真做。”大家纷纷赞同杨小虾的提法。

小虾和小管找到船厂,定了一百吨船。按照与小管商议的要给渔船设计一些鱼舱,杨小虾是木工设计具体都有他来执行。1982年12月初七,渔船下海。码头舞龙,舞狮,锣鼓喧天。鞭炮拉的很长,响了好久。

杨小虾邀请的嘉宾有县长、负责渔业的副县长、渔业办主任、工商局局长、打私办主任以及区公社的领导。剪彩的嘉宾笑脸满面,县长做了重要讲话,明确,“县各级领导要支持,扶持像杨小虾、杨小管一样的渔业企业家,为县渔业企业做贡献。”

不得不说杨小虾在短短一年,就织成如此人际网是出乎人意外的。当然,今天叫的几个重要领导是坐台面,是一个月前通过表哥杨达邀请的。县长是蔡光辉和杨达是高中同班同学,还是同桌,自然不好意思推脱。

县长办公室出来又通过杨达要蔡光辉的家里电话和地址,跟杨达说,“表哥我们晚上不要回家,难得在县城,晚上到潘县长家里,邀请他出来一起喝一杯。至于礼物我来负责。”杨达为人老实,不善于交际的教师,“这样不好吧?你今天要吃饭起先在办公室里邀请的,出来了怎么邀请?”杨小虾哀求到,“再帮一次吧。表哥。”

杨达为人心很软,况且又是舅舅的儿子,自然是张不开嘴推。再回到潘县长的办公室,县长见他回来,“怎么舍不得老同学?还是宝贝落在我办公室了。”“光辉,晚上我们不会埠头镇了,住在县城。”杨达尴尬的笑着说,“晚上请你出来一起喝一杯,好不?”潘光辉笑了,“晚上留在县城,好啊。正好晚上有空一起喝一杯。好久不见了,喝一杯是应该的。”“我晚上到你家里接你吧?”杨达开心的说,“喝好把你送回来,好吧?”

酒很容易融化人和人时光距离以及隔膜,潘光辉和杨小虾在酒盅中,开始称兄道弟。酒令人忘记时间,三个人喝了三瓶茅台。夜深,叫了一辆出租车,把潘县长送回住处。在路上杨小虾拿出两条金条,塞入他的提包。虽然,酒醉了,但是潘县中还是用手拍拍杨小虾说,“够兄弟,和你喝酒喝得痛快。下次再喝。”

小虾开始做渔船的,一直想着向县里跑。他知道领导关系好,肯定有好处。功夫不负有心人,让杨小虾这样的木工织成官网。

船下海,出海的人举起碗中酒“干”。渔轮轰隆隆和海浪相互呼应,到了公海,渔网散入大海,这也是第一次新船第一网。拖了三小时的网,上网好运气,第一网渔船就差不多半舱。

夕阳西下,大海的晚霞是气势宏大。它拥有大海的开阔,又有山之壮观。霞光之下,每一个脸上拥有人类最美好画面,普通人和自然融合本来就是少有的景观。

多少年后,杨小虾与阿爽说,“第一次出海,遇到鱼虾满仓,又在夕阳照耀下,你说这个时候该有都动人啊!假如,当时物质条件很好,也不会想到做走私生意的。人生需要拼搏啊!”

夕阳之下船上开始吃饭。三三两两的坐在甲板上,有的还给自己倒上一杯酒。杨小虾和杨小管两个人没有心思吃饭,两双眼睛直溜溜的看着大海。

夕阳西去,留下黑夜。远处传来“轰隆隆”的声音,杨小管对着船轮传来的方向,用手电筒朝着天空画了三个圈,对面回应三次直射杨小管的船。暗号对上,两只船慢慢靠近,架上跳板。小虾把银元抬到对方船上,台湾人的渔船,船长都熟悉的。两人没有说话只用拳头锤锤对方的肩膀,一笑而过。

按照原来的规矩,杨小虾还是要了四喇叭、高档手表、电视机。

交易很顺利,交易的货物拉回到船上,小虾叫了小管和亲弟弟杨小皮,到船舱帮忙把货物存好。

下了船舱,他们看到小虾把船的暗舱打开,不由的张口吐舌。惊叹小虾心思细致。暗舱舱中有舱,舱外有鱼,鱼舱中有暗舱,在铺上渔网,缉私队基本上找不到。

装好货物,船往回开。大家心里很得意,出海如此顺顺利利。距离自己家的埠头20多海里,突然,前面一股远射瞪向他们照来,广播传来,“我们是海警边防部队,进行例行检查,请给与配合。”

杨小虾心中一惊,但是,他是主心骨,还是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与大家说,“大家不要紧张,没有问题的,每一个人管自己让他们上来好了。放心,没问题的。不要紧张。”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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