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之前的文档,看到年少的自己胡言乱语的这一篇软科幻短篇小说。
题记:翻文档,整理东西,发现了这篇“胡言乱语”的所谓科幻小说,大概也得是十几年前写着玩的了,这里面小说之外的故事,甚至比我自己的记忆记得还要牢固。虽然,那时候“脑无遮拦”想到哪儿写到哪,免不了的各种幼稚病“泛滥”,可我还是看得欣喜,感谢那个“敢写”、无时无刻充满了幻想的自己。
三千微小说,科幻唠一唠;记忆长流水,可叹听雨声。
以下为正文:
《再来一次死亡》
呓语漫延到酒醉的杜康,或许这样才最接近死亡
他们没有什么过分的奢求,只是期望再来一次
——死亡
也许明天就会有飞车让我直达天堂,或者地狱
虽然我知道,即使如此,生命依然会继续
可我就愿意这样想
那些碎去的断片,在每个初醒的晨曦令我神往
那是二十三亿年前的恋,疯狂得叫作爱
你,我…
Ⅰ深渊
醉了,我像极了古代恋着长生不老的皇帝,和K博士或是和我自己进行着伟大的实验——再来一次死亡!
K博士本身就是一个奇迹,他在一个暴雨的夜晚突然造访我的实验室。那场暴雨来得很突然,甚至躲过了卫星的预测,在当今的技术下这简直是不可思议的。而K博士就硬生生地站在了我的面前,没有一点声响,像个助手一样协助我整理由于暴雨而不得不终止实验的残局。
当一切恢复平静的时候,我不得不被他吓倒了。我看着眼前这个满头银发的老者,心中却徒生亲切。片刻后,我就理智战胜了情感,必须制服他。因为我的实验室对人类来说,必须绝对保密。这是一项关乎命运的研究。我迅速地用右手扭动了上衣第二个纽扣,一束激光瞬间射出,将这个银发老者死死捆住。
我正准备询问他,只见他慈祥地望着我,毫无痛苦的表情。这是不可能的,他被激光击中还笑得出来?除非他是另一个平行宇宙来的人类,难道灾难这么快就来了吗?窗外的雨,渐渐地停了。
银发老者微微一笑,只瞬间便甩掉了我的攻击,来到了我面前。他伸出手按住了我的右手,“小伙子,别乱动,你这些攻击完全无法对我造成威胁。我也没有恶意的。”
他果然也是人类,和我们用同样的语言。难道一切都这样结束了吗?我突然间失去了力气,巨大的恐惧将我摔到地上。
“哈哈,这是年轻的我吗?如此脆弱。”银发老者轻蔑地笑了。
“你,什么意思?”空气变得很莫名,我感到有什么恐慌在蜕变。
银发老者突得又消失了,只剩下声音。
“年轻人,记住我们是一个人,你权且叫我K博士吧。我其实是二十三亿年后的你。别打断我,我会一点点和盘托出的。根据我所在时空的最近考古发现,我们得知在二十一亿年前地球被另一个平行宇宙上的地球人类所消灭。之后,又经过了一亿多年的时间,人类又重新诞生了。可是,随着时间的发展,我们强烈地感到有什么东西在控制着我们的身体。经过我们不懈地努力,我们终于明白了。我们这一世的人类是被你们的灵魂所控制的。在地球被毁灭的时候,你们的意念、你们的情感、你们所有的灵魂都被植入了一个超乎想象的芯片当中。你们希望有一天,这芯片能令你们的灵魂再生去继续你们的生活。最重要的是,就在你们即将死去的一刻,庞大的复仇感强烈地冲进了芯片中,你们绝对不会想到这样做的后果有多严重。让我慢慢告诉你吧,这项计划的总工程师!
终于在经历了漫长的岁月,被埋入地核中心的芯片苏醒了,它以强烈的欲望催生了新的地球人类。本来按最初的计划这一天的到来还需要一定的时间,然而就是那股强大的复仇欲极度膨胀,提前了计划。所有的人一出现,就完全是你们那一世人的思想,我们把一切的智慧都用在了发明科技上,庆幸的是那场灾难并没有对人类的硬件造成太多的损坏。于是,整个人类便活在了复仇的阴影下,一代代的永远被你们强大的意念所控制。
重复的意念,膨胀的智慧,我们终于有能力去复仇了。大批大批的人类投入了战争中,人们乘坐平行宇宙跃迁器去复仇了。可是谁都没有想到,我们消灭了一个又一个地球,最后回到家园的时候,竟然也有和我们一样的人在攻击着我们。所有的一切都是一样的,我们同样是别人的复仇对象!混乱,我们开始茫然,我们用一切方法锁住了通向其他平行宇宙的入口。我们开始有了自己的思想,我们想知道我们从何而来,为何而生,要到哪去,可是挣扎之后,人们又陷入了完全的战斗中,每个人隐隐地都感到痛苦却又没有出口,甚至出现了自相残杀。没有死亡,痛就永恒。
直到有一天,我们没有复仇的生命重生,也就是如你这样的人们的灵魂的复活。可是,人们的一切都让我感到痛苦,可怕,失望,我想死去,可是你的意念控制我。你是那么地贪生怕死令我无法死去。所有人都无法死去,是你们让我们如此痛苦地生存,我们开始研究你们留下的那些东西,我们希望有自己的快乐生活,没有人喜欢活在别人的控制下,我们不是木偶。
所以,我出现在了你面前。解铃还需系铃人。我们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你们身上,我们只能盼望你们想尽办法避免这场灾难或者不去研究什么“重生科技”,那样就不会有我们,也就不会有痛苦了。你知道吗,正是这样,我带着那一世人类的(或者我们只是替代品或是复制品)解脱,运用了你们的时光机加以改造,穿越时空来到了你这里。”
“可是,你……”我开始有点相信他了,因为我正在领导着如他所讲的“芯片催生计划”,因为我们已经知道宇宙里只能存活一种智慧生命,可宇宙并不是唯一,我们所看到的只是在我们眼前所存在的宇宙,那些被其覆盖掉的、不存在的事实还在无数多个与此平行的宇宙里进行着。而我们也已确定,一定会有比我们发展的快得多的智慧生命,在他们消耗掉他们宇宙的资源时,必然会向它平行的宇宙进攻。可怕的是,我们发射在宇宙重要部位的卫星在同一时间内接收了外宇宙传来的强烈的攻击信号。我们明白这是场绝对的灾难,我们目前的科技对此无能为力,我们只能面对,只能将这一切留待后世。正是这样,我放弃了一切,整日研究如何将每个人的灵魂保留在芯片上,并让它在某个时机复生来完成我们还无法完成的事业。这一切都和他说的一样,可是那结果真得太可怕了,“可是,你,哦K博士,若你是我,怎么可能老到这地步。就算你找到了我,又如何?我不可能解决你们的问题。正如你所说,我的确贪生,那你怎么看上去一点都不贪生呢?如果我解决了你们的问题,无疑的是你将死去呀。”
“哈哈,你以为不会死去就是幸福吗?生命的存在是为了复仇,为了战争,活着毫无意义。我不贪生,是因为所有生存的意义、所有怕死的理由都没有随我们的复生而苏醒,因为你的爱人,你唯一的亲人都永远留在了你这个时空。在大灾难之前他们已经死去很久了。那个时空不再有他们,有的只是满眼的战争和血泪。”K博士留下了泪滑过他苍老的面容,很痛。我突然想起了我的爱人,我唯一的亲人。她叫莫游。
没有人知道,我从何而来,也没有人关心这些。他们关心的是我脑中的智慧,他们只希望我能使他们逃脱这场灾难,他们伪装的笑容后甚至有着更阴险的目的。
我叫娃娃。我是这个时代最高智慧的代表,然而我却遭遇了一个灾难的时代,随时可能死亡的时代。我害怕死去,因为莫游。我的生命,是她救的;我的智慧是她教的;我的生命,是为她存在的。在很久以前,我并不在这个时空。那是又一个二十三亿年前,那个时空美丽得如同童话,我一有生命就和她在一起。莫游教会了我的一切,那个永远让人怀念的美好时光。
“娃娃,我们一起玩跳房子吧。”
很快,我还是和K博士成为了好朋友,或是和我自己成为了好朋友。这种感觉,很微妙。而只有我知道,我们两个都是闯到这个时空的异乡人,他为了他的时空,我为了我的时空,为了找回我的莫游。
Ⅱ搁浅
实验室里如今只剩下了我自己和“远方”来的K博士,所有的科学家们都再被我洗掉关于实验室的记忆后解散了。因为,这里只需要一样的灵魂来进行,那么我和K博士将是唯一的选择,因为我们本来就是一个灵魂。
莫游说:娃娃,你不属于这个时空,你被遗忘掉了,却没有死亡。
K博士坐在我的对面,望了眼窗外的天空,“你是怕死的,所以你活得太久了太久了,没有人再像当初那样观注你的科研进度,似乎所有人都忘了即将临头的灾难,这个时空只剩下你一个人还在撑着,因为你不想死,你害怕死去,你以为只要活着就有可能再次见到你的爱人。”
我看着K博士,听着另一个自己的诉说,“于是,我努力地活着。我努力地工作。可是,我变得越来越麻木,我甚至充满了敌意。所以,我想出了这个计划。其实,我可以用其他更好的方法完全地躲避这场灾难的到来。”
“因为你绝望至极,你以为你的爱人会和你一起在那个时空复活。可是一切都不是这样的。她的灵魂根本没有植入你的芯片,所以你的计划一无是处,只是给我们带来了巨大的混乱和痛苦。”
我们一起走出了实验室,夜空是如此的美丽。我们相视而笑。
一颗流星黯然流逝!
穿透我的身体的激光飞向流星落去的方向,带着我的血。K博士的银发原来全是激光发射器,我早该料到。
K博士脱掉了所有的装备,他果然长得和我一样,那些都只是他的武器。他依然很厉害,就像我,身轻如燕,落处无声。他的拳头像雨点般落在我的身上,很痛、很痛,我的眼前开始模糊,莫游在向我招手。
K博士拿起了地上的银发,甩向我,这一击碎了我整个身体。也许一切都会结束的,K博士莞尔一笑,我的身体又合在一起,飞起一脚打在K博士胸前。我们要怎样才能死去。
我咬住K博士,告诉他:“用你所有的装备快点杀死我吧!”
K博士绝望而幸福地说:“你终于懂了,无意义的长生毫无精彩可言,干燥的长生只会让我们麻木掉最后一点良知,就让我们再来一次死亡吧。”
我们同整个实验室消失在死亡里了,他带着芯片回二十三亿年后的时空里,去拯救那个时空——再来一次死亡!我带着记忆回到二十三亿年前的时空去寻莫游!
如果可以选择,请再来一次死亡,让我重新记忆!
来自当下的后记:感谢小伙伴的阅读,陪阿随君一起看望我尚年幼时的满纸荒唐言。好福利和好教程,我们明天见。
OK,我就是那个爱折腾软件的策划君阿随,没事搞搞视频、听听Nirvana、读读陶渊明、看看戈达尔的电影,生活就很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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