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车里边有倒库一项,俩人一台车,一个胖小伙怎么倒都差那么点意思,都一把把的抹汗了,最后那教练摘下从未摘过的墨镜,眨巴着长睫毛的大眼睛对小伙说:把你手机给我。然后拿着小伙的手机淡然出了车,把手机往白线上一放,站在车外风轻云淡的对小伙说:小伙子,这次来,碾了手机我不负责,反正摄像头照不到。那小伙子在茫然和纠结中顺利的倒进去了。长睫毛教练依然淡然的说:对,你就差这么点认真劲儿!
我立马对这长睫毛教练肃然起敬,这么好看的睫毛居然这么低调不摘墨镜,还能豁出去用手机教车,这样的教练真的不多了啊
不过话说,人家那小伙好歹是一苹果,不是我这种一千元一部的火腿肠牌手机,万一,万一一下碾了咋整啊?
2、 另一次倒库一小伙和我抱怨说教练对你们女的要温和一些,对我们男的不是骂就是吼啊。我微微一笑,笑而不语,心里想:年轻人,你还是知道的少啊,对于我们这样一脸菜色,一身饭味的中老年妇女,我们在社会上的待遇和男人其实是一样的,当然,肯定是不如漂亮小伙的待遇好。不过我为了不那么灭自己的威风,我选择了没吱声儿
3、 一个七七年的老小伙子叫我大姐,我就更验证了那个想法了:大姐叫起来果然比阿姨要显老的多,阿姨都是小孩叫的,大姐是实实在在成年人的称呼,不过那老小子也真是的。长的面嫩就嫩点吧,怎么能这样对待面老的妇女呢,太差那么点意思了,以后再见了他我绝不打招呼
4、 每天班车上都是一车人在睡觉,班车司机像拉着尸体一般的游荡在拥堵的道路上,像磁悬浮灵车(好恐怖的比喻)。我在班车上迷糊的功夫,后边一姑娘问旁边人:那个中治京诚是干嘛的?她这么一问,我带着八卦的心立刻清醒了,因为这条路我走过太多次,不用想都知道她说的是中冶京诚,旁边小伙很不屑的说:真受不了你了,那个字念“yan”好不好!
我真想八卦啊:小伙,姑凉啊,我承认公治长是比公冶长好听些,但是,长安米贵不易居,现时代房贵也不好混的,尤其你俩都认不全个字儿
5、 居然在驾校遇到了翼飞,我听到有人叫我名字,第一反应是:嗯?有人和我同名吗?北京这么大,驾校这么大,我俩还真就遇到了,胡侃半天道了再见。
6、 在车上我也遇到一熟人,那女孩看见我笑着走向我,坐下和我说了半天话,越听越觉得貌似很熟悉我的情况,那女孩可能看我疑惑就笑问我:大姐,你是不是不记得我了,我只好老实承认,我说:“是!”我真想不起来了。那女孩说:咱俩前天还在楼下聊半天呢,我突然醒悟,这是楼下理发店的姑娘啊,我在她家理发,隔段时间还做做营养,只要见面就要打招呼,但这真没理由想不起来的啊,我突然深刻的意识到:我的脑子真的得好好补补了,这也太掉链子了,明天和老杨申请一下,鲍鱼燕窝啥的来俩斤补补
买鲍鱼这事纯属虚构和幻想了,其实我从来没吃过鲍鱼或者燕窝以及任何一顿贵的大餐,有一次一熟人请吃海参粥,我看见海参那么多的腿就问人家,海参粥不是把海参剁碎了吗?怎么是这种形态?结果那熟人说:海参粥从来都是这种形态啊。结果当然吃不下了啊,我对多腿生物从来不敢下手。我从那熟人眼里看到的戏谑强化了我的自卑感,从那以后我和那熟人结下了梁子(其实是人家从那以后再也没请我吃过大餐,如果请我,我立刻能冰释前嫌)
好吧,跑题一直贯穿我生活的节奏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