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气质里有你走过的路,看过的书,见过的人。生命中每一次悲喜,每一寸焦虑,每一回感动都深埋在心底,最后化为一缕香气萦绕在身畔。
时有女子,绽放于民国,她们一生爱过、恨过、欢喜过、悲伤过、温暖过、落寞过……最终都纷纷凋零谢幕。
如花美眷,经不住似水流年。时光的碾转中,她们的故事已成为时间长河中的如烟往事。
作者李筱懿翻开淹没在历史尘埃中那段悠长的回忆,在《灵魂有香气的女子》中收集了26位民国女神的故事,讲述这些乱世佳人的秘辛往事,追忆数年前她们关于婚姻关于生活关于自我的喜怒哀乐,还有起伏跌宕的人生。
她们——或为书香才女如林徽因、张爱玲,或为豪门名媛如陆小曼、唐瑛,或为影坛明星如阮玲玉、蝴蝶;或有艺术天赋如孟小冬、孙多慈,或有渊渊大气如宋庆龄、宋美龄,或有文学才情,如萧红、苏青。
对于这本书中的女子,给我感触最深的莫过于张幼仪和阮玲玉。
化茧成蝶——张幼仪
孤陋寡闻如我,一直以为与徐志摩有感情纠葛的女子只有陆小曼和林徽因,甚至一度将陆小曼当成大诗人的原配。或许正因为这样的误导让我对张幼仪这个女子更加印象深刻。
在陆小曼、林徽因面前,诗人徐志摩真可谓集浪漫痴情于一身,可是主角切换,简直冰火两重天,在张幼仪面前,徐志摩将自己的自私鄙薄表现的淋漓尽致。
徐志摩第一次看张幼仪的照片的时候,就鄙夷的说了句:“乡下土包子。”从此“鄙夷”成了诗人对待他第一任夫人的基调。当你不爱一个人的时候,她走着是错,坐着也是错;哭闹是错,沉默也是错;甚至连呼吸都是错的。就像张幼仪之于徐志摩。
这场无爱的婚姻,最终以徐志摩的忍无可忍而告终,为了林徽因,他迫不及待地让她在离婚协议上签字。可当时张幼仪刚在柏林生下他们的二儿子,这个再一次做父亲的男人只顾着离婚的欢呼雀跃,丝毫没有考虑一个刚生产又遭遇婚姻变故的女子,在孤苦无依的异国他乡如何养育他们的亲生骨肉。
我每次想象着张幼仪面临徐志摩绝情的时刻,一股蚀骨的凉意让人绝望。
离婚对于张幼仪来说,才是真正的解脱。和他在一起时,他种种恶言相向,她日日的委屈艰苦,异国屋内死寂的气氛,都非当事人本身所不能理解。
离婚后的人生便像一部励志大剧,张幼仪以她铁娘子似的勤勉发奋图强,事业很快风生水起,一步步走向成功。
有中国传统女性的隐忍和具备新思想的张幼仪,面面俱全除了与徐志摩的婚姻,成为她人生不可抹掉的伤痛风景,直到风烛残年之后她才说出,她从不言爱,但是如果照顾徐志摩和他家人叫做爱,那么她大概是爱他的,大概是他一生所遇女人中最爱他的一个。
不管怎么说,因为这场坏的婚姻,才让张幼仪有了后来的崛起和改变,算是获得了新生。
红颜薄命——阮玲玉
自古红颜多薄命,用在阮玲玉身上最合适不过。
她16岁步入影坛,17岁成为可口可乐第一位中国代言人,20岁被封“民国四美”,24岁被尊为“电影神女”,但却在25岁留下一句“人言可畏”服安眠药自杀。
时光飞回到82年前,1935年3月14日,是25岁的阮玲玉出殡之日。据说送葬的队伍排成长龙,灵车所经之处,万人空巷,30万人沿途夹道相送,美国《纽约时报》驻沪记者见状极为惊奇,称“这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哀礼”。
一代影后,她如烟花般在上海璀璨的夜空里绚烂夺目过,随即转瞬即逝。在生命最后的时刻她是否也顾影自怜,觉得自己是个苦命脆弱的女人。
除去童年的穷困潦倒,阮玲玉真正人生是从16岁开始的,这是她演艺生涯开始,也是她悲惨命运的开始。这一年她与自己的初恋——纨绔子弟张达民同居。这个男人不学无术游手好闲挥金如土,数年的如影随形,榨取着她的青春与金钱。
就在初恋的爱情岌岌可危之际,茶商唐季珊出现了。这个久经情场的老男人,体贴多金,且撩妹手段高深。阮玲玉再一次沦陷了,尽管知道他是有妇之夫,也知道他曾抛弃过旧人。或许爱情里的女子都是愚蠢无知的,她以为风流成性的花花老公子,在她这里会是终点。处处留情的老男人很快又有了更年轻貌美的情人。
情场失意,职场得意。爱情里落魄不堪的她却在电影里流光溢彩。而后她又在电影里邂逅了她生命里的最后一个男人——导演蔡楚生。因为才华,两个人惺惺相惜,爱火又燃起。可是这个男人虽然欣赏她的才华同情她的遭遇,却不想卷入她生活的漩涡成为花边常客,关键时刻,他也沉默了。
“嫁一男子,许我一世安稳”或许是她多年的夙愿,可是天不遂愿,命运总是让她遇到一个又一个的渣男,卑鄙怯懦的小人。
对于阮玲玉一次又一次的所托非人,除了宿命,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因为“人言可畏”,红极一时的阮玲玉选择一种极端的做法让一切戛然而止。
生前名满天,死后荣极一时,传奇里的倾国倾城也不过如此。
读完这些女子的传奇故事,掩卷沉思,归根结底他们也不过是活得很努力的普通人。
每一个故事,每一种人生,不同的人有不同的体悟。
纵观她们的故事,我发现命运从不偏爱谁,也不刻意为难谁,只是更看重有着自由灵魂且努力奔跑女孩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