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刚走进大堂,纪念便拉着雾夕停住了脚步。敛起气息,微微含笑的面容带着杀气,扬声道:“阁下这番,不请自来,有失君子之风吧。”
“哈哈哈,纪老谷主果然厉害,这一进门便发现了我等。”院落转角处,缓缓出来两人。一人眉如剑虹,口若朱丹,俊俏的面容上带着些羸弱的苍白,肖长的身形坐在攒攒移动的轮椅上。可以看出刚才说话的正是此人。他身后跟着一个灰衣打扮仆从,手稳稳的搭在轮椅上。抿着着嘴,面色平静。
俊俏公子“啪”一声,打开折扇缓缓摇着,再次开口道:“在下甚是抱歉,我们主仆两来风沙谷已有两日,怎奈老谷主又出门远游了。我们只好自行方便了。”
纪念听着两人,理所当然的说辞。气得胡子一颤一颤的,雾夕兀自看得欢快。这老爷子,一路上不是沉默寡言,便是一副超脱物外的淡然。这副模样,还是头一回见。
“不知什么风,能把七星坊的坊主白坊主吹来了。”纪念捋着胡须,恨恨的说道。
那俊俏公子,合上折扇,淡笑着上前。“纪老谷主好眼力,在下正是七星坊坊主白佑”
“在下听闻,纪老谷主三个月前得到一株仙芝草。在下急需此药,便斗胆前来商讨。若纪老谷主愿忍痛割爱,在下愿用我坊中任何物品来交换,另附上黄金千两。”白佑真诚的一辑礼。
“在下要的仙芝草,老夫这没有。即便有,老夫对你七星坊中的东西不感兴趣。更别说千两黄金。”纪念挥着大手道“阁下请回吧。对于阁下擅闯风沙谷,毁了老夫精心布置的机关阵法,老夫就不追究了。”
说完拉着雾夕便向里屋走去。
白佑递一下眉眼,他那随从便挡住了纪老的脚步。纪老眼神一暗,回头怒视着白佑。
“阁下到底想怎样?老夫说了没有便是没有。”
白佑幽幽的道:“我信纪老所言,在下只是想在借宿几日。
纪老也知,在下从小便恶疾缠身。最近几日旧疾复发,实在是无力远行啊。”说着脸上的神情似乎更白了几分。
纪念看看白佑又转过头看了眼挡在跟前的中年男士,目光更加的幽深,长叹一口气。“既然如此,那请自便吧。”说着,大步走进里屋。
雾夕看了看两人,也小步跑的跟着纪念进屋。
白佑扬起一个大大弧度,若有所思的看着雾夕的背影。
“爷,既然纪老谷主没有仙芝草,我们为何还要留下了。那纪老谷主又怎么会同意我们留宿?”灰衣仆从走到白佑跟前疑惑的问道。
白佑摇着折扇,眯着眼睛。
“郝万通,岂是那种胡言论语之辈。他说纪念得了仙芝草,那便假不了。
在看那纪念,行走时步子虽大,脚下之力沉重。他的功夫以轻、快、奇闻名,故而他不是硬功夫伴身。在看他额头青经若影若现,一看便是气息紊乱所致。在一个医道、剑术如此了得的纪老谷主身上出现这些症状。定是深受重伤,而这伤三个月都未见痊愈。必是内伤颇重。你想想当今,有谁能伤他伤得如此之重。”
灰衣仆从还是不解的问到:“可是,公子怎知他受伤三个月有余了呢?”
白佑嘴角的笑容更甚:“你注意他身边的那丫头了没?”
灰衣侍从还是不解:“公子,那小丫头身上又有什么问题吗?”
白佑笑着摇了摇头,轻声说道:“走吧。你日后自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