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予他年说梦痕,一花一木耐温存。——题记
坐在窗前,夕阳的余晖照在脸上,暖暖的。耳边又响起缝纫机“嗒嗒嗒……”的声音,带着不知名的忧伤,让人想起郑愁予的《错误》。想起窗前错落的马蹄声,外婆,是你么?
风吹起碎花般的流年,又匆匆敛起时光的衣角。幼年的我,抱着布偶静静地坐在外婆身边,看着外婆为我缝制玩具。银针随着外婆脚踏板的节奏“嗒嗒”作响,缝纫机的声音透过窗户飘到河面上,随水波翩翩起舞。夕阳透过窗户笼罩着脸庞。外婆手巧,缝制出的玩具都活灵活现的,它编织了我童年的梦。
长大了,不再需要布娃娃,外婆坐在缝纫机旁给我缝制碎花裙子。夏日她整齐的鬓发簪着一支栀子花,温婉的香伴随缝纫机的声音,仿佛置身于城深梦远的小巷。
外婆走在乡间的小路上,邻人见了自然问声好,声音里都含着敬意。她用细水长流的“嗒嗒”声和从容的生活态度教会我如何不平庸的生活。
后来因为学业不能在外婆居住的村子停留,外婆便给我寄来她亲手缝制的布鞋。我握着冰冷的话筒给外婆打电话“有空多回来看看啊……”“嗯,知道了。”后来,缝纫机的声音便只能在梦里响起……
有一种声音洗尽铅华,任时光流逝,却仍是你灵魂深处的羁绊,我愿成为缝纫机声音里一个短小的节拍,悠悠动人。
夕阳的余晖再次笼罩脸庞,依旧暖暖的。原来,你从未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