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算是最有可写可说的一天,而在真正要写的时候,却对着九格键发了好久的呆。越是想表达得生动,越是词穷无措。
清晨的瓷器口人少却不清静,叫卖声与击掌声早已不绝于耳,现代精美的工艺与雕琢极力模仿着所谓古镇的朴素与古老,却愈是显得与雅致的地名格格不入,倒像是不经意间带着东施效颦的撇嘴一笑。不过这丝毫没有影响我们的盎然兴致。在素描店一坐,装作是远方而来的女文青,满足于与街头艺术的亲密接触。
花街,小吃街,精品街,这样的街到处都是,反而没有看到一件其名中所有的瓷器,觉得略有点好笑,笑过也就罢了。很快我们就被一位孃孃“来挑战呀,1写到600,免费送娃娃”的吆喝声给吸引了,从1写到600,一口气写完,不许有改动与错误,如果成功就可以免费得到一个娃娃,如果中间出错,游戏立刻结束并上交二十元。觉得蛮好玩,就坐下来写了起来,写的过程自然是简单,只是中间真的会有一段时间感觉意识混乱,思维模糊,稍不留意就会出错,不过呢还是幸运,拿了一个大布娃娃美滋滋地离开了。
随意逛逛瓷器口,就去了白宫馆与渣滓洞,爬山的路上聊人生聊理想,木匠说:到后来你会发现那些年轻的时候喜欢折腾的人,到后来都过得不错。我说:别人的折腾是真的折腾,我们以为我们也有折腾,到头来才发现不过是几下扑腾。然后我们相识噗嗤笑了起来,还有机会,要折腾,不扑腾。
白宫馆与渣滓洞我来了三次,每一次参观,都觉得触动人心。从小萝卜头到老虎洞一直到破败不堪的女牢二室,那锈迹斑斑的粗链铁绳,那粗糙笃定的五星旗帜,离我们纵然那么远,却是这么近。我看到无数烈士为理想与信念而牺牲自己,二十岁,二十三岁,甚至十七岁,都是这样年轻的生命,心中却早已深深扎根着无法用年龄的长短衡量的执念。监狱墙上有一张照片,是一位烈士的妻子带着尚未成年孩子收取丈夫的忠骸,妻子悲痛欲绝,而孩子的眼神中满是不解与懵懂,这情景,愈是让人铭心刻骨。
再后来又去了别具特色的川美,在艺术墙下,我们临时涂上姨妈红的口红故意照出两米八的艺术照。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我拖着我巨大的布娃娃懒懒地往轻轨站走,突然有个小小的女孩而张开臂膀跌跌撞撞向我跑来,我忙伸出手想抱住她,结果跑近时,她一把抱住我的布娃娃,奶声奶气地向它打招呼:娃娃,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