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全世界便与你同声笑;哭,你便独自哭。”
----张爱玲《花凋》
冬季无雪的南国,艳羡着北方的白雪皑皑,朔风将上海的雨丝吹成四十五度角落下,室内将空调开至三十度,穿着棉睡衣外裹羽绒服依旧抵挡不了阵阵的寒意袭来,冬就是冬,绝不妥协于人们对北方白雪的怨愤声,唏嘘声和憧憬声。
在如此寒冷的冬季每个人每天都在努力的拼命的活着,累的时候也并没有人可以体会的到,一直一直向前走着,就这样漫无目的,并不知道自己的路通向何处,有人享受当下,而有人却要为遥远的未来做出一些无畏挣扎,在这条路上并没有可以相互取暖的人,冷又能怎样?到最后还不是要一个人独自踽踽独行?
时光越过了儿时的梦,一下到了这个让人无力承担梦想的年岁,记忆似乎还停留在改革开放的脚背上,永远跟不上时代的步伐。步伐在不停地前进,而记忆力却在不断的衰退,想念一个人,唯恐其模样从脑海中消失,醒着的时候记不清,睡着的时候在梦中却仍旧是模糊的。
脑海中时常幻想着自己拥有一间属于自己的卧室,床边放着一张椅子,阳光透过窗斜射过来,可以坐在椅子上望着窗外发一下午的呆,日子就这样过着也未尝不可。羡慕三毛追求自由的灵魂,没有谁可以羁绊住这位奇女子追求自由的步伐,就连荷西似乎也不可以。
“读书多了,容颜自然改变,许多时候,自己可能以为许多看过的书籍都成了过眼云烟,不复记忆,其实他们仍是潜在的。在气质里,在谈吐上,在胸襟的无涯上,当然也可能显露在生活和文字里。”变了么?一切都还在继续,想回到无忧无虑的小时候,梦中一直出现儿时的场景,或许这是自己在以另外一种方式来慰藉自己吧,然而在那里却迷失了所有的快乐,那里有光,却是模糊的。
冬还在继续,并不会因为任何人而改变,凄清的空气亦不会有任何变化,心中有梦,似乎梦终究是梦,但,还是要拖着病躯走下去,对这个所谓的梦一探究竟,如庆昭和善生对墨脱的向往一样,路途艰辛,一无所知,却又竭尽全力奔向那个梦魇之地。
又一年了,风还在继续,吹散一地落叶,然而却吹不散上海的冬季对无雪的执念,也吹不散树干一身的伤痕······
文人的路,不易
王敏
2018年1月8日于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