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期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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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和我奶奶相亲的就是我的爷爷,奶奶高兴的不知所措,也不知道说什么,内心的小鹿砰砰乱跳,高兴的兴高采烈,得意洋洋,可是又回头想想家里人不同意,怎么办?愁意又上心头,这种高兴不是,苦恼也不是的感觉太复杂啦,回头想了想,自己的人生自己选择,就心里给自己说,就他啦……可是爷爷并不是很看上奶奶,要不是爷爷家里穷,兄妹多,他是万万不能看上奶奶的,对的,就这样他们结婚啦。

      结婚的第一年生下了我的老爸,接下来我大姑,二叔还有二姑,其实奶奶曾经偷偷给我说过,她生孩子还有很多事呢,她还有一个孩子,在孩子刚出生没多久,就夭折啦,那个时候因为家里穷,房子小,人多,家里把一车树疙瘩放到了奶奶的床下面,据奶奶说,树疙瘩凉气重,孩子刚出生,天也冷,不知怎么滴孩子就没啦,奶奶从那以后就一直耿耿于怀这件事,也是她心中的一块病,一直不忘。说到生孩子,还有件事,奶奶说那个时候怀着孩子的时候想吃一口好面做的面条,可是家里穷啊,没有,那怎么办呢,就去我太姥姥家,太姥姥心疼我奶,就把好面给我奶拿了一部份,没想到,到家以后,奶奶活好面,擀完面条,晾在了屋顶上面,想等着晾干了再下锅,等奶奶再去屋顶拿的时候,发现没有啦,找不到啦,奶奶就哭呀,这是谁拿走啦我擀的面条,不知怎么滴去厨房看了一眼,你们猜怎么着?对的,你们猜对啦,爷爷家的那帮兄弟姐妹正坐在厨房里吃面条,一点也不剩的吃的净光光,奶奶的火不打一处来,憋了那么久的火要爆发啦,可是爷爷一天到晚的不在家,怎么办,她个子又小,没人帮她,爷爷那边的人又恨不得奶奶从这个家里消失,奶奶想了想就这样算了吧,然后一句话没说的,抱着自己怀着七八个月大的肚子离开了厨房。每当我听奶奶说到这时,我总气的要死,奶奶毕竟还怀着孩子,你们当兄妹的就真的不知道心疼心疼我这瘦小的奶奶吗,哎,那个年代没办法,因为太穷啦,吃饭都吃不饱,哪来那么好的素质呢。 每当说这些总是滔滔不绝说不完的话,这些都是一些小事。

    奶奶那个年代家里真的太穷啦,养了好几头大牛、猪、羊等等,喂养家里的这些小动物,奶奶没少费劲,因为她呢,个子本来就很矮,身体也很瘦小,爷爷也不经常在家,可把奶奶给累够呛。奶奶大概也就1米5几吧,就是这样一个1米5几的女人,托起了整个家,奶奶嫁到爷爷家,真是爷爷的福气,因为爷爷结婚啦,剩下的孩子慢慢的也该到了结婚的年龄,奶奶什么都不舍得吃,不舍得喝,家里有四个孩子,还有四个兄弟姐妹,还有两位年老的老人,奶奶伺候完婆婆,伺候孩子,伺候完孩子,伺候家里的这么一些兄弟姐妹,奶奶太累啦,就这样奶奶也没说什么一句怨言,为的就是她的这些孩子,要不是这些孩子我想说奶奶可能早就没什么勇气了吧,因为爷爷这边的这些亲戚长辈都巴不得爷爷不要奶奶,说奶奶个子矮,这那的,看不到奶奶的付出,把奶奶这么多年的苦劳忘却脑后,可是爷爷不听他们的,因为爷爷自己知道,奶奶是爷爷的媳妇,孩子的妈妈,更是因为爷爷整天在外奔跑,不在家,家里的这么些大大小小的事和人都是奶奶一个人抗,他知道奶奶的不容易就够啦,那个年代没有人说我爱你这样的话,只是简单的几个字就代表啦一切,老伴儿你辛苦啦,奶奶为了孩子有爸爸,有一个完整的家庭,爷爷的体谅,也就撑下去啦,就这样一天一天,一年一年的过去啦,孩子也大啦,奶奶也老啦……

        就在奶奶来北京的那一年,奶奶为了照顾我二叔的孩子和爷爷两地分开啦,每当我去二叔家的时候总能看到奶奶无助的坐在窗户下面,趴在玻璃旁边数着来回行驶的车辆,我看到了她的无助与思念,她想爷爷啦,我走过去,问声奶奶好,奶奶总是开心的说来啦?你二叔家有新买的苹果,橘子,还有香蕉,我给你去拿,就这样,奶奶总是把最好的给孩子,但是谁又能感觉到她的无助与思念呢,人人都知道奶奶去北京享福去啦,可是两位老人的长期分离,难道都不会想念吗,孩子一天天长大,奶奶总是把好的一面给大家,不好的一面深深的藏起来,让别人感觉她没事,可是日子一天天过去,不好的东西憋久啦也会是病,奶奶就在某一年某一天生病啦,看到天黑就害怕,医生说什么跑魂,就是奶奶嘴里常嘟囔着的那些,妮儿,我又犯病啦,我又回家啦,看到家里的房子,你爷爷,你大姑等等,听了这些,又能怎样呢,不还是得这么分离吗,奶奶不会说想爷爷啦,总是打电话说问问没啥事就放心啦,奶奶犯病的时候牙齿总是咯吱咯吱的响,而且还咽口水,最害怕的就是不知道别人给她说的什么,叫她也听不到,她也不知道自己说什么,总是好久也过不来,奶奶怕黑,爷爷就给奶奶照亮陪着奶奶,电话里总是听到两位老人说照顾好自己,家里没事,一切安好,放心,可是爷爷另外会和我还有家里人打电话嘱咐说,照顾好你奶奶,你奶奶就是年龄大啦,就像孩子,说话以后注意点,多关心关心她,少一些叫嚷,多一些问候,慢慢的你奶奶的并就会好了,就是这些语重心长的话,奶奶在爷爷的,家人的陪伴下,病情一天天的好转,最后好到什么病也没有啦,而且孩子上下班送孩子都不成问题,有时候还给家里做饭,洗衣服,打扫卫生等等,说到这,爷爷也是一身病,爷爷总是给孩子说我没事,我要是有事,我自己会去看,放心,你们照顾好自己,我有啥事会给你们打电话的,爷爷总是让家里人放心,奶奶忍受着孤独,期待着回家与爷爷的相遇,这么些年过去啦,奶奶说的最后的一句话就是,妮儿,这个窗户下面就是我的地盘,我一坐就能坐一天,你能做到吗?听到这,心里会有一些泛酸,奶奶您辛苦啦,你为了大家为了孩子,你忍受着孤独和思念,你是位伟大的母亲,和蔼的奶奶……,您辛苦啦……就是这些年,要么奶奶来北京,爷爷在老家,要么爷爷在北京,奶奶在老家,因为家里还有我大姑,大姑的两个孩子和二姑的两个孩子需要照顾,说了这么说,你们是不是感觉爷爷奶奶好心酸,为了家人一辈子,到最后也没有一起稳稳地坐在一起享受自己的晚年。

      家里的房子需要翻新啦,爷爷就在家,一个小老头整整在家一年,就为了盖好房子让家里人住,爷爷本身就是一个什么事都爱管的小老头,他盖好了房子,安排好了家里的一切去北京和奶奶团聚,但是不幸的事总能发生在我们家,大姑父出车祸去世啦,爷爷放心不下大姑就一直在家呆着,二姑又和二姑夫闹离婚,孩子没人照顾,也爷爷在家看着,就是这么些人和事,最终还是把爷爷和奶奶分开啦,大姑父去世的时候,大姑差点疯啦,大姑身体一直也不好,爷爷说,妮儿,我吃了一把救心丸,终于挺过来啦,要是我身体再坚持不住,你们这个大家就散啦,我听完,眼睛湿啦,爷爷你是家里的顶梁柱,你可不能出事,如果你出事啦,家里怎么办,奶奶怎么办,我怎么办,我的爷爷对于我来说比生命还重要,因为我从小受爷爷的熏陶,尊老爱幼,我懂得很多,爷爷一直也是为我很开心,在她心里,我是最听他话的乖乖孙女儿,爷爷谢谢您能为了家里人照顾好自己,以为这样时间久啦,家里人会没事,爷爷因为奶奶身体不好,就给家里人说,千万不能让你奶奶知道,一定要瞒着她,她身体不好,要是让她知道了,她可救没法活啦,爷爷的安排如此细腻,我们的家庭很特殊,大姑是一直跟我们在一起住的,奶奶每每给家里打电话,她总是把家里的每一个人问个遍,问到大姑父时她最愿意听啦,因为大姑父在她心里是最满意的大女婿,大姑父心眼好,人也好,在我们家里,每当过年,他和大姑总是忙前忙后,忙里忙外,奶奶说到大姑父总是开心的,但是日子久啦,奶奶要回家过年啦,怎么办,怎么办,二叔说这件事总是要让奶奶知道的,我们一家人想好了如何给奶奶说,奶奶回家啦,爷爷,二叔,老爸,老妈,二婶,二姑还有我都在客厅,奶奶也不知道怎么啦,总是感觉怪怪的,一开始给奶奶说,大姑父在北京给老爸看家,没回来过年,可是日子久啦,大姑那里总是眼睛肿肿的,最后,爷爷开口啦,爷爷说,孩儿他娘给你说件事,你可要挺住,奶奶说怎么啦,爷爷说你家大女婿,国的,没啦,奶奶吃惊啦,当时就是一口气憋过去,老妈,老婶家里人叫了老半天才把奶奶叫醒,奶奶醒过来就是嚎啕大哭,哭嚷着我家国的去哪啦,快回来吃饭,我家闺女咋那么命苦,你们两口子没吵过架,没动过手……就是这些事,奶奶一下子瘦了好多斤,原本开心的奶奶一下子老了好多,以为时间久啦,奶奶会好,爷爷会好,可是没想到,这件事深深的印在了每一个人心里面,奶奶去北京,爷爷在老家,爷爷说去北京让奶奶散散心,照顾二叔的孩子上下学,奶奶其实心里早就没神啦,不管怎么说,奶奶和爷爷还是分开啦,可是,因为这件事,奶奶最后还是没有去北京,就是这短短的几个月的相聚,爷爷在家照顾家里的孩子上下学,大姑和奶奶恢复期,家里的一切全靠爷爷啦,爷爷送完孩子,来家里,就这样短短的几个月爷爷长肉啦,奶奶恢复啦,姑姑为了爷爷和奶奶也慢慢好了,但是好日子不长久,爷爷因为小感冒去医院打针,结果医生配错药,给爷爷一下子给弄没啦,爷爷走的时候,奶奶,老爸,大姑,二叔,二姑都不在身边,他辛苦操劳的一辈子啊,一家大小,外表的事情,他管理的头头是道,爷爷呀,我亲爱的爷爷,你走啦,奶奶该怎么办,刚恢复的身体,奶奶又要丢掉半命啦……

  爷爷快要不行的时候给那位医生说,这次我快不行啦,我真的不行啦,你们不知道这句话一直在我心里到现在,我都不会忘,我的爷爷心存不舍,他没有看到自己的孩子,没有看到自己的孙子,孙女等等,一家子大大小小他都还没见到,我感觉到了爷爷的不舍与伤心,爷爷一生好强,从来不亏欠任何人,可是这次上天是为了什么,为什么他的命您要拿走,他是那么好的一位好爷爷,您干吗不能让他安享晚年,爷爷走的时候闭上眼睛的那一瞬间,也没有看到他的这么些儿女,他走啦,奶奶赶到了医院,看到躺在病床上,无人问津的爷爷时,奶奶傻啦,跪在地上给医生要救心丸,清醒的人都知道爷爷已经走啦,可是奶奶还是跪地求人,要医生给拿药,我们听到了爷爷生病的消息,急忙从北京赶回家中,在路上,一直期盼爷爷能撑过去,其实爷爷早就没啦,家里人不放心就没说,老爸哭了一路,后悔了一路,一直嘟囔着……!。等我们晚上到家的时候,天都黑啦,看到满满一院的人,就没有看到爷爷时,我跑步来到爷爷床边,看到躺在床上的爷爷,他闭上眼睛,和蔼的躺在那里,身上还在冒汗,我用双手摸着爷爷的腿,给他擦去汗水,就这样一遍一遍的擦揉,奶奶没停手,我也没停手,看到爷爷安详的躺在那里,已经是另一边的人啦,感觉这就是最遥远的距离,明明看到你在身边,但是怎么叫你,你就是听不到也不回应,心里的无助啊,可是听别人说奶奶一天一滴水没喝,一直也没停的给爷爷揉肚子,喊爷爷,叫爷爷,在外人看来奶奶没有哭可能是疯了,只有我知道,奶奶是对爷爷的不舍与无奈,那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觉,简直比死还难受,我们把爷爷送到家里,爷爷躺在了我们的客厅正中间,看到爷爷莫名的躺在那,就感觉爷爷睡着啦,怎么叫也叫不起来,奶奶一直没舍得离开,就这么一直呆在爷爷旁边,奶奶说都别动,让我好好给你爷爷说说话,这辈子,你爷爷没停下来听我说过一句话,你爷爷太累啦,让他睡会,一会就醒啦,奶奶可能是疯了吧,也可能是伤心欲绝了吧,不管怎么说,爷爷没啦,奶奶也不在是以前的奶奶啦,那个时候虽然爷爷不在身边,两地分开,但是奶奶知道爷爷在家,但是现在爷爷明明在身边,但是爷爷永远的没啦,心里也空啦,人也跟着走啦,奶奶心跟着走啦,走啦,走啦……!。

  爷爷奶奶的一辈子简直是苦日子一起过来,等享福啦,却被这些孩子们给拖累死啦,操劳死啦,爷爷安心的走啦,奶奶却永远的都是一个人啦,又有谁能听奶奶内心的声音呢,作为子孙的我们只能多打打电话,有对爷爷不尽的思念,对奶奶不尽的孝顺,但是那又能怎样,爷爷还是走啦,奶奶还是一个人……………………………………,

    人,这辈子,总是失去啦,才后悔当时没怎么怎么,爷爷奶奶这辈子就是为了儿女活着,到最后再还给儿女,为了儿女归于尘土,爷爷您辛苦啦,一辈子没闲着,到了最后,也没能给自己一个舒服的走法,我想您啦爷爷,带着对您的思念,伴随着我的下半生,不管您在哪里,希望您一切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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