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少游笔下的爱情令多少人羡慕苏小妹。“闭门推开窗前月,投石冲开脚底天”,小妹三拦新郎的佳话广为流传,可那些到底是文人笔下的爱情。爱情,在文人笔下,可以肝肠寸断,可以缠绵悱恻,可以催人泪下,可以恨意滔天,或许是因为自古文人多情种,才有众多文人笔下的爱情。
不论男女,都有对爱情的执着。就像“此恨不关风与月,人间自是有情痴。”“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苏轼为亡妻的思念,不禁让人感到其中饱含的深情。可是是否有人想到另一个层面呢?尽管苏轼深深思念亡妻,但他终究生命里不止她一个女人,或许在那个三妻四妾的年代终究难有“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美好愿景。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元稹也是把对亡妻的深情表达的淋漓尽致。他说他们的感情就像至大至美的沧海和神女化成的巫山之云,相形之下,任何水和云都暗然失色。可他在亡妻之后,又与才女薛涛有一段无疾而终的爱情,亡妻之前,也与莺莺有一段刻骨铭心的恋爱。就算“曾经沧海难为水”那又怎么样,男人总是爱得快,忘的也快。或许可以说他们对待感情很认真,不如说他们对待每段感情都很认真。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性德的爱情也是唯美的。“夕阳谁唤下楼梯,一握香荑,回头忍笑阶前立,总无语,也依依。”或许也因为“一入侯门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与表妹被宫墙阻隔。很快,他便与卢氏成婚,“绣榻闲时,并吹红雨,雕栏曲处,同椅斜阳。”琴瑟相和的夫妻生活是不是让他忘了表妹呢?此情已自成追忆,零落鸳鸯,雨歇微凉,十一年前梦一场。”落花时节,望眼残红,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尽管如此思念,却不还是令结新欢官氏。那么所谓的情深又算什么呢?
“款款东南望,一曲凤囚凰。”文君与相如的爱情也是千古传唱,可有谁知相如也生他意呢?书信中写道,个,十,百,千,万。聪明如文君如何不懂,单单无亿呢?其实也就是说并无思念吧!
“被酒莫惊春睡重,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又有多少人能做到“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又有多少人达到“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尽管希望“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可做到的又有多少呢,不过潘安与妻子杨氏到是做到了,“潘杨之好”的确是一段佳话。
我特别喜欢《子夜歌》中的“枯鱼就浊水,常与清流乘。”作为女子就该有这样的自信,该走的就让他走,人生本来有春也有秋。尽管文人笔下的爱情都怎一个美字可言,但我却觉得爱情就是片刻心跳之后的佯装淡定,是想起他就微扬的嘴角,虽不像文人笔下的爱情那样沧海乌云,但却流淌于平凡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