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我想和面烙饼。看见垫在袋子下面的报纸,有许多小眼和碎片。
我拿给先生看,“这是什么?"
先生从手机上抬头看看,随后又低下头,说,“虫子嗑的。"
我放下报纸,把它丢在垃圾桶里,心里犯嘀咕。
能把报纸嗑的这样?得是多少虫子?多大的虫子?我到处翻翻,并未发现虫子踪迹。我内心疑团重重。
第二天,我又发现一些嗑碎的报纸。我笃定的说,这不像是虫子嗑的。像是进老鼠了。
先生怼我,这是楼房。老鼠莫不是长翅膀了不成,一惊一乍的。
我懒得和他争辩。
躺在床上,他看他的新闻。我刷我的朋友圈。
我眼睛的余光,看到一个什么东西跑到我俩躺着屋的门口,急忙往回跑,那速度快的惊人。
我嗷的一噪子,老鼠。我看到老鼠了,它刚想进屋,看见我俩又逃了。
先生被我这一嗓子吓了一大跳,嘴里嘟囔,不被你气死也得被你吓死。
哪呢?
你找吧,肯定是。我看到了。
先生对我的眼神还是肯定的。
我没有一丝怀疑,非常肯定的说。先生这回有点信了,他拿着个刷水族箱的的大刷子,这捅捅、那搅搅。
嗖,一个小影闪过。他看见了。
把房门全关上,把畜牲圈到客厅,我俩手忙脚乱,我是怕的。前几年在老房子的仓房那一幕还未清除,对畜牲心有余悸。
在老房子时,我住三楼。一楼有我家一小间库房,放些杂物。自行车也放在里面。
一天早上,为了取车,我看见一只小老鼠就在我的车轱辘旁。我跺脚想把它吓走。可它的肚子一起一伏,没有走的意思。它好像是中毒了,也许被追赶精疲力竭,总之就在我自行车旁不肯离开。
我又上楼,正遇邻居徐叔下楼。
“怎么又落东西了。“
“哪啊?有只老鼠,就在车旁,我不敢推车。"
他和我走进仓房。“去、去、跑吧。“
可老鼠对他的行动也无动于衷。顺手操起个大棍子,就把它打死了。
我站在外面不敢靠近,唯恐畜生伤到我。
徐叔回屋去取撮子。
我就蹑手蹑脚一看究竟?仓房里面的一幕真让我不寒而栗,头发丝倒立。
一只大老鼠就在那只死的老鼠周围转,吱吱凄惨的叫着。大老鼠的尖锐的牙齿清晰可见,它看见我,双眼都要瞪出来了。嘴旁的触须一动一动的,那驾势就想一下子把我撕碎。才解心头的愤恨。
我吓坏了,不是好声地叫唤。邻居们都纷纷开门看看怎么回事?
先生正欲下楼,忙问,怎么了?我语无伦次的描述仓房情景。
先生说,"走、走,我跟你下去。这么大的人了害怕老鼠。给它个脚趾头够它吃的。“
我瞪他好几眼,不知道安抚下我,还净说屁话。
我俩来到仓房,大老鼠还在死老鼠旁不舍离去。那叫声真是恐怖、凄惨。
先生不言语了。他也被眼前的一幕惊着了。
这时徐叔回来,“看啥呢?老鼠不打死了吗?扔了快上班吧,不着急了?"
扒开我俩向里一看,“这老鼠要成精了。"
拿把铁锹就把大老鼠给收拾了。
我站在沙发上发呆,先生喊我,注意,老鼠别在跑到沙发里,你拿条笤,挡着。
我从往事中回过神来。一边喊一边叫,又用条笤乱挥舞着。其实是在给自己壮胆。
小老鼠一下子钻到了水族箱后面。这回你往哪里跑?
等会、我戴上手套。抽屉里找不着手套。平时就在鞋柜里看到手套了,可这怎么就不见了呢?
先生从吊柜中拿只棉手套就来想抓老鼠。
可他只想棉手套老鼠咬不透,可他忘了,水族箱后面的缝隙他戴着棉手套能否进去手。手进不去你怎么能抓着老鼠?
小老鼠真是把我俩折腾够呛。客厅餐厅厨房地上横七竖八放着各式逮鼠抓鼠打鼠工具。可老鼠安然无恙。
我得上班。先生说。
这家我是不敢呆。和他一同出门。
分开时,一再嘱咐务必想办法把老鼠逮着。
下班时电话询问,畜牲捉住没?
“回家吧,老鼠捉住了。我正在收拾屋。"我听到答复,悬着的心落在了。
原来,我们搬上新楼,赠送我家的大露台,下水管中爬上来一只小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