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简单来说,写诗对我是某种命运使然,意味着我相信它,通过它认识自己存在的真实性,换个角度说,为了不让自己迷失。而具体到写作本身,我想它仍然像某种修行,其持续的力量源于你从中可以不断明晰你所言说的、所发现的事和物,从中获得愉悦——愉悦是我写作一个非常重要的动力之一。”——吕德安
我已经很久没有动笔写过诗歌了。这不仅仅是我不想写的问题,而是我不会写、不能写的问题。诗歌对于我而言,更像是生活中的另一面。它可以阴暗,可以光明,可以如淇水汤汤,波涛汹涌,可以如月下江流,一泻千里……但它从来不会是像我的生活一样平淡如水,寡淡无味。但是我已经好久没有看过这个世界了。诗歌,即虚妄的我,但是我现已失了自己的痕迹,愈发模糊起来。
朋友昨天给我打电话,讲起了她工作中遇到的不开心的事。昨天发生的事情,我今日回想起,总是会想起更加遥远的过去。高中时,朋友遇到不开心的事情,也总是互相倾诉。那些问题到底最终如何了呢?我们在青春年少时解决过的问题最终得到解决了吗?它们又是如何影响我们后来的选择呢?由问题引发的问题,我常常陷于此中,以至于尝尝忽略现实生活,以至于错过无数个发生现实的机会。这也是我诗歌中常常谈到的过去,谈到的个人身份的定位。
目前对于自己人生中的定位倒是愈发悲观起来。以前尚可一说,今日到不成言了。日子单纯的时候,且树立一个可以实现的虚妄,这日子就过得下去了。但是现在呢?因为知道后路,因为知道前路,反而觉得人生毫无意义,没有什么前进的力气了。就这样放弃自己,且这样痛苦地活着,日子而已,活着而已。悲观,这是练习哲学的后遗症么?我也不知。但总是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