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霍生命的几年
洗牌的声音让人暂时清醒了一些,起身抓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暂时抬起腿要往外走,全然不在意已经输了不少了。
“兄弟,不再来?”
“不了”
快速的走到门口,站在楼梯拐角处发呆了好久。
不知不觉就又来到这个地方了,轻车熟路走上三楼,右转,xx室305,306,307中的一间,总是吸引着各种各样的人。
挥霍生命的人,有些在w吧,有些在租的简易房里,有些在kfc,有些拿着外没有目标的在街上游荡。
往年的这一天,有很多人会坐火车回家,然后吃一顿只有三四个人的年夜饭,没有亲戚朋友等等多余的人,简简单单的永远让人满足。即使是去别人家,也会很有礼貌的——在位置不够的时候,主动让出自己的位置恭请他人。
忽然就想到了一句话:世界上最痛苦的,难道不是重来一次,却仍毫不犹豫的选择去死吗。
回出租屋里睡了一晚上,第二天开着贷款几万买的二手车去上班,中午吃五六块的大餐,晚上自己做饭简单的吃一些多油的食物,碳水偶尔会吃。游戏厅也已经去腻了,即使有钱也不想再去了。
有段时间习惯上网打台球,买了一个号专门玩8球桌,玩了几年也还想玩,结果可想而知...无非是最后连吃饭的钱都没了,然后喝水喝了三四天。
很难不回忆起那之前,没日没夜的颠倒着作息,几乎每天都是在混沌生命的边缘,也是比起现在最瘦的时候了。
多亏了累,因此来不及吃饭就倒头就睡,干了几年的那时,抬起头情不自禁的要流泪。
后来慢慢习惯了平淡的生活中的不尽人意,变得相信未来和正能量,努力抬头向前看。
在选择了后者情况下,日复一日的沉迷其中。错过了好多事,时间也过去了好久。
没有想过有一天,时间也要用“年”来计量。这件事就是来得如此猝不及防,习惯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好多年。
为什么反复强调“过去好久”“过去好多年”
看着墙上的时针,才知道某些时光竟然真的消失了,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日子中。很多人离开了,很多人留下,很多人活着,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重新坐在xx室的一天,头顶斑驳的电棒格外的亮,发出了耀眼的闪光。
今天手气不错,一直忍不住想要开下一局。
已经看到了有人正出老千,即使这样也没有理他们,只顾自出自的。最后赢了。
愉快的摸摸三个孩子的头,像往常一样带着东西走上回出租屋的路。
曾经想买房,要买的一定是新房,做着攒够钱自己装修的梦卖着命,这样仿佛好受了很多。
不过,还是买二手房吧,拎包入住,有什么不好的?喜好挥霍生命的人往往不在意这些,找到住处以后不是睡觉就是发呆,把电视的线插上插销,打开后随意的翻几个台,睡觉前再关掉电源,检查过没有任何耗电设备后,盖上被子。
如果生命已经到了尽头,还有什么还能拿去挥霍的呢?幸福安康快乐的时光早就所剩无几。即使再给我一次选择的机会,也还是无尽的痛苦罢了。即使每天都在想办法减少痛苦,只是效果不显著罢了。
儿时常做梦
儿时常做梦,梦见父母无休止的吵架,父亲摔门而去,屋里只剩母亲和我。
生活已经足够困窘了,后来不知为什么还多了一个小儿,那大概是我的弟弟或妹妹,小孩子不听大人话,父母吵架的频率更多了一些。
那小儿时不时欺压我,已经会说话的时候,每日都少不了指着我鼻子骂的一句:“多余的人!你是多余的人!”
因为是小孩子,我不与之计较,只是时不时揍一顿,然后被母亲警告要赶出家门,后来打架不得不改成了吵架。
儿时常做梦,梦见有天小屁孩哭个不停,父亲又摔门离开了,小屁孩指着我:“滚!滚——”
我因小屁孩洪亮的哭声和满地玻璃的狼藉感到无奈,第一次决定跟小孩置气,并且幼稚的许下承诺“永别”幸亏那时的梦里一直有一块属于我自己的位置,让我不至于在被强盗抢占属于自己的东西时无处发泄。
儿时常做梦,梦见落榜那段日子,见到认识的人头都抬不起来。跟我相反,小屁孩小时候的顽皮捣蛋长大了以后变得又聪明又识时务,懂随机应变,跟像“老实,憨厚,脚踏实地”这样的我比起来好到没边。
我心里虽然难受,嫉妒,羡慕不已,却无话可说。我那时就知道那是我的命,看到镜子里的我长得样子就明白了。奢望也变得昂贵起来。
我不再复读了,开始过跟我现在完全相反的日子。我自甘堕落,看着广阔的湖海想要让它淹没我的额头,看到远大的山峰想要让它压在我的头顶。
我的眼睛大概也要不行了。那时候我早该知道的,算命的已经说过我“命有定数”不必多言,是我自己明白的太晚。
后来躺在床上,脑子里像灌了铅,不再起来了。身反而不沉,轻轻快快的,不知怎么的又来又能活动了,看上去跟我小时候一模一样的精气神又回来了。
儿时的梦还未结束。
认识的,不认识的亲戚朋友时不时办宴,家里的人去了又回,小屁孩总是过得很快乐,我终于变得不再丢三落四了。
爱我的人终于变得越来越少,夏日偶尔天气凉爽。我的假期年休也被我时不时出现的发烧头痛消磨了。没有足够的钱支撑我抬起头来。
麻木了两三年,石子进到鞋子里时常被别人羞辱,再或者一件事情要反复干也不会在意了。
儿时常做梦,梦见的生活要比现在要好太多,没有悲伤痛苦的概念,简直像是让我重新选择。
儿时常做梦,梦见母亲,她几乎不在我眼前流泪。
以前我并不知道,即使我小的时候做梦不懂得用形容词,我也可以形容出她时常的状态。
“她的眼睛总是肿肿的”
她的眼睛没有太多光,像大多数失去生活希望的人,眼睛总是朝下看的,会露出笑,很不真实。
她的眼睛很浮肿。眼眶时常在我看不见的地方湿润,发红。她的笑容满流露出明明的只有悲伤,她不会看向远方烟囱排开的烟雾,她的眼神每一刻都在悲伤。
她的嘴角时常勾起。她说我:“你只要努力就行了,即使做的不好也没关系”我知道自己不聪明,从小就不聪明,我感谢她不放弃我。
明明父亲和她上学的时候都是一高的“高材生”,他们不缺智慧,跟高材生的唯一区别就是贫穷。
两个人这么聪明,他们的第一个孩子,我,却这么笨。
我很庆幸他们的第二个孩子很聪明,也许他们不这么想。可所有人都是这么看的,连我也这么觉得。
我不聪明,我只懂得怎么去爱他们,付出的笨拙又无用。
我时常想起母亲的眼睛。
她宽容得太过了,贤惠的太过了,温柔的太过了,以至于她的眼睛满含泪水,也让人看不出来那到底是悲伤的眼泪还是喜悦激动的眼泪。
她明明不常流泪的,眼睛也睁不了像往常那么大,眉间时常打结,拧成一团。
眼皮已经变得厚重的,眼睛下陷的很厉害,眼睛和眼皮都非常的肿啊,仿佛连睁开都已经很勉强了。
我真希望她能好好休息。父亲也是。也太操劳了,为什么那么累呢?我是多希望世界上的悲伤痛苦能少一些啊。
往前,往前,再往前...好久以前,做过一道阅读题是周海亮的请求支援,写到最后自己也无力。
做梦时也看到她呆呆的坐在那里,见了我,眯着眼睛,恍惚的分辩不出来那到底是哭还是笑了。
眼睛肿起来其实很难受的,疼,乏,累,紧绷,就算是止住眼泪,眼睛也显得疲倦没神。
我不敢想自己失去了重要的东西会是什么样子的。小时候母亲就说我“没出息”我自己也的确是老实,没出息,这一点是事实,我不反驳。
梦时,我只记得没有肉吃,有天,家里忽然有了两片肉,不得不和小屁孩分吃,小屁孩很快的咽下了他的那片,没有咀嚼。
而我才刚刚把我的那片塞到嘴里,然后就被他从嘴里扯出来,塞进了他自己的嘴里。
儿时常做梦,梦见母亲不爱父亲。
也许很爱吧,我不清楚。也许很爱吧。我看到她手腕里面有伤痕。
她和父亲是指腹为婚的,订的娃娃亲。
我想梦里也就是这样了,人生无常,苦多乐少,梦到最后也没有醒,倒是跟现在的生活一模一样,哪管它好或者是不好。
在路上骑车,边骑又边胡思乱想联想到想小臂纹身,然后联想到j肢,想胳膊没有了怎么开车,联想到一个一只手从肩部j肢的人的形象。
结果路上真出现一个没有胳膊的人,和我想象中的形象简直如出一辙、性别年龄体态,还有就是我想的那样——左手还在,右手用来挂挡。如果我没有了右手肯定也是这样,跟那个人一样,跟每个人都一样。原来是这样。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那种关系 是冰冷的
你抽着烟,拖着二八,在厂门岗的烟囱处绕了一圈,把车开出来了。
你刚上完零点运行,想照往常的习惯去买菜,忽然看到天是半明的,你想起来,那年的冬天和今年又有什么不同。无非你换了一件大衣,一顶帽子而已。
你一瘸一拐的回到宿舍,路上经过化肥厂,你看到她也刚上完运行,从派班室出来了,揉着眼睛。
那一年也没什么不同,你过去跟她打了个招呼,那一年你们都很年轻,上运行,零点,八点,晚班,都绰绰有余,你们每天都这样相见,顶多算是走上了一条路,一条近路,一条除了你们没有任何人发现的近路。
你们这样走着,走过了好多年。因为具体是多少年,不是你能说清楚的。你记得那年,你母亲给你说媒,你第一个想到她。
因为她干练,适合搭伙过日子。就凭你那时候很年轻,刚刚从学校里的保送生变为当兵的人,又刚刚从军人变成工人。
你那时候很自豪。是你们那一代当上工人的,都很自豪。你们每天交接班,不会感觉到累。你们每天花几毛到几分,然后骑着自行车回家或者宿舍。
你又同她走一道了。你们一同走了这么多年,唯一的互动,还是打招呼。“吃饭没啊?”“吃了,你呢?”“吃了”
你们很快就被媒人拉到一起了。她的家人很赞成这门亲事。你属猴,她属狗,你们还都是一高里的学生,曾经的校友。
她终于开口了。她说,真有缘啊。有什么缘啊?孽缘。
你抽着烟,拖着那辆旧二八,在厂门岗的烟囱处绕了几圈,把车推出来了。
她在烟囱旁的小路边等着,树荫下,她的倩影打在地上,发丝挽在一起,你注意到,她的头发长得好长,及了腰,挽起来,古朴又素雅。
她给你带了好多书,你的文化水平在那个时代已经算得上高得了。你只是学不会洋文,被时代抛弃了。
她学洋文,也说的很好。可惜你们很多年前就已经不是学生了,你计划着,这些书可以留给你们的孩子看,她说,没必要了。
你那时候不知道有“未来”这个词。你读的最熟的是“电工应选大全试用版”你说自己要读一个成人中专,她从没有反对过你。等你买来学历的时候,才发现是一张废纸。
你抽着烟,拖着二八,在厂门岗的烟囱处绕了一圈,把车开出来了。
你给她传达你母亲的命令说,想要个男孩。
她不外乎点点头,不久后怀孕了,听从你的意见,怀着孕上班。后来她肚子疼,你骑着你的电动车,你坐在前面,她坐在中间,你母亲坐在后面,你们俩夹着她到了医院。
她肚子好痛,后来,你走了。
她一个人坐月子,才休息了一天就接着去上班,回来看你们的孩子,是个女孩,干巴巴的,像根枯树枝,就快要饿死了。
可爱女人
那年,你们第一次去卡拉ok,她穿着黑色毛衣,面容温柔,你说,给她唱首《可爱女人》
那年,你第一次喝醉,这才知道原来自己的酒量并不好,你宿醉了,知道喝醉以后真的像别人说的那样很难受。
那年,你还没有想到未来是这个样子。那时和你一同住在宿舍里的他人像个幸福的猪仔,睡觉时哼哼着,口水流到枕头上。那时除了逃课就是睡觉,因为没钱去w吧,省下饭钱。
你半夜坐在w吧抽着烟,兜里揣着十几块钱,在电光打在脸上的时候拍打键盘。你躲在角落捧着《生死疲劳》蹲在网吧门口。
你关心的人很少,关心你的人更少。老师不看重的学生,你,坐在w吧玩魔兽 玩lol玩GTA5,跟热爱游戏的人谈论的热火朝天。
你看着她,她也看着你。她说,你唱的很好听。她说,谢谢你,你是个好人。
过去了啊过去了,都已经过去了啊,已经是回忆了!好与不好,都烟消云散了吧!如梦亦如电、愿作如是观,“亦已焉哉”了啊!
理性万岁
理性万岁:有些时候我也非常不理解,为什么某些人出于某些事情的方式那么极端,我们都知道半是最基本的,就是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歪曲不扭曲,但是我们生活中有太多人,那做起事来真是不可理喻,我有时候被牵涉到师尊的觉得大可不必那样,我每天要经历那么多的事情,我们都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希望化繁为简,一劳永逸,干嘛要多事呢?你难道不知道我们在生活在社会中,人是社会性动物,人不能脱离社会吗?你每天都对我采取高强度的地势,你不累吗?你是希望拉拢所有人,让每个人都指责我,或者是想让我被千夫所指,这才合你的意啊,相信在你心里你不会希望我好的你希望,其实你内心你认为我应该比你差,我就应该比你差,被你踩在脚下,或者我就比你过得不好,这样才符合我的身份是吧,但是,现在我要说,我偏不遂你意。
你想让我差我偏要变好,你说我丑我就一定要变得很漂亮,你诅咒我高考生命,那我偏要考得很好,你让我被人踩在脚下,那我一定要站在万人之上俯瞰众生,你认为你与我是与你之间绝不相同,那你一定是大错特错,我用理性来制裁你,以证明我自己的意志,这是理性也是我唯一想说的,既是身为蝼蚁,低微渺小,我也有自己所存在的意义,我不会且永远不可能被你否定。
西洋画
1.
画家名称:John William Waterhouse (约翰·威廉姆·沃特豪斯)
作品名称:Thisbe(提斯柏)
提斯柏,神话版的罗密欧与朱丽叶,她与皮拉摩斯是一对巴比伦恋人,他们的父母阻止他们相见,他们只能隔墙幽会。后来,因为误会产生,两人双双自杀。画中的提斯柏,把头贴近有裂缝的墙壁,用心倾听墙外恋人的情话。
2.
朗索瓦·勒穆瓦纳:真理、时间与谬误和嫉妒
Francois LeMoyne:Truth from Falsehood and Envy
这幅画如果观察得不仔细,特别是如果不知道作品名称的话,一般可能会误以为这又是那种“抢婚”题材的作品。那种以半裸女人、勇武男人、动作场面、激动氛围为母题的组合,已经在艺术史中重复了成百上千次。可这幅画里,男人手里的大镰刀、地上女子手中的面具,均是明显的象征符号,西方的观众心领神会:这是一副“寓意画”,就是说在表面义之下,尚有象征义和引申义。
画中,首要问题是人物关系问题。“真理”好辨认,真理总是赤裸裸的,有衣服也不能好好穿着,所以这名裸女符合18世纪标准的小胖肚腩。拯救她的“时间”一副大叔的面貌,不仅手握镰刀,背后还插着翅膀,显示他的不俗身份。按照西方俗谚,“真理是时间的女儿”,所以这里不是抢婚、是父亲救女,一派正大光明。
“虚伪”也比较好认,手里拿着掩饰的面具,身上还裹着绫罗绸缎。“谬误”画得比较模糊,在背景处,是个男子的样貌。好似“谬误”与“嫉妒”引诱了“真理”,“时间”赶来援救,打败一对狗男女,可以把女儿带走了。
“寓意画”是很有趣的思想史考古材料,通过画面可以了解当时人们的思想结构、理解他们对社会经验的解释方式。譬如,“真理”为什么是女的而不是男的?如果是男的,强健如阿波罗,无往不胜,多简单。
显而易见,18世纪启蒙时代的法国人对真理的力量很是怀疑,这才安排了一个女儿身。再者,就绘画艺术来说,当时主要还是为了满足男贵族对女性的窥淫癖,“真理”她纯洁美好并赤裸裸的,正好来当主角。“真理”既然是女的,就具有女人的脆弱,遭劫遭抢遭嫉妒遭蒙蔽皆有可能。
派个王子来帮忙?不妥,“真理”哪里能受感情干扰、特别是“真理”怎可以失身?于是只好给她造个爹,亲情是最大动力,而且,老得让人放心。没听说过“真理之母”,只有“时间是真理之父”。
这种“设计”其实很有哲学意蕴。17世纪的乐观者相信“真理必胜”,所以弥尔顿认为,把“真理”与“谬误”搁在角斗场上,取胜的必然是“真理”。可是18世纪的理性主义者深知,“真理”战胜“谬误”需要一定的时间,甚至是很长的时间。到了19世纪,约翰·密尔在《论自由》中言及:“至于说真理永远战胜迫害,这其实是一个乐观的伪误,人们相继加以复述,直至成为滥调,实则一切经验都反证其不然。…真理所享有的真正优越之处乃在这里:一个意见只要是真确的,尽管可以一次再次或甚至多次被压熄下去,但在悠悠岁月的进程中一般总会不断有人把它重新发现出来,直到某一次的重现恰值情况有利,幸得逃过迫害,直至它头角崭露,能够抵住随后再试图压制它的一切努力。”
人能共患难,但难同富有
我未曾富有过,只好讲讲别人的事儿了。
家里边有个亲戚是当会计的,今年年龄有点大了,总要找个接班人 子女都是普通工人,参加工作有几年了。
老年人工作很不容易,领着养老金来糊口已经很勉强了,家中儿女婚姻都不幸福。
大女儿嫁了从前农村当地的一个实诚人。她的丈夫拮据过了头,还比较愚孝,她嫁过去并不合男方家属的心意,所以她的生活很不美满。
她被欺负的很厉害,可是她的父亲——我那个亲戚,是跟她丈夫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也是个实诚人,不替女儿出头,让她每每被压迫,只得默默流泪。
那家的儿子刚入厂,那年,是进了厂旁边的一个更小的厂。那里条件非常非常的恶劣,我朋友刚进场的时候就是在那儿干了一年。
老婆本没攒下来,后来好不容易找了一个女朋友,女朋友嫌他没钱,还三番两次跟他分手。最后还是结婚了。现在他已经有一个孩子了,虽然家生活还是不怎么幸福。
我去参加他孩子的满月宴那天碰到亲戚了,那个当会计的亲戚看上去有点失意。
我知道一点情况,但是好歹是别人家的事,我根本管不着,只能说说了。我这个会计亲戚跟我们家的人都一样,或者说我们家里好像只出这些人,这些人特别老实,特别善良,从来不会坑害别人。过着日复一日平淡又有小打小闹的日子,家庭都不是很美满。
会计年轻的时候也愚孝,因此伤害了现在的老伴,到了现在,也是会计的母亲去世才得以让他的生活好过一些。
会计的老伴跟我们出身一样,都是乡下人,特别勤劳会干活,不喜打扮,不会保养,所以不讨我那个会计亲戚的欢心。
同样是男人,大家都知道有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花心。
亲戚虽然和他老伴已经结婚几十来年了,还是喜欢跟外面来的请他帮忙的女的待到一块,今年就是这样。
我知道这件情况也是好早之前了,也就是去年八月的时候,我这个亲戚带了一个年龄不小的女学生,比我大个不几岁,脑子也不太灵光。年龄那么大了,要学会计,一个月给我亲戚一千块钱。
我敢说,这要是个男的,我亲戚肯定一口回绝,谁让来的这个是个女的呢?跟我这么大,我就不学,一来记不住,静不下心,二来学不会,浪费钱,我跟那个亲戚没有太好的关系,人家教不教我还是另一回事。
所以我很佩服那个来学的女人。虽然年龄大了,能不能学会是人家的事,跟我又有什么关系?我在这操这心,倒不如给自己多谋出路。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这个学生...从去年八月学到现在都没学会。要知道,去年八月到现在,就按今天七月二十二日,马上就到八月了,去年吧月到今年八月那得有一年了吧?这都没有学会?
我也没资格笑话人家。人家再学不会,也比我强,至少别人的日子有盼头。
可我要说的也不是这个
我这个会计亲戚吧,他没什么缺点,就是太善良了,有时候为了别人家好起来,宁愿牺牲自己。试问现在,这个世界上,像这样大公无私还有多少个?恐怕早就屈指可数了!
他善良,也善良的残忍。他的女儿(小女儿)虽然今年年龄挺大,但是比起我来,要年轻很多,也在学会计。
在我看来,他都没那么认真的去教他女儿。
我这个外人看不出来,到底是谁,和我那个会计亲戚一家。
他对外人,估计比对自己的家人还要关心。
前几天去他家里坐,好几家子人都来了,带着孩子去他家里玩,这才知道他有个贤惠的老伴。他妻子在家里,他当会计每个月领着钱养家糊口。
他的老伴自然跟每个家庭妇女一样,喜欢唠叨,喜欢在小事上计较,经常弄的他焦头烂额。我也知道他总是习惯帮别人解决问题,我不能指手画脚。
前几年我还在厂里煎熬的时候,他和他的老伴还在工作,那时候都不怎么有钱,但是每天都有吃有喝,还不至于饿死,手里也没捏多少钱,他的老伴也不会因为他老是管别人家的闲事而生气。
可是过了这么久,他又带了一个女“徒弟”今年四十多岁,每个月都给他一千多块的学费,去年八月开始学的,至今还没学会。
更何况考会计还要有职称,即使她学会了技术。但没有这职称,也是白搭。
自从出了这件事以后,跟他一个关系比较好的女性朋友(跟他年纪也差不多)要让自己的孩子也来学会计。
本来以为是什么事让这家子着急着送自己的孩子来学会计,后来才知道,是我这个亲戚自己多嘴,告诉别人家的孩子:要学会计才有前途。
我们都知道那个要学会计的孩子的家庭是什么样子的。父亲不怎么能干,母亲特别没底线,换现在的话说就是不要face!喜欢跟别的男人糊来糊去。
我那个亲戚可是那个不要脸的姨夫啊,这种有违天伦的人,生出来的孩子能要吗?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虽然我也很喜欢管别人的闲事,但是真的还没有他那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程度。
更何况,那个孩子的家里人都不怎么愿意做饭,他如果要来了,第一不会交学费,二来还要蹭饭。
我要是他家的主妇,我也不愿意。
可是偏偏我那个亲戚不听他老伴的话。那可是陪伴他几十年的人啊!他偏偏要对着干。
我自然也清楚他的想法:男人要想干点什么,女人是拦不住的。
只是可惜了,现在他有了钱,给许多家企业算过账,也积攒了不少的财富和人脉,因为已经有了美满的家庭和爱他的老伴。
现如今,竟然忘记了当初与他朝夕相伴的人!当真是“人能共患难,但难同富有”啊!
总有太多难忍的痛
倒霉的事情又让我遇上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得罪了楼上那家人,这几天总是过得很不顺。
先是休息日,周五晚上劳累一天,还没睡着,就被楼上那家的小孩儿蹦哒的闭不上眼睛。楼上那家有两个小孩,还都稚气未脱,连带着大人也有点问题了。
白天,那两个淘气的小孩儿在屋里跑来跑去,晚上,楼上的大人带着头唱歌,鬼哭狼嚎,真希望他们找个家教好一点的老师请到家里教“什么是教养”。那个家教要比我文明一点,我也就觉得可以了。
就算是给孩子找家教。兼职家教时,以前我倒是想着肯定是不能误人子弟,后来我发现什么臭鱼烂虾都去当家教。而且那些请家教的,不一定要你去教书育人,只是他们需要找个苦力,看住孩子一段时间而已。现在代到这里来说,某些大人也需要家教。
这还是星期五的时候,再往后,又变成每天晚上都要k歌,反而白天还不会太闹嚷。我猜他们楼上肯定每天都睡到自然醒,吃饭吃到下午然后开始狂嗨。
青年酷小孩
我上学的时候,有个兄弟跟我关系很好。
他姓陈,父亲是当时我们镇上重点高中的老师,但是其儿子的性格,可就跟他父亲想象的完全不一样了。
陈长相帅气,性格开朗,但是却不讨人喜欢——因为他的性格。怎么说呢,有点奇怪吧。我不知道大家听过一个词没有,“酷小孩”这个词是上个年代特别流行的,那时候先是有一首歌叫《笨小孩》所以我们班里面渐渐有人给陈贴上了“酷”的标签,他的脸又特别显小,好像从来没有坐级,所以,连起来就叫“酷小孩”了。
因为疫情的原因,我们也没办法再出去了,今天索性就坐下来唠唠,唠唠那些关于过往的陈的趣事。
今天之所以要在这里提到陈,是因为我前几天偶然又见到了他,到底也是一个故人。都说“故人依旧不如旧”,越老的人,关系却是越好呢。我们见了面,二话不说先去打了一桌麻将。但最终很可惜的没有打成,因为疫情的原因,麻将店也没有开门。
过了这么多年了,我们那时候一起到网吧玩,现在却还要一起打麻将,说起来也真是“孽缘”啊。
上学的那时候,我和陈的关系说是铁,根本原因却是不打不相识。陈是一个不羁放纵、自负的人,本来班里面是没有几个人想要跟他关系好的,后来发生了一件事,让我们改变了对他的看法。
那天本来是排位置的,按照成绩来分位置,其实那个时代也没有那么讲究,大家都是随便排罢了。但是,陈想和陆做同桌,陆呢,又是我们班的第一名,可能是因为父亲的缘故,陈必须要好好学习。虽然他的成绩跟我差不多就是了,当然,我也不是什么好学生。
结果刚下课,陈就来找我了,说要和我换位置。当时我心里面就不服了,那时候还不了解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心里面先是产生了一丝抗拒。
我说,你跟我什么关系?我凭什么跟你换?
陈说,我并不是依靠背景,我只是想告诉你...他说着,却忽然走近了我。对于别人忽然靠近,我总是下意识的想要后退或者是...挥出一拳...所以说,小孩子们打架的起因,往往都很简单,都是从“小事开始”嘛。
我们也是那样,不知道哪一句话没说对,我们两个就开始打起来了。最终结果当然是我被看上去瘦弱的陈给打到了墙边。
眼看身后没有退路,我想,那干脆放手一搏吧。
于是我用今生最大力气,猛的朝前撞,顺便用胳膊快速的挡住了陈的拳头。果然,他被我这一操作弄懵了,我想,好机会,让我赶紧跑。因为我们那时是在校门口的巷子里面,我刚没跑出去几步就又被人围了起来。
其实我也不想这么说的,但是现在也不得不摊出底了,因为我在学校里面,人缘不太好,经常跟人打架,所以说仇家自然也就多了,今天就属于暑假找上面的情况,但我现在已经被陈斌的没有力气了,还怎么跟他们打啊?我正愁没记。那些所谓的敌人们一拥而上,我吓得连连后退,但是此刻我已经想起这就叫。前有狼后有火,我刚朝后退退到了二辰的旁边,和陈对射一眼,陈二话没说,上去帮我打了起来,我看到他漂亮的拳脚施展。得到的昭示那一朝一世都带着他飒爽的气势。我想即使他老了,也会永远保持着这种风度吧。
最后打成什么样我倒不记得,反正我们两个都挂了彩,其实伤的还挺重,因为对方人多嘛,但是我们两个人双拳难敌四手呢,最终还与对方站了个差不多平爽,自制电视以后我可成成了好兄弟。
孔隙异闻
今晚出琼,一辆凌志把一老头创脑death了,出于尊重没有拍图
我到的时候一动不动,但是还有呕吐物从嘴里流出,耳朵出blood
还是我帮忙给他抬上担架,衣服跟手整了几滴血
这个人是个看起来50多岁的厂工人,下班去马路对面买一条石狮,回来就...
应该挺疼的
那路在整改还没有路灯,也没有斑马线得绕,卖烟的正好在厂门口对面
饿一顿怎么了你说你饿一顿怎么了体会过吃了上顿就马上想怎么吃下顿的感受吗饿一顿明天去吃个早饭不就完了吗以后就不会这样了吗我擦一说就来气了
弥达斯国王在树林里久久地寻猎酒神的伴护,聪明的西勒诺斯,却没有寻到。当他终于落到国王手中时,国王问道:对人来说,什么是最好最妙的东西?这精灵木然呆立,一声不吭。直到最后,在国王强逼下,他突然发出刺耳的笑声,说道:“可怜的浮生呵,无常与苦难之子,你为什么逼我说出你最好不要听到的话呢?那最好的东西是你根本得不到的,这就是不要降生,不要存在,成为虚无。不过对于你还有次好的东西--立刻就死。”
——尼采《悲剧的诞生》
不知痛痒
那次坐火车去北京看演出。
排队时,看到车上有一个年轻的男孩盘着腿,正襟危坐,我坐在他旁边,看他就这样码了一下午的英文。
到晚上,演出开演了,那孩子的女朋友也来了。见面以后就跟我打招呼,是一个很开朗很有气质的女孩子,礼貌地和我搭话。
后来她说她是首都什么音乐专业的,学的钢琴。她男朋友北京什么大学的研究生,要出国留学了。果真是男的玉树临风,一表人才,女的如花似玉,天生丽质。郎才女貌。
跟两个人说了几句话后,我就沉默了。本来嘻嘻哈哈硬装老歌迷,后来瞬间说不出话来了。
说到底,我就是个不会弹吉他不会唱歌,单单看过几场演出,写过几篇酸文的穷文青罢了。
当天没什么兴致看演出。
可是大家都很开心,每个人都嘻嘻哈哈的笑,唱歌唱的很大声,我后来没见那对情侣,只觉得他们也一定很开心。
那晚的北京下了很大的雪,银装素裹,我买了凌晨的票坐火车原路返回,回到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我爹知道我看演出的门票花了两三百,骂的我狗血淋头,好在我当时人已经麻了,说不出是困是累是冷,还是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